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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個人為了避免暴露自己竟戴了兩張面具,她只消再動一動手指,便能瞧見他真正的臉。
皇甫弋南將她眉眼間的錯愕、訝異、憤怒一一收入眼底,忽然彎了彎唇角,隱隱浮出笑意來。
江憑闌卻是愈加生氣了,自己腦袋裡究竟裝了什麼?呵呵,皇甫弋南?倘若他真是皇甫弋南,如何會跟她這般卿卿我我,不該直接一刀結果了她這弒母仇人嗎?或者,是她先一步結果了他。
她醒過神來,感覺身上人似乎也沒用多大的力鉗制住自己,心下一狠便咬緊牙關提膝暴起,毫不留情朝他重點部位招呼過去。
我去你丫的流氓!
皇甫弋南卻似早有預料,在她暴起一瞬翻身而起,朝床下滾去。
江憑闌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確認皇甫逸究竟在不在北岸,眼下已經有了答案,照理說,她該趁著尚未驚動守衛及時抽身才是。如今這人又為了躲避自己的攻擊翻身下了床,她只消一個閃身便可順利出營帳。
可她一步邁出卻又停了下來,也不知為何就是怒從中來,從前沒有的男女之防,從前不在意的親密觸碰,忽然間變得極其珍視極其重要。
這個人侵犯了她,不毀了他後半生幸福她誓不姓江!
江憑闌一個翻身跟著下了床,利落無聲壓倒了他,手起刀落就要朝他下腹捅去。
皇甫弋南本就是給了她機會讓她離開的,不意她不肯走,反倒一副要找自己尋仇的樣子。他一愣之下意識到這陰毒的女人要做什麼,抬腿將坐在他身上的人用力一絞,換做了他上她下的姿勢。
江憑闌一刀落了空還不死心,雙手死死揪住他衣領,借力一翻,又重新坐回了他身上。
皇甫弋南皺了皺眉,再翻。
兩人分明做著大力的動作,卻是誰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你翻過來,我翻過去,你壓我來我壓你,一直僵持著從營帳的這一頭滾到了那一頭。
江憑闌被怒氣衝昏了頭腦,絲毫不覺得這些個動作有什麼問題,皇甫弋南卻是有點哭笑不得。方才在床角時他便已情動,好不容易被她那一刀子刺得醒了神,眼下她一個渾身溼透的人卻以一副要生吞活剝了他的架勢壓著他的某處……她再這麼無心點火,他就真要著起來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神色又黯了黯。他眼下可不是皇甫弋南,這女人對誰都可以這樣嗎?她在南迴皇宮裡頭住了這麼久,有沒有對微生玦做過同樣的事?
遠在千里之外的破軍帝著實無辜地打了個噴嚏。
思及江憑闌跟微生玦可能有過的那些個糟心事,皇甫弋南隱隱動了怒,再翻過身上那人時便沒留餘力。
江憑闌微微一愣,感覺這人似乎要將自己摜死在地上了,立即作出防禦動作,想順著他的力道脫離包圍圈。
這一借力,她整個人咕嚕嚕飛似的朝牆角滾去,皇甫弋南霍然抬首,一眼看清情勢,忽然掠上前去。
“砰”一聲大響,他的手代替江憑闌的膝蓋撞上了桌腿。
江憑闌被這像是磕碎了骨頭的聲響驚得愣住,垂眼看向那隻護在自己膝蓋骨前的手,感覺到後背抵住的地方有什麼在劇烈地跳動。
這情急一掠,竟叫他整個人心如擂鼓。
江憑闌大睜著眼,微微喘著氣,她知道自己會撞上桌腿,早便準備好了刀子意圖砍上去緩一緩去勢,卻不想身後那人來得如此快,近乎慌張的快,以至她此刻震驚到作不出任何反應。
皇甫弋南也木然維持著覆住她膝蓋的手勢,整個人側躺著,前襟貼著她的後背,像極了從前他攬她睡覺的模樣。
素來反應利落迅猛的兩人,竟是誰都沒從那一撞裡緩過神來。
然畢竟時機不對,立場不對,身份也不對,短暫的溫情立即被無情打斷。
“有敵!”門外忽然傳來這麼一聲喊,整座軍營都騷動了起來。還不到換班的時間,是剛才那一聲大響驚動了巡邏計程車兵,朝大帳趕來的人發現了門口被江憑闌放倒的那兩名守衛。
站在門外的人想闖進來,卻又記起十一皇子交代過的“不得擅自入內”,只好躊躇著問:“殿下,您在裡面嗎?”
江憑闌聽見“殿下”二字愣了愣,尚未反應過來,便聽身後那人以皇甫逸的聲音平靜答:“外頭出了什麼事?”
那士兵似乎鬆了口氣,“您帳子外的兩名守衛被放倒了,卑職以為您遇了敵。”
“我帳中無事,命二營去各處搜查,所有人一炷香內穿戴集合完畢,等我來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