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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軍營裡一刻鐘就換一班崗,她的時間可不多了。
她不動聲色思考著該從哪個角度揭開眼前這人的易容,卻不想對方忽然先俯下了身來。他不是看見那柄刀子了嗎?為何還作出這般自殺式的動作?
身體的反應總是要快過意識,她腦子裡還在訝異,手卻隨著眼前人俯低的身子一併後撤。
退一寸,再退一寸,直到兩人之間毫無縫隙,她的刀也成了一片紙,平平壓在那個位置卻失去了真正的威脅力。
她的喉嚨燒起火來,自己在做什麼?
留著這個人的命,的確能夠避免驚動全營時無法全身而退的窘境,對她是有好處的。可她很清楚,剛才那一剎功夫裡,她沒來得及顧忌到這麼多,只是下意識不想他死。
荒唐,這太荒唐了。
她霎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左手腕雷霆般一翻便脫離了他的鉗制,隨即掌心又變戲法似的多出一柄刀子來,抵向了他的後心。
皇甫弋南的右手本就不大靈活,這才被她輕易掙脫,可他分明曉得她要做什麼,卻仍未作出任何對抗,反倒偏了偏頭靠得更近了些。
江憑闌心知自己已經重新掌握了主動權,便將注意力都放在持刀的左手上,他這麼一靠近,她也就順勢移著刀鋒追了過去,卻不想他根本不在乎自己這條命,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下一瞬,脖子微微一涼又一熱,江憑闌傻住了。
涼的是唇,熱的是舌。
他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自最初那略帶試探的一舔後,感覺到她沒有立即作出抵抗,便一點點細緻地吻了下去,近乎溫柔地攫取她的芬芳。那樣的動情,像秋日裡綿密的雨,又像久別歸鄉的旅人悠長的嘆息。而江憑闌的刀子按在他的後心,一個疑似擁抱的姿勢。
遠遠看去,倒真像是濃情蜜意的一雙人。
江憑闌腦子裡“轟”一聲響,從找不著北的狀態裡恢復過來,防衛似的將左手刀鋒一側,卻因為被吻得渾身酥麻沒能直直刺進這人的後心,反倒滑偏了位置。
“哧”一聲響,刀鋒入肉,帶起一溜的血珠子,位置雖然偏了,卻終歸還是傷了他。
以這人的身手,不可能察覺不到她方才當真動了殺機,可他卻只是低低悶哼了一聲,頓了一小頓,繼而將頭深埋了下去,繼續吻。
江憑闌的三觀徹底碎了。
那條游魚般靈活的舌捲過她頸側綢緞般滑嫩的肌膚,激起彼此一層又一層的戰慄,叫人忍不住顫抖起來。而她的手指無力地蜷在他的後心,還蘸著他的傷口溢位的新鮮血液。
本以為前些天兩支軍隊隔著河岸大眼瞪小眼啃乾糧那場景已經夠詭異了,現在才發現,比那更詭異的是兩軍的首領窩在床角吻來吻去!
啊呸!只有吻來,沒有吻去!
江憑闌實在覺得荒唐,吻的人荒唐,被吻的自己身體給出的反應也荒唐,這是在搞什麼七捻什麼三?
她死命咬牙蓄力,左手一抬就要再刺一刀,卻忽然感覺到頸側一線肌膚有異。
她霍然睜大眼明白了過來,她的易容就戴在那個位置!這個人,以看似旖旎動情的方式作掩,目的竟是掀開她的面具?
夠陰險,夠歹毒!
眼看他用唇舌將她的易容捲起了薄薄一線,她立即仰起腦袋咬向了他的脖頸。下一剎,兩人的頭一個往左偏一個往右偏,“唰”一下,兩張易容同時被掀開。
作者有話要說: 距離一場很重要的考試還有倒計時28天,最近碼字的時間實在不多,看著快要見底的存稿都要愁白了發……小天使們再潛水下去作者君就要哭給你們看了!
☆、你壓我來我壓你
儘管這一系列轉折發生在極短的一瞬間,江憑闌卻對自己將會看見一張怎樣的面孔做足了思想準備,所以當易容被揭開,一張全然陌生的臉映入眼簾時,她是極其錯愕的。
她不認識這個人。
這個人,不是她預想中的那個人。
一剎錯愕過後,她蹙起眉,真覺得自己是中了邪。不就是被撩撥了?難道她以為,這世上當真只有皇甫弋南一個人能引起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反應?
是陌生人才合理。以皇甫弋南的身子狀況,哪裡經得起這般長途跋涉隨軍出征,更何況,神武帝也絕對不可能指派他來,那麼,他是失心瘋了才會冒著被抓到把柄甚至被扳倒的風險上這個對自己毫無利益可言的前線!
她不知道的是,皇甫弋南可能真的瘋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