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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蟬啞了啞:“這不是有元景……”
“是,有了元景,可他們也還是孤單了點。”崔氏歉然道,“小孩子嘛,總歸人越多越熱鬧。元景自己在這裡也想家,有和他一樣送進來的,大家就都會好些。”
崔氏真是這麼想的,卻也不全是這麼想的。別的話,她沒好跟葉蟬直說。葉蟬似乎覺出了些隱情,可又並沒能想透。當下她便不好應也不好拒絕,就跟崔氏說自己回去再跟謝遲商量商量,崔氏也沒逼得太緊,這一天就還算談得愉快。
當晚,葉蟬從東宮帶著孩子告退的時候,崔氏也沒再開口多留。元顯元晉開開心心地跟元晰元景說再見,元晰只是有點和小夥伴道別的失落,元景卻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
他以為元顯元晉也會留下的!結果他們只帶了一天,就又回去了!為什麼他母妃不來帶他回去?府裡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小孩子傷心大哭實在令人揪心,葉蟬帶著孩子往外走都沒敢回頭。回到家中,她越想太子妃的話越覺得肯定不太簡單,便不敢多耽擱,立刻讓小臧從前宅把劉雙領請了來,將今天在東宮交談的過程詳詳細細地告訴了他,讓他迅速去顧府跟謝遲說一聲。
翌日,葉蟬睡了個大懶覺。因為夜裡元明鬧了一回,乳母哄不住,她親自抱了好久元明才可算不哭了。
於是早膳那會兒葉蟬根本沒醒,小廚房便先把幾樣東西都放在蒸鍋裡溫著。而與此同時,大廚房前正糾纏不休。
糾纏的一方是閔氏身邊的掌事婢女春柳,被她拽著不撒手的是大廚房掌事的張喜。張喜眉頭緊皺一臉厭煩,春柳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公公,不是我挑事兒,您自己說,誰家早膳全吃辣的啊?”
春柳真是沒見過這樣的早膳——包子是辣白菜和辣羊肉兩種餡兒,冷盤是加了辣椒油的拍黃瓜,喝的更帶勁了,酸辣湯。她估計就算是川渝那邊,早膳也不會這麼吃吧?
張喜打了個哈欠,皺著眉跟她說:“你要我解釋多少遍?容姨娘和吳姨娘那邊先來了人取膳,剩下的——巧了,全是辣的。你們就湊合一頓,晌午早點來就是了嘛。”
春柳急得臉都白了:“公公,我家姨娘已經上火了,今兒實在不能這麼吃啊!”
已經上火是因為昨天的午膳和晚膳。那兩頓倒不全辣,可不辣的菜基本全是羊肉、鹿肉這樣的東西,湯呢?說起來真是好湯,拿山參熬的——可山參本就是大補的東西啊!幾樣東西這麼加起來,又連吃了兩頓,閔氏昨天晚上嘴角就爛了,嘴裡也起了好幾塊膿包,喝水都疼。
所以,今天早上閔氏都沒好去給夫人問安——嘴都張不了怎麼去?她道吃點下火的東西,養上兩天再說,可春柳一看眼下的早膳……
春柳都快給張喜跪下了:“公公您幫幫忙,有個白饅頭配個鹹鴨蛋也成啊!再不然,您給盛點白粥?”
張喜咂嘴:“那不成,饅頭白粥都是昨兒個剩下的,我們當下人的吃吃就得。呈到姨娘桌上去,萬一君侯問下來,我們怎麼交代?”
他說到一半時,春柳便在低頭掏銀子了,可她剛要把銀子塞過去,張喜忽地猛地一抽手掙開了她的拉扯,扭臉便進了屋。
房門咣地在春柳眼前一關,春柳欲哭無淚。又啞了啞,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不對,張喜適才的說辭,看似說得通,但其實不對。她這兒都要塞錢求他了,他若真擔心君侯怪罪,做點新的白粥白饅頭不也不虧嗎?這般油鹽不進,看來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
也就是說,有人在成心踩她們閔姨娘!
想明白這一點,春柳便沒再多求,拎著適合就回去了。回到院中,她拿了兩塊碎銀子交給夏荷,讓她去坊門口的早點攤兒買幾樣吃的來,然後自己進了閔氏屋裡,跟閔氏把方才見到的聽到的都說了。
“啊?”爛著嘴角的閔氏啞了一啞,繼而便鎖眉,“你說得有道理,可會是誰呢?”
“……誰都有可能吧。”春柳壓著聲,掰著指頭道,“容姨娘、夫人、正院的減蘭,旁邊的吳姨娘……”
但閔氏立時搖頭:“絕不是夫人。”
春柳不解:“為什麼?”
“因為吳氏都沒事。”閔氏邊斟酌邊道,“昨兒吳氏直接找了減蘭。若夫人不容人,這樣的拉攏不是更讓夫人不快?夫人不得先收拾她麼?”
相反,她和正院根本沒什麼交集。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每天去正院問安,讓夫人知道她,昨天還連正院的門都沒進去就讓夫人給擋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