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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這麼說,奴婢覺得也不是容姨娘。”春柳道,“滿府裡都說,容姨娘從前傻得很,辦事也沒分寸;近兩年呢,又都安靜得很,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這種心眼不像她能動的。”
那就只剩吳氏或者減蘭了。
這兩個倒真是都有可能,減蘭不必說了,她們都認為正院的寵很可能有減蘭一份,那減蘭自然不肯讓別人來爭;吳氏的心思同樣不難理解,她們兩個同時入府,自然誰都想先對方一步得寵。
閔氏的目光不禁微微一凌。
她可不能任人宰割,在宮裡採選時她就聽說了,勤敏侯前途無量。那日後侯府變成郡王府、親王府也都是有可能的,王府裡的妾室都有正經封位,和現在可不是一回事。
好日子在後頭呢,她必須熬住。
閔氏於是笑了一聲:“去點點還剩多少銀子。若是不多,就瞧瞧宮裡備下來的嫁妝能換多少銀兩。這些錢咱就自己備膳用,夫人那邊我還是會去的。”
到時候,她比減蘭身份高、比吳氏同夫人親近,那不論是她們兩個裡的誰下的手,她都可以借夫人出了這氣。
正院裡,青釉聽說了大廚房的事後,趁葉蟬還沒醒,把周志才拉到了院子一角:“你這麼辦,能行嗎?”
周志才抿著笑點點頭:“你就放心吧。新進來的人心氣兒高,吃點苦頭總會老實的。”
青釉又說:“……我可聽說那邊方才叫人出府買早膳去了!”
“她們手頭又沒多寬裕,買的話撐不了多久。”周志才一哂,青釉擔憂地又說:“那如果她們知道是咱乾的,算計到夫人頭上怎麼辦?”
周志才就嘿了一聲,賣著關子沒跟她解釋。
這件事,她們是想不到夫人頭上的。夫人什麼都有了,在府里名聲也好,容姨娘那邊的安穩對她而言便是個佐證。閔姨娘輕易不會疑到夫人頭上,除非張喜告訴她。
這裡面的門路,周志才十分清楚。閔氏現下估計正疑另兩位姨娘呢,最多再加上個減蘭,夫人的嫌隙反倒最小。
那就讓她們姨娘互鬥去吧,鬧一場兩敗俱傷,日後自然就長記性了。至於那些個上火的東西,反正也吃不死人,就先讓她受受罪,誰讓她心思那麼活泛呢?
君侯和夫人擺明了都不喜歡心思活泛的人。那這一點,便是府裡不成文的規矩。
她又剛入府,還不配讓君侯和夫人親自費心,那便讓他們這些當下人的提前按住苗頭就是了。
這些手段,青釉估計是頭一回見,周志才卻已熟悉得很。宮裡頭,即便陛下在皇后離世後已長久不踏足後宮,嬪妃們也還是沒死心,沒少往死裡鬥,都怕陛下哪天有了興致突然來了,看上的不是自己。
那十八般武藝他只學了點皮毛,卻也夠幫夫人打理好侯府了。
顧府中,謝遲早起無事時又回想了一遍劉雙領昨天傳來的話,對他而言,倒不難理解太子妃在想什麼。
他原也該知道儲君的伴讀從來都不僅僅是伴讀,先前沒往那兒想只是因為……
太子妃現在就琢磨這個,也太早了吧?!
第81章
北邊,閔氏自己花錢從外頭買了幾天膳,滿嘴的火泡可算漸漸消去了些。她便開始接著往正院走動,只不過又三天下來,仍是連正院的門都沒進去。
西院裡,容萱正著手做第三篇文的大綱,花佩進來跟她說閔氏上火的“怪事”,她也聽得心不在焉的。直至花佩說完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忽地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害閔氏,是嗎?”
花佩使勁兒點頭:“奴婢那天去送禮時瞧著,這兩位姨娘看著都不像好惹的人。閔氏現下估計很想弄明白是誰害的她,往正院走動得可勤了!”
容萱對這八卦不感興趣,花佩還沒說完,她的思緒就又轉回了大綱上,聳了下肩頭:“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花佩神色複雜。
她覺得姨娘打從開始寫話本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鬥志全無。這都一年多了,她一直都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好像整個侯府都跟她沒關係。
不僅如此,她還連吃穿用度都不太在意了。因為她不得寵的緣故,膳房送來的菜有時是涼的,她也懶得管,讓她們拿小爐一熱,就搭著米飯扒拉著草草吃了,然後再坐回桌前寫東西;至於偶爾被剋扣一兩匹布什麼的她更加懶得搭理——許多時候她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穿什麼,早起時常隨便摸一身過來穿上,就蓬頭垢面地坐到桌前去了。
花佩真是不懂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