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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瞅瞅江憑闌又瞅瞅喻南,“皇室之事,我雖不全然涉足,卻也有所耳聞,據我所知,三殿下曾為你違抗聖命,可你這是……”
憋了這麼久,終於問了?
江憑闌有些頭疼,按了按太陽穴道:“這是我與微生的事,本不必向你解釋,看在你‘似乎’一心為微生的份上才跟你多言幾句。我不管你聽到的傳言是什麼,但我與他的關係一定不是傳言所說的那樣,明白?”
“是商陸一時失言多問了。”
“那你還瞅人家做什麼?”她頗有些好笑地望著時不時看一眼喻南的商陸,覺得這性子真是彆扭得很,“想問?想問就問,雖然我不一定答,那你總憋著也不是個事吧?”
“我……”
“好了,打住。”她打斷對面人,“咱們相識一場,我當初挾持過你,而你眼下境遇也不佳,你若願意,便跟著我。”
喻南抬眼,瞥了瞥她。
江憑闌直視他:黃金鐵則。
他眯起眼:妻子為別的男人做的事,恕難奉陪。
她笑得頗有些不好意思,被發現了?她留下商陸的真正用意,被喻南發現了?
商陸畢竟是世家女子,從小便要學會看長輩眼色,此刻一見兩人眉來眼去這架勢便知道了內情,推辭道:“謝過江姑娘好意,告辭。”
“喂喂喂,”江憑闌攔下她,眼睛卻看向喻南,“你說我身邊都是些男人,也沒個女的照應,這是不是不大合適?”
喻南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他很早便想向她提出建議了。
“那就讓這位商姑娘跟了我唄,”她一邊掰手指,一邊偏頭看商陸,“洗衣,做飯,掃地,隨便會什麼都成,不會現學也成。”
商陸被她這熱情態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竊竊看向喻南。
喻南含笑,點頭,一指隔壁:“只有一個要求,她睡隔壁。”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卷接近收尾,本章出現的“商陸”其實是個首尾呼應式的人物,有人可能會奇怪為何要花大篇幅寫這個小配角,對此稍稍劇透,商丫頭今後還是很有用處的。另,本卷還剩最後一個小高潮。
☆、風雨夜,殺人天
二月初七。
皇甫邊境小鎮一家住店裡,雪色長衫的姑娘正垂著眼立在桌案邊研磨,極有涵養地不去看那些打了封條的密報。當然事實是,她看了也不懂,那些密報都用奇異的文字書寫,跟鬼畫符似的。
桌案邊一身黑衣勁裝短打的女子將密報一部分燒燬,一部分封好,頗有些疲累地扭了扭脖子,伸了個懶腰,然後朝倚著床背的人笑盈盈道:“今日只有五封,替我送出去,有勞。”
“只有?”男子聲音聽來淡淡倦意,不過開口說了兩個字便咳起來。
她立時賠上個真摯的笑容,起身將窗子給合了,嘀咕道:“北國果真冷得出奇。”
研磨的女子手中動作頓了頓,奇怪道:“我倒覺著近日和暖起來了。”
這一句立刻遭來對面人的白眼,她自覺失言,莞爾道:“山裡冷習慣了,才不覺著有什麼,想來夫人應該很不適應。”她說罷瞧了床上人一眼,那男子嘴角淺淺笑意,正若無其事望著窗柩。
她也忍不住低頭一笑。家主身子不好,先前似乎受了不小的內傷,這一路多數時候都臥病在床,夫人每日都要嘲笑他好幾遍,卻總在聽見他咳嗽的時候去關窗子,一邊嘀咕“今天好冷”。其實夫人更喜歡開著窗子,用她的話講,那叫“呼吸新鮮空氣”。
主僕幾個正是喻南、江憑闌和商陸,三人自一月前離開普陽城向北去,一路走走停停,昨日方才入了皇甫邊境。為掩人耳目,也為免去他人奇異的目光,商陸稱喻南為“家主”,江憑闌為“夫人”。兩人對此都無甚介懷,一個稱呼而已,況且到了皇甫便是假夫妻,早些預熱也好。
“夫人今日想吃什麼?”商陸研完了墨,擱下墨錠,望著江憑闌頭頂問。
江憑闌摸了摸肚子,頗有些憧憬道:“想吃蛋糕,想吃牛排,想吃巧克力,想吃膨膨冰。”
商陸愣住,“蛋糕是拿雞蛋做的糕點?牛排是以牛肋燒成?那巧……克力是什麼?膨,膨,冰又是什麼?”
江憑闌瞥她一眼,“都是你再怎麼學也做不出來的東西。”
“那……那我去吩咐店裡的夥計。”
“得了吧,別說是這窮鄉僻壤裡的伙伕,就是皇宮裡頭的御廚也沒這本事。”
“夫人,您究竟何方神聖,吃得這般精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