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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最後他嘆息道:“十一年,再大的事也該了了。你若真覺得對不住阿迎,就好好地教謝遲。他是個勤學好問的孩子,你將他教出出息來,阿迎在天之靈會感激你的。”
顧玉山心裡五味雜陳,既怨皇帝設計戲弄,又感念皇帝的良苦用心。
從紫宸殿退出來,顧玉山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老師。”謝遲上前想勸,卻又不知該怎麼勸。他也是聽完皇帝那番話才知道是這麼回事,當下只覺得自己也騙了顧玉山,十分愧疚。
他於是又低著頭將稱呼改了回來:“顧先生,我沒想騙您。您若不高興,就當我不曾登過門,陛下這邊……”
“什麼話。”顧玉山淡笑著搖搖頭,“你這學生,我收了。等禮部定下吉日就辦拜師宴。”
他說罷重重地吁了口鬱氣,這口鬱氣長且緩,似乎積攢了十一年的情緒全都蘊在其中。籲出之後,他忽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些,遂大步流星地朝宮門走去。
謝遲一怔:“老師?”
顧玉山高舉起手擺了擺:“回府歇著了。你也回吧,拜師宴上再見。”背影看上去十分瀟灑。
兩日後,禮部將擇定的吉日送到了顧府和勤敏侯府。日子定在了六月末,離當下還有一個多月。
但是,從當晚開始,洛安便為之震動了起來!
文人墨客幾乎都瘋了,那些還在上進的讀書人,有拉三五友人把酒言歡將此事當個開天闢地的大喜事來慶的,也有獨自借酒消愁苦嘆自己怎麼沒這個命的。
連帶著顧玉山所著的書都因這喜訊而被搶購一空。大大小小的書館書鋪裡,連一頁與他有關的紙都再買不到。
薛府裡,張子適也在月下獨酌了好幾杯酒。有同窗見他這般直笑:“張兄好雅緻也好胸懷,這是真心相賀?”
“有志之士喜得名師,為什麼不賀?”張子適說著又飲了一杯,那同窗又說:“這事了了,張兄也該忙一忙正經事了。”
張子適不由一愣:“什麼正經事?”
“……”同窗無奈了,苦笑說,“老師要為太子殿下新擇幾位東宮官的事,張兄忘了?”
太子所轄的一干朝臣,稱東宮官。人員參照朝堂而設,不過人數少些,實權自也降上一等。
但實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