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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脊背挺得筆直,昂首挺胸。
“咋的啦?剛剛你在叫啥子哩?”盧大根趕了回家,見著自家婆娘木呆呆的站在門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有些奇怪:“大清早的,叫喚個啥子哩?”
“家裡那個賠錢貨,剛剛搶了棍子來打我!”盧大根婆娘如獲救星,一把揪住了盧大根的手:“當家的,你可得去好好教訓她一頓!”
“她敢打你?不可能吧?”盧大根有些不滿意的瞅著自家婆娘:“她那性子,怎麼會敢來惹你?肯定是你做得太過分了些,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孩他娘,秀珍就要去守寡了,你就讓這她些,以後想見都見不到了咧。”
盧大根婆娘驚愕的望著面前站著的漢子,覺得自己似乎都不認識他了,平常她教訓小姑子,自家漢子一聲不吭,有時候還給她撐腰,只說不打就骨頭癢,家裡兩畝地還得要人手去幫襯著做事哩,可今天?她嘴巴撇了撇,想說幾句反駁的話,可盧大根已經提著箢箕扁擔朝裡邊走了進去,只留給她一個微微佝僂的背影。
“哼!”盧大根婆娘蹬了蹬腳,自家漢子昨晚上開始也糊塗了,怎麼心朝小姑子那邊偏了?這樣急急忙忙的將她送去婆家,難道就沒想到要留著在家裡多幫襯幾日?
“當家的!”盧大根婆娘急急忙忙跟了過去:“咱們緩兩日再讓秀珍走?趕著把這田裡的秧插了再說。”
盧大根橫了她一眼:“怎麼能等?崔家等她去送大郎上山哩!”
第5章 望門寡(五)
山路彎彎宛若羊腸,曲曲折折的朝前邊延伸著,似乎望不到頭一般,山嶺上一片青翠,樹葉隨著微風不住的起伏,就如碧波拍打著海岸線,忽而捲了過來,忽而又退了回去。那一片青翠裡,點綴著嬌豔的花朵,不時的有花瓣飄落,掉到盧秀珍白色的衣裳上頭。
她伸手抓住了幾片花瓣看了看,桃花、李花,還有梨花,這都是最常見的春花,沒見著什麼特別的品種,細碎的花瓣躺在手掌心裡頭,彷彿一條條小小的船兒彎著角,正準備朝未可知的方向而去。
“老爹,還有多遠哇?”盧秀珍望了一眼坐在木板車前邊的老頭兒,他自稱姓崔,讓她喊三爺:“我跟你們老崔家是本家,你喊三爺就是了。”
老崔家?盧秀珍一時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到,她現在的身份是崔家的小寡婦,老崔家自然就是傳聞裡的夫家了。可她暫時還沒適應改口喊這個親戚那個親戚的,故此依舊還是用“老爹”兩個字稱呼這位來接她的三爺。
崔三爺轉過臉來,很不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大郎媳婦,你該喊我三爺。”
很鄭重其事的口氣。
“三爺,”盧秀珍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崔三爺為何一定要把自己的名頭亮出來,只不過她還是很乖巧的改了口:“三爺,離村子還得多遠哇?”
崔三爺摸了摸山羊鬍子,臉上瞬間便換了神色,嘴巴一翹,樂呵呵的用鞭子指了指前邊:“沒多遠啦,約莫大半個時辰就能到。”
盧秀珍悄悄伸出手來摸了摸屁股,都坐了快一個多時辰了,還得大半個時辰,夫家住得蠻遠的,她都坐得腰痠背痛了。
“大郎媳婦,你要是坐得不舒服了,就到車子裡躺躺,等下到了老崔家那邊就沒得歇息了,這守靈可是個體力活。”崔三爺用鞭子打了打木板:“彎著腿也夠躺,反正你兄嫂打發給你的被子也不是新的,倒在上頭將就一點吧。”
盧家只打發了盧秀珍一床被子,一個枕頭上了路,臨走時盧大根的手在口袋裡摸了又摸,最終拿出一個小小的銀角子出來:“喏,秀珍,給你做壓箱錢。”
盧秀珍初來乍到,對銀子還沒什麼概念,只不過她依然能感覺到那個銀角子也實在太不上手了,那麼一丁點大,很不值錢的樣子。
可畢竟有總比沒有好,盧秀珍剛剛準備去接,旁邊伸出一隻肥肥的手劈空奪了那小小的銀角子過去,伴隨著冷笑之聲:“咱們老盧家有這麼豐厚的家底,我咋就不知道哩?”
盧大根有些氣惱:“孩他娘,好歹給秀珍點銀子,免得到了婆家被人看不起。”
“你銀子有多,我可沒有!”盧大根婆娘將那銀子攥得緊緊的:“她是去守寡的,要什麼壓箱錢?壓箱錢是孃家打發給她,留給她子女的,這做寡婦的,還能有兒女不成?”
盧大根的臉瞬間就紅了,站在那裡,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盧秀珍瞥了那兩人一眼,這麼豆子大的一塊銀子,姐還沒看在眼裡,虧得他們兩人來搶來搶去的。
崔三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