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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身子也沉得厲害,她這一扶沒扶住,倒是跟著他一起栽了下去。
她“嘶”一聲揉了揉腰骨,將震得發麻的手從他身下抽出來甩了甩,然後給急急奔來的商陸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將那婦人屍首抬進來。
商陸奔到一半又回身,半拖半拽將婦人抬了進來,擱下屍首後忙跑到喻南跟前,看了看他灰敗的臉色問:“家主是被方才那人所傷?”
江憑闌白她一眼,這不是廢話?
“千氏族人天生神力,”她瞅瞅喻南又瞅瞅江憑闌,“這不是一般的傷。”
“我不聽廢話只要辦法,你去牆角待著,想到了再過來。”
她不意江憑闌這一句語氣發衝,愣了一愣後趕緊乖乖聽話去了牆角,滿腦子想著從前在祈願山中讀過的典籍,一邊低聲碎碎念著些什麼。
江憑闌替喻南解了衣裳,此刻沒心思旖旎,別說八塊腹肌,就是十八塊也沒興趣多看。
她的手指輕輕按壓在他脾臟位置觀察他的臉色,看他究竟傷在了哪裡。自從出了普陽城那檔子事,她一面在喻南指導下勤加練武,一面也習了些醫理,以免遇事束手無策,然而時間畢竟太短,要應付這樣的內傷實在有些困難。她在現代所學又盡是外傷的應急處理,接骨、取子彈、包紮傷口倒是小菜一碟,只是此刻一樣也用不上。
“脾臟破損,內出血?”她自問一句,替他籠好衣裳,又奔到那婦人跟前,腳步一滯之後斂了神色,將左腿後撤一步跪下,面對屍首磕了三個頭。
商陸頗有些驚異地看著她,那無辜枉死的婦人或許是被她所連累,可這禮也行得忒大了些,正這麼想著,忽見江憑闌扯開了那婦人的衣襟。
她倒抽一口冷氣,如此大不敬,的確該磕。
江憑闌將婦人屍首翻過來翻過去檢查了一遍,又自語起來:“掌印在肩胛骨位置,並未直接傷及肺腑或心臟,卻還是一擊斃命……”她蹙起眉,回頭看了看喻南。
他受的那一掌必然要比這婦人重,勉強撐到現在才暈全憑意志力及受掌之時做出的自我保護,但他身體底子差,即便現在不死,也熬不過幾個時辰。
她又奔回到喻南跟前把他的腕脈和頸脈,側頭聽了聽他的呼吸和心跳,探了探他手心溫度。心動過速,頸靜脈搏動卻減弱,呼吸急促,面色蒼白,渾身冰涼,確實是失血過多引起的休克。
這種病症放在現代,不管不顧幾個小時內必死無疑,她雖不曉得如喻南這般內力深厚之人是否有自我恢復的能力,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她不能坐以待斃。
“你剛才說那人是誰?”
“哦,是千氏族人,我也是從前聽知微閣……”
“打住,”她打斷商陸,沒有閒工夫聽她嘮叨,“告訴我,千氏族人替誰做事?”
“這個說來有些複雜,原先……”
“只要答案!”
商陸被她這一吼驚得噎住,大腦一剎間飛快運轉,迅速道:“如果非要說有人能駕馭千氏族人的話,那就是皇甫那位神武帝……啊,你去哪裡?”
江憑闌在聽見“神武”二字時便起身衝了出去,她衝出去,卻並沒有跑遠,站定在廟宇前喻南和菸灰人交手過的那塊空地。
瓢潑大雨撲面,她被淋得幾乎要睜不開眼,卻依舊站成筆直一線,“神武帝是嗎?好,你聽著……”
她言而囁嚅,猶豫著停了下來,靜默半晌後笑了笑,仰頭喊道:“神武帝,你聽著!我是你千里相誘,一心要找的人!現在……”她一手拔槍,扣動扳機,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一手指向廟宇內昏迷不醒的人,“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狂風暴雨,雷動九天,石破天驚的吶喊聲迴盪在天地間,不停迴圈往復,聽來好似一首悲愴的離歌。
他死,我死……他死,我死……我死……我死……
隱沒在山石間的人心頭猛然一震。
江憑闌打了一個賭。賭千氏沒有走遠,賭神武帝比起想讓喻南死更想她能活著。她沒考慮過這一槍的後果,因為相信自己不會賭輸。
商陸大驚著奔到廟門外,望了望巋然不動站在滂沱大雨裡的女子,又回頭看了看昏迷不醒卻長眉深蹙的男子。
他生,我生。
他死,我死。
她愣住,以至忘了思考江憑闌前半句話的意思,直到手裡一沉,忽然多了一樣東西。她一驚之下險些一甩就要給丟了,虧得先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小小的瓷瓶,就在剛才短短一剎裡,有人經過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