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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邊!”
這是答允她,讓她一同服侍公孫了?伯彌心中歡喜,趕忙上前,為她梳髮塗脂。只要密姬重新獲寵,她在府中便有了立足之地!
※※※
本就陰森的巫舍中,又多出了些盆盆罐罐。巫齒細細看去,只見裡面全是蠍蟲,蜿蜒蠕動,讓人毛骨悚然。
“都在裡面嗎?”挨個看了一遍,巫齒才開口問道。
“小人日日盯著,一樣不少!”弟子答的肯定,又補了句,“她還要了些蜜,不知是用藥,還是自己吃的……”
巫齒卻道:“定是入藥!速去取來。”
蜜可是巫者必備之物,能合百藥。那女子根本不講究飯食,難不成還能討蜜來吃?
那弟子應聲退了下去。巫齒盯著面前的東西,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出幾分動容。只三天時間,小君子的病症就全部消退。不再夜驚,更無抽搐,這是尋常巫者能做到的嗎?更讓人驚奇的是,那女子並沒有用咒!身為巫者,巫齒其實比尋常人更清楚,不論是咒術還是占卜,靈驗的機率並不很大。真正管用的,是一代代巫者傳下的“秘法”。用什麼草藥,用什麼血骨,用什麼金石,乃至砭刀、推按、吸吮……這些,才是巫者傳承的要務。
而那巫苓,必然得了秘傳。而且全無心機,不知保密!
這簡直是入寶山啊。巫齒只是派了幾個弟子悄悄盯著,又買通了奴婢,就得來了對方使用的藥劑。其他不過是分量和用法的問題。可恨那遊俠盯得太近,沒法窺探施術手段,否則他定能學來十成!
心頭又是興奮,又是懊惱,讓巫齒那張木然的老臉,都有了幾分人色。然而正想著要怎麼繼續套出“秘法”,便有弟子闖了進來。
“大巫!那巫苓似乎要走了!”
什麼?巫齒驚得起身,這就要走?家主就不多留她幾日嗎?
全然忘了數日前的言辭,巫齒厲聲道:“小君子尚未病癒,怎能放她離去?”
“她說,還會回來,呃……複診……家主不便強留……”弟子嚇了一跳,趕忙介面。
能回來就好。巫齒鬆了口氣,又恢復了往日高深莫測的神情。過了片刻,突然問道:“巫湯那邊,可知曉了?”
“已有人暗地傳話。”弟子小心道,“要緩一緩嗎?”
他也察覺了大巫對於那巫苓的重視,若真讓巫湯找那女子的麻煩,他們還能偷技嗎?
“不必。”巫齒擺了擺手,“把小君子病癒的事情,也傳出去。”
“這……巫苓豈不名聲大噪?”弟子有些茫然,這不是推波助瀾嗎?難道大巫不在乎那女子的技藝了?
“一個外邦女子,焉能在郢都立足?”巫齒冷冷一笑,“只待她走投無路,再做計較吧。”
弟子恍然。這是借巫湯之手,逼迫那女子就範啊。也是,區區鄭國質子請來的巫醫,想在郢都立足,何其難也?若能把她逼入門下,那一身本領,豈不盡在掌中?大巫果真深謀遠慮!
巫舍中的陰謀詭計,楚子苓自然猜不到。癲癇不是立竿見影就能好的病,不過病情穩定後,每日針灸推拿一次就行,不用天天守在身邊,楚子苓就起了返回鄭府的意思。比起這陌生的許府,還是原本的小院子更為自在。況且蒹葭還等著她呢,這兩天也沒傳回訊息,恐怕小丫頭都等急了。
聽聞大巫要走,病人家屬頓時急了。許偃親自前來,誠摯感謝,百般挽留,還許諾了一堆好處。楚子苓並未被這些打動,再三婉拒,又搬出鄭國公孫的喘疾,並允諾會回來複診,才讓他放下心來。收了滿車禮物,楚子苓和田恆兩人一同乘車回返。
“某看那老貨,心思詭譎,似想竊巫法。許府不回也罷。”左右無人,田恆忍不住道。
這兩日巫苓專心診病,也沒留意身邊,他倒是看見那群許府家巫,時不時要近前溜達一圈,一看就不安好心。
“病人尚未痊癒,總得要再去幾次的。”楚子苓沒把這些放在心上,醫術可不是能照貓畫虎的東西,又豈是看兩眼就能學去的?
見她不聽,田恆哼了一聲,也不多言。楚子苓想的倒不是這個,而是另一件事。過了片刻,她突然開口:“或許有朝一日,我也能當個……遊巫。”
這兩天,她也大致弄清楚了“巫”的類別。在楚國,有君主養的官巫,有卿士養的私巫,還有一些各立門戶,遍佈列國的遊巫。楚國遊巫極多,更有專門的巫醫。這次前往許府治病,倒是讓楚子苓生出些想法。她是不清楚歷史會如何發展,卻很清楚,總有一天,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