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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高明吧?”
“義父好厚的臉皮。”練兒入了院子跳下馬來,不甘示弱的反唇誚笑道:“明明今早是你先繞迷了路,最後還得靠我才能直搗這黃龍,如今卻說轉迷的是我,真好不知羞,眼看日頭還沒落就點了篝火,莫不是獨自待著怕了,燃火壯膽吧?”
“哎!什麼話,我鐵飛龍其實那種膽小之輩,即使你不要人引路,這日頭也已經偏西,晚點火不如早點嘛。”老人聽了這話也不怒,只是打個哈哈,擺手道:“何況這些害人的東西,我老人家看著總不順眼,快燒快舒坦。”
在這爺倆鬥嘴時,我也早順勢下了馬背,此時正一邊幫著練兒栓馬,一邊打量著周圍,聽老爺子這麼說,就下意識的看向了火堆,這才注意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引燃物當中,最顯眼當數中間那幾個大物件,雖然此刻已經被火焰包圍吞噬,但燃燒之間,其上的斑斑血跡仍是明顯可見。
“這是……”輕吸了口氣,心中隱約明白了什麼,望向老爺子,果然見他會意點頭道:“嗯,是刑具,這裡就是我們找的那幫強盜的老巢,別看外面瞧著不起眼,那屋裡可另有玄機,他們不僅僅搶掠財物,更喜將人折磨致死做樂,真是一幫喪盡天良的東西!”
順著老爺子目光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座土屋,黑洞洞無掩蓋的門洞此時尤顯陰森,之前還想著要進屋去瞧一瞧的,如今卻心裡倏地打起了鼓。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莫非因為今日手上染了血,本以為不在意的,卻其實還是在意?
正夾在不安與疑惑之間,卻被人拽了一把,還來不及收回望著那土屋的目光,就已身不由己的被練兒拉到了火堆邊,不明就裡之際,聽她笑道:“有什麼了不起,這不就招來我們了,便是所謂的報應不爽吧?今日可殺得痛快,若不盡是些喪盡天良的惡徒,哪兒去找這麼痛快的一架?可笑那漏網之魚還想摸去客棧抄底,也不掂掂斤兩。”
“哈,這時說得輕巧了,我可沒忘記當時審出有賊人摸去客棧時,玉娃兒你那火燒火燎的猴急模樣啊,哈哈——”老爺子適時的接話,引來了對方的橫眉一瞪。
在少女的笑聲和老人的打趣中,之前莫名泛起的不安就漸漸消失了,我微微一笑,徹底放鬆了下來。
之後的時間圍著火堆三三兩兩的說著話,探聽清了全部前因後果,這匪窩正是鐵老爺子和練兒尋找的目標,裡面幾乎盡是那金獨異的徒子徒孫,只可惜未見到之前提起過的他那心腹侄兒,拷審下才得知,那人來呆過些時日,卻在前幾天接到什麼訊息,又匆匆離去,走時說是要去京師與金獨異匯合,共謀大事。
這般拷問完畢確認無誤後,老爺子便將剩餘者論罪該殺的殺,該廢的廢,打發了個乾淨,只等練兒接人過來匯合。
“京師麼……若訊息屬實,這番遠行也就不算白費,那麼,此地也沒了再呆下去的理由,事不宜遲,這就要做返程準備麼?”梳理好頭緒,我從沉吟中抬起頭,問道。
“這倒不必操心,早準備好了,此地匪窩倒是什麼都有,取來用就是,不足之物我也囑咐玉娃兒買了,而且啊,嘿嘿……”老爺子這時神秘兮兮地一笑,起身大步流星繞到後面,不多時竟牽出了一峰高大駱駝:“瞧,連這玩意兒那匪徒也給咱們留好了,加上玉娃兒買的,路上坐騎根本不愁。”
聞他所言,不禁愕然,怔了一下,我才驚訝道:“等等,老爺子,聽您的意思是隻有咱們三人,再算上一峰駱駝一匹馬,就要踏上歸程?這是不是有些……”
幾乎要懷疑自己想錯了,來時的種種艱險還記憶猶新,老爺子怎麼可能如此託大?
“不必擔心,自然是有道理的。”這時候身邊的少女適時出聲,輕笑解釋道:“不過這道理啊,又要證得義父另一件理虧了,還記得出關之時他說什麼嗎?他言之鑿鑿講哈密北線戰亂,怕是三五個月也不一定能通,可如今審那幫賊人時才得知,北線在半月前就已通行無礙了,你說,他是不是害咱們多餘辛苦了,啊?”
聽了練兒的揶揄,鐵老爺子的麵皮就似一陣紅一陣白起來,好在膚色黑也瞧不真切,只是見他很不自在的摸了摸短鬚,道:“這,這種事,本就是說不定的,不能打包票,當初你們也同意出發,我老頭子有什麼可理虧的?咳……再說,就只回去時能走那條路線,不也是好事麼?總好過再是大沙海跋涉一回。”
練兒好計較,這番打趣,想來該是對老人之前說她火燒火燎猴急模樣的回擊,眼見堂堂一位威風凜凜的老英雄被自己義女調侃的憋屈不已,我自是不能再落井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