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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勢清了清喉嚨,再開口時,就把話題引向一邊,道:“若能走安全許多的北線,那倒也就無妨了,這一路上我們也學會許多,如今既已準備萬全,莫非即刻就要出發?”
雖此時已是日頭西沉,但與其在這荒城裡過上一夜,倒不如上路出發來得稱心。
這麼想時,胸中卻不由得掠過另一種悵然,無論多不情願,但此刻看來,事實上自己這一路倒真顯得像個多餘累贅,尤其到此地之後,什麼忙也沒幫上,什麼力也沒出過,甚至連事情過程都未參與,只不過等塵埃落定後聽了個最終結果,而後就要懵懵然踏上返程,實在是……
“這個麼,對了,竹娃兒……”暗暗懊惱之餘,就聽得鐵老爺子開口道:“你如今身子調養的如何?這北路雖說安全不少,但總是難免辛苦,你恢復了幾成?經得起路上勞累麼?”
“沒有問題!”幾乎是反射般抬頭,立即回答道:“這些日子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何況,我或是對此地天氣不適,水土不服才會不適的,那與其逗留靜養,倒不如離開更為治本。”
不能幫上忙也就算了,若是還拖了返回的後腿,令京師那邊出了什麼不該有的變化,那真是再無法原諒自己,所以這一席話我說的斬釘截鐵,語氣極堅決。
也許是平時不常用這種口氣,話一出口,就引得另外兩人都多看了這邊兩眼。
看歸看,練兒倒是一言未發,反是老爺子又想了一想,才道:“唔,還是過了今夜再說吧,你們倆個娃娃且在這兒待著,我老頭子還打算連夜進城一趟,把這……”他一邊說,邊站起身,走到個小木箱邊拍了拍,道:“……這是咱在玉娃兒走後搜出的不義之財,之前探訊息時遇到過幾個提供線索的苦主,這裡面怕是有他們的東西,我去探聽探聽,若有,就物歸原主,剩下的就散給周圍窮苦人,也算件善事。”
鐵老爺子是個行事雷厲風行的主,嘴裡說著,手上就已經拎起了那木箱,解韁繩拉過馬來翻身而上,道:“你們好好等著啊,約後半夜,最晚天明之前,我一定趕回。”說罷一勒馬韁,作勢就要出發。
“慢著。”就在此時,忽地想起件事,脫口就阻攔了一聲。
老人果然停下,抬眼望了過來,自己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幾步過去,抬頭道:“老爺子,你若要去散財,能不能容我借花獻個佛,從中取出一些來轉交給那名年輕嚮導,算是對他的答謝?”
說來也真是對他不住,殺人見血之後,就這麼毫無交代的隨練兒離開了,留了一地爛攤子給人家,那人當時嚇得發呆的模樣我記在心裡,總覺得有些愧疚,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彌補之法,此時見老爺子如此行事,突然倒生出了念頭來。
不覺得這念頭哪裡有錯,但講出時,後背卻似感覺到了視線。
疑惑回頭,篝火邊,練兒並未看這邊,她正專心致志的往火裡添乾柴,面色平靜,嘴角邊習慣性的帶著一絲笑。
“哦?哦,這倒是,那年輕人算來救過你的命,住客棧這些日子更是殷勤照顧,你這要求倒也無可厚非。”
看不到什麼異樣,就又被老人的回答吸引著轉過了頭,但見鐵老爺子騎在馬上,捋須笑道:“不過,僅僅只送點財物就好了麼?沒什麼話要說?我老頭子好人做到底,有口信的話竹娃兒你儘管講好了,咱屆時一併轉達,也算辦事周到。”
本沒有這想法的,被鐵老爺子一提醒,倒也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我低頭思付了片刻,道:“這樣好了,話也不多,只得幾個字,煩老爺子你轉告他——非同道,嘆無緣;恩相酬,情相謝。”
身後啪地一聲傳來響亮的脆裂聲,再轉頭,只是練兒折斷了一根粗大的乾柴,漫不經心的扔進了火中。
☆、夜話
…
很快,鐵老爺子就風風火火的策馬遠去了。
在他走後的這段時間裡,自己花了些功夫去拾掇散落在院落裡的那些東西,認真的從其中挑選出有用的來,再一一整理綁紮好,以備歸途上消耗所需。
都講北線是絲路諸線中最安全完善的一條路線,老爺子對這條路線也曾經親身經歷過,說起來好似成竹在胸,但沿途必然還是要經過許多荒蕪之地的,何況這次只有我們三人,所以多下些功夫做準備,總算是小心無大錯吧。
在重要的事情上幫不上什麼忙,也唯有在這些瑣碎小事上多盡些心力。
抱著這樣的心態,就聚精會神的弄了好一陣子,具體過去多少時間不得而知,只知道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直到視線不良到再無法專心的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