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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將這個瓷瓶塞到了她手裡,而她卻渾然不覺。
好快的速度。
“夫人!”她衝江憑闌喊,揮了揮手裡的瓷瓶。
江憑闌聞聲回奔,也不管渾身衣裳溼得能擰出水來,接過瓷瓶晃了晃道:“誰給的?”
“沒看清。”商陸老實答。
她將滿手的雨水往商陸衣服上蹭,完了將瓷瓶裡頭的東西倒在掌心,遞向商陸道:“你看看。”
商陸連著“哦”了幾聲,也沒在意自己被她蹭溼,湊過去嗅了嗅那藥丸,思忖片刻後道:“似乎有凝血草的氣味,其餘的……辨不出來。”她抬起頭,目光無意間一掠,“咦,這瓷瓶上好像有字。‘三日’?”
“三日……”江憑闌喃喃重複一遍,不知是自問還是在問商陸,“這藥夠他撐三日?”
商陸皺了皺眉,“似乎是這個意思。”
“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將藥丸捏在手心,走到喻南跟前,“過來幫忙。”
兩人小心翼翼將昏迷的人抬起,商陸費力撐住他的脊背,江憑闌抬手就要將藥塞進他嘴裡,卻發現他牙關咬死,一點縫隙都沒有,別說是這麼大顆藥丸,怕是連風都透不進去。她沒法,只得用勁去掰他下顎,誰想掰得兩隻手都通紅仍是無用。
江憑闌洩了氣,一屁股坐到地上無力望天。商陸似乎也有些發愣,一個意識缺失的人是如何做到這般抵死堅毅的?
“夫人,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她喃喃望天,回想著自己認識喻南以來他精神最鬆懈的時候,想來想去卻都無果,這人幾乎無時無刻不保持著警覺,就連睡覺也是,“你說,一個人除了吃飯、說話,還有什麼時候會鬆開齒關?”
商陸重複一遍她的問題:“鬆開齒關?”
江憑闌忽然短促“啊”了一聲,緊緊盯住了喻南的臉,準確地說,是喻南的唇。說起來,他也並非完全沒有精神鬆懈的時刻……
“夫人,您想到了?”
她面如死灰,“想到了。”
“那您這臉色怎得比沒想到還難看?”
她不答,雙手合十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說罷眼一閉心一橫將藥丸丟進了自己嘴裡,俯下身去。
商陸險些手一滑將喻南給扔了。
江憑闌俯下身去,“毫不猶豫”地覆住了身下人冰涼的雙唇,然後“不出所料”地忘了接下來的動作。在她十九年的人生裡,沒有“忘了”這兩個字,但這種又陌生又熟悉的觸感不知怎得就讓她腦子發暈,霎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足足愣了半晌,感受到藥丸在嘴裡化開時才回過神來。藥丸只有一顆,一顆只能撐三日,哪怕是一丁點也珍貴得不得了,這麼一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自己的唇狠狠壓了下去。
身下人似有所覺地蹙了蹙眉。
商陸雙手僵硬地撐著喻南的肩膀,翻白眼望天: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江憑闌努力回憶下一步動作:是伸舌頭嗎?是伸舌頭吧?她大吸一口氣正要再接再厲,突然感覺到身下那人動了,不,準確地說,是身下那人的嘴動了。
他雙唇一動,齒關鬆開,她還沒來得及意識到已經可以送藥了,便感覺到他的舌頭游魚般到了自己嘴裡。她雙眼驀然大睜,立刻清醒過來,將壓在舌下的藥丸順著他的舌遞了過去,隨即仰起身子離開他的唇,氣得險些一拳揮過去,“天殺的,禽獸!”
商陸想笑又不敢笑,憋了好半晌才覷著她道:“要不是家主‘禽獸’,這藥可不就得浪費了?”
“反了你了。”江憑闌白她一眼,先前的羞惱之色霎時消得無影無蹤,“趁這雷火還沒滅,去搬幾條長板凳燒了取暖,不準說燒不著,燒不著就給我想辦法燒。”
商陸點點頭,小心擱下喻南,又匆匆奔去搬板凳,忽然“呀”了一聲,“這裡怎麼有個孩子?”
江憑闌抬起頭,看著商陸懷中看起來方才足月的嬰孩愣了愣,嘆一聲道:“難怪那婦人一直往裡頭鑽,原是藏了自己的孩子,等天亮雨歇了,將這孩子送下山找戶人家安頓吧。”
商陸頗有些歡喜地抱著那嬰孩,“這孩子倒長得乖巧,方才那麼大動靜竟也能睡得安穩。”
她立刻飛一個眼刀子過去:“現在不是母性大發的時候,把孩子擱這邊來放下,生火去。”
商陸“哦”一聲,轉頭又去忙活。
江憑闌一面關注著喻南的症狀變化,一面去搜他身。自普陽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