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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也看得有幾分不屑,這老盧家可是小氣到了極點:“大郎媳婦啊,你兄嫂沒打算給你壓箱錢,咱們就上路吧。”
“好咧。”盧秀珍挽著小包袱爽爽快快的朝木板車上跳,這麼點銀子,還不值得她留在這裡等他們施捨。
“姑姑,姑姑……”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裡邊衝了出來,抓住她的胳膊:“姑姑,你要走了嗎?”
圓圓的小臉蛋,一雙眼睛裡全是淚:“姑姑,二柱捨不得你。”
盧秀珍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沒事,以後二柱可以跟哥哥一起去山那頭看姑姑。”
她望了望院門,那裡站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子,神色有些冷漠,可眼神裡還依舊有幾分眷戀。
大柱比二柱年長几歲,受父母的影響更多些,故此對這份親情也顯得有些淡薄,不如二柱還是一副赤子之心,只不過他心地還是童真未泯,從那眼神就看得出來。
二柱哭了幾聲,拉住盧秀珍的手,拼命的朝她手心裡塞東西:“姑姑,這是我和哥哥攢下的銅板,過年時的吉利錢,都給你。”
幾枚青黑色的銅錢落入了她的掌心,盧秀珍低頭看了看,那銅錢上還有新鮮的黃泥印記,肯定是兄弟倆剛剛從藏錢的地方挖出來的,她的心忽然抽搐了下,蹲下身子,將二柱抱住,一張臉挨著那軟乎乎的小臉蛋擦了擦:“姑姑太開心了。”
二柱流著淚笑了笑,那模樣兒十分滑稽。
“我以後要掙很多很多的銀子,多得數都數不清!”盧秀珍躺在那床破被子上頭,眼睛盯著藍天上悠悠走過的白雲,用力吼出了一句,隱隱約約的回聲似有似無:“銀子、銀子、銀子……”
崔三爺頭都沒有回,坐得端端正正的趕著車,過了一陣子,才哈哈笑了一聲:“大郎媳婦,你可真是會做夢。”
“不是做夢,我是說真的。”盧秀珍坐了起來,一隻手攀著木板說得一本正經:“我要賺很多銀子,到城裡買個宅子,然後買輛大馬車,平常住到城裡,夏天就回山裡來避暑乘涼,嗯,我要包個山頭建個農莊,種花養草養雞養魚……”
崔三爺終於回了頭:“大郎媳婦,聽說你這些日子生病了,看起來還沒好得完全哇,咋就在說胡話哩?你可暫且別想這麼遠,就想想進了老崔家的大門,人家看嫁妝的時候你該怎麼說才能把這寒酸圓過去哩。”
“什麼意思?”盧秀珍有些懵懂:“看嫁妝?”
“是哇,新娘子過門,可不得誇妝?鄉親們都會來看看新娘子帶來的嫁妝哩。”崔三爺指了指那床被子:“你這被面都褪了色,說是嫁妝人家都不會相信,唉……”他瞅了瞅盧秀珍,油然有一種憐憫之心,這閨女生得這般水靈,可命咋就這樣不好哩,在家兄嫂對她不好,還攤上了望門寡,老天爺也真是狠心喲。
好在崔老實心眼不壞,肯定不會虧待了這閨女,只不過……崔三爺憂心忡忡的又看了盧秀珍一眼,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來。
“三爺,你咋啦?”
見著崔三爺臉上陰晴不定的,盧秀珍有些莫名其妙:“看嫁妝就看嫁妝,沒什麼了不起的啊,反正我也就這點身家。”她伸手拍了拍被子,一路落下的灰飛揚起來:“難道我婆家是大戶人家?”
崔三爺哈哈一笑:“大郎媳婦,你想太多了,你夫家很窮,不比你那孃家好。”
“那不結了?什麼鍋配什麼蓋,他家窮,我家也窮,沒什麼丟不丟臉的。”盧秀珍衝崔三爺甜甜的笑了笑:“未必老崔家窮,還等著媳婦的嫁妝能把他家的院子裝滿?”
“這……”崔三爺語結,話是不假,可是村裡頭長舌婦不少,肯定會在後頭說三道四的,特別是崔老實的兩個兄嫂……崔三爺甩了甩頭,到時候也不知道會說些啥子難聽的話哩。
“三爺,沒事的,我不介意,他們愛說就說唄,幾句難聽的話,就當過耳風便是了,”盧秀珍抱著膝蓋,半靠著那床被子坐著,究竟是些什麼難聽的話,她都不用去想便知道了怎麼一回事,前世的她,還聽得少嗎?
“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還指望你以後能孝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翅膀硬了就不聽話了!”母親拍手拍腳的在大門口起跳,一隻手指著她破口大罵:“白眼狼,唸了個大學有啥了不起?你還不是老孃生的?你這麼大年紀還不處物件,這是想拖累你弟弟嗎?”
當年回去過寒假,父母騙她說去姑姑家吃飯,到了姑姑家,她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胖得像頭豬,小眼睛,朝天鼻,兩隻鼻孔黑洞洞的往外翻。
“這是隔壁村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