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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起了她,寵溺起了他的小姑娘。
在他終於探入的時候,葉蟬還是禁不住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她的後脊一下子緊繃,小腹也繃得直顫起來。她感受著他帶來的分明感觸,一聲嚶嚀被羞赧卡在喉嚨裡,最後化作悠長的一聲舒氣。
她逐漸的放鬆下來了一些,覺得這一次遠沒有上回那麼難受。於是,她有意識地微微抬頭,在他耳畔吻了一吻。
謝遲不禁一愣,繼而莫名想笑。她這算是在獎勵他,或者誇他嗎?
這個念頭令他心底一陣愉悅。
第56章
第二天一早,劉雙領和青釉分別領著人進屋服侍二人起床,就發現他們今天彷彿格外膩乎。
夫人踮著腳尖兒幫君侯整理衣領,君侯呢,稍微定睛看看她,就忍不住要低頭親一口。
等到用早膳的時候,兩個人還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看得幾個宦官都覺得牙酸,侍女們早就別過頭去不看了。
用完早膳,謝遲整肅衣冠,便神清氣爽地出了門。他今天有件大事要辦——拜訪顧玉山。
可他大約不知道,在顧府裡頭,顧玉山比他還緊張呢。
顧玉山閉門謝客十一年了。在這十一年裡,至少後面有五六年,他都是隻穿粗衣。他倒也不是成心要顯得標新立異,而是想用這截然不同的打扮將自己從夢魘般的記憶裡抽離出來。他想借此忘了從前衣冠齊整出入皇宮,悉心教導皇長子的那些日子。
但今天,他在屋裡焦躁地轉了幾圈之後,就破天荒地著人取了套正經的冠服出來,然後便去沐浴更衣了。
更衣之後,他對著鏡子看了半晌,只覺恍如隔世。上一回穿成這樣是什麼時候來著?他不記得了。不過那會兒,應該沒有這麼多白頭髮。
他老了。看起來的樣子,比真實的年齡還要老上許多。
他不禁有些緊張,自言自語地問說:“你說,我如今這副模樣,還有人想當我的學生嗎?”
捧著鏡子的小廝是兩年前剛進的府,不清楚從前的事,人倒忠厚得很,對他也敬重。一聽他這樣講,那小廝就鎖了眉:“先生您說什麼呢……您是當世大儒,普天之下的讀書人都想當您的學生!”
但顧玉山對著鏡子又看了看,心裡還是沒底。
他怕那個勤敏侯不來,又怕他來了後見了他的樣子不想讓他當老師。如果那樣,他就不能以師長的身份阻止他去覃州了,一想到這個他就發怵。
當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許是有些魔障。這勤敏侯其實比皇長子當年要長兩歲,再者覃州也不是鬼門關,不是人人去治災都必死無疑。
可他不是就是逃不出這心結麼?他根本沒法拿這話說服自己。他唯一能想的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勤敏侯真的跟皇長子一樣毀在了這上頭……他真的不寒而慄。
顧玉山於是再度看了會兒鏡子,換了身顏色更深、看起來更莊重的衣服。
換完再看看鏡子,又換了個玉冠束髮。
這回看起來好像是好了些。然後,顧玉山就在房中如坐針氈地等了起來。
他起得實在是太早了,等了許久天才大亮。又等了約莫兩刻,終於有個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端正一揖:“先生,勤敏侯來了。”
“……快請進來!我去正廳見他!”顧玉山說這話的時候,連心跳都空了兩拍。
顧府門口,謝遲一邊跟著小廝往裡走,一邊感覺手心在不停地冒汗。
他不知道顧玉山為什麼要點名收他當學生,生怕這樁從天而降的好事一會兒會飛了。他於是滿腦子都在想,一會兒見了顧先生要說什麼?怎麼見禮?如何表達敬仰?
他可能會問什麼?自己要怎麼答才能讓他滿意?是顯得沉穩點好,還是活躍點好?
琢磨著琢磨著,已過了兩道門檻。會客的正廳近在眼前,謝遲神經緊繃地看過去,見一位看起來年近六十但身姿還算挺拔的老者迎出門來。
他當即停住腳,一揖:“顧先生。”
“勤敏侯?”顧玉山往前迎了兩步,頷首作為還禮。接著,他屏著呼吸,靜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抬起頭。
遮擋在眼前的寬袍大袖挪開的一剎,顧玉山恍惚了一陣。
——怎麼說呢?這是一張與皇長子截然不同的臉。他們論血脈實在隔得太遠了,要很仔細地去看,才能依稀尋出那麼一丁點兒相似。
可是,他身上就是有一種令顧玉山十分熟悉的氣質,一種熱血,一種正氣,一種貴不可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