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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地喝口茶吃塊糕,談天說地一番。
也因此,我們……確切說是老爹,得以與茶鋪主人,寡居多年的王大娘越走越近。
我心中有數,只等那水到渠成的時刻來臨,奇怪的是日子漸漸過去,卻始終難見真正動靜,原以為是大娘為難,畢竟再嫁在這窮鄉僻野雖非大忌,但總是有損名節不太好聽,可幾次試探之下才發現,卻原來是老爹的問題。
老爹他不知緣何,竟隱隱察覺了我的用心和去意,這才會久拖不決。
可留不住的終究是留不住,之後我橫下心來,與他開誠佈公的談了一次,雖然沒說太具體,但清楚道明瞭自己學藝心誠,遲早必走,請他不必掛懷,珍惜眼前人才是正道。
交談後老爹消沉了一陣,慢慢的,總算在大娘和鄰里的寬慰下看開了。
隨後半月,便有了那一場簡單而隆重的婚禮。
這時,距離我第二次歸來此地,已然過去了整整三載有餘。
至此真已算仁至義盡,他們大婚這天當夜,我收拾好一切,留下早已備好的一封書信,然後再無牽掛的推窗而去,飄然遠走。
光陰荏苒,從不曾斷過思念,想著再不久便可相見,便興奮的不能自已,人也是奇怪,耐得住這幾年的歲月,最後路上一點時間卻如此迫不及待,恨不能縮土成寸插翼而行。
正是九月涼秋時,幾乎是日夜兼程的急切趕路,好不容易到了川陝兩省邊界,卻偏偏應了欲速則不達那句老話,沾染上了些小小的風寒,雖不嚴重,整個人卻感覺乏力許多,很是耽擱事情。
即使如此,也不願徒留陌生之地虛耗,在市口轉了一圈,僱了輛價錢合適的青帘騾車,舊是舊了些,但總算乾淨,車伕一臉老實,滿口應承保準送到下一個地界,我雖微有抱恙,倒也不怕他起什麼歹意。
所以才會有現在的搖搖晃晃,吱嘎作響。
沿著綿亙的大巴山脈一路西行,臨近黃昏,已近七盤關邊,此地山道狹窄,但聽得車伕響鞭連連,口中呼號不停,車卻漸慢,且晃得愈發厲害,可見之崎嶇。
縱使漂泊慣了早見怪不驚,但此刻身體不適,多少還是有些顛的難受,我起身將視窗簾角挑開一道縫隙,吸了兩口外面的新鮮空氣,同時順眼看了看沿途風光,此地倚山旁河,一邊是懸崖絕壁,一邊是激流奔騰,雖說奇川秀美,卻也險要非常。
忙著趕路時不覺得,此時機緣巧合閒下來,倒有了幾分賞景之心,想到遙遠的過去專程耗財耗力東奔西走的探境訪幽,眼下這般景色卻隨處可見信手拈來,不禁又生了許多感慨。
正自感懷之際,突然聽得車伕一聲急籲,軲轆停下,搖晃戛然而止。
這一停實在不該,我眉心一蹙,腦中霎時閃過好幾個念頭,卻還是先帶好面紗,摸了摸外套裡側腰間那把短劍,才朗聲問道:“怎麼了?這突然停下?”
“大……大姑娘,不……不……不好了!”外面,那車伕的聲音結結巴巴,好似驚慌不已,畏縮道:“有……有……前面有……強人打架啊!”
百姓所謂的強人,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地瘠民貧之處出一些惡霸路匪也不奇怪,我扣好斗笠,挑開車簾跳了下來,第一眼看見的是在轅木後縮成一團抖如糠篩的車伕,然後才是不遠處山坳口,兩隊對峙的人馬。
說是對峙,並不準確,因為確實已經動起了手來。
好在場面還不算混亂失控。
攔住了山口道路的是一幫馬隊,十餘匹健馬之上個個都是精壯漢子,看著就煞氣撲面不似善類,而不遠處在我們之前被擋下一行人馬就雜了許多,有篷車有馬匹,有攜帶兵器的男子,也有看似耄耋的老人。
從場面上來說,好似善惡強弱涇渭分明,一眼便辨。
可事實是,此時誰落下風還猶未可知,兩隊人馬之間正有人在交鋒,是還算守規矩的單打獨鬥,一位劍眉虎目的少年騎在馬上,單憑手中一張鐵弓,彈似流星,冰雹似得射了個天花亂墜,他對面一名虯髯漢子正左擋右磕,一口厚背赤銅刀舞到潑水不透,把彈雨般射來的鐵珠磕得四面紛飛,不見吃虧,卻也難出攻勢。
偶爾自己會禁不住管閒事,但絕對不是這種閒事,此時見狀,當即皺眉道:“離的太近,往後退一退吧。”
“什……什麼?”那車伕面色慘白,牙關直磕,好似什麼都沒聽懂。
我瞥了他一眼,耐心道:“他們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勝負,咱們離得太近了沒好處,還是趁現在把車往後退一退,省得無辜受到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