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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前的念頭清晰的印在了腦子,於是由第二天起,我便有意的疏離了和一些人的距離,每日午後西窗外,院落裡的歌舞聚會依然喧囂,但自己一次也沒有再推窗觀望過。
那位年輕的嚮導還是常常借送瓜果為由前來探視,這一點倒是不太好拒人於千里之外,畢竟他並無惡意,而且認真說起來也算是對自己有恩,所以閒來聊天時與他談笑依舊,只不過,言行舉止間存心客氣了很多。
有時候,客氣即疏遠。
其實也考慮過壞心眼的利用一下這年輕人,也許能促使……不過仔細想想果然還是算了,兩個人的事何必牽涉第三個無辜者進來?練兒的在意固然是很令人寬慰,但萬一一個不小心過了,真害那年輕人一命嗚呼,就實在是罪過太大。
可惜自己為他人著想,他本人卻還身處危險而不自知。
那年輕小夥似乎也感覺到了這邊的拒絕之意,卻反而跑得越發頻繁起來,這種熱情洋溢不輕易氣餒的性格,倒教人有些不太好應付。
其實若他願意把話挑明還好說,可人家頻頻前來,表現出的都只是各種關心照顧,有時候這樣的行為反倒讓我疑惑,想著會不會是自己和練兒都看走了眼呢?
疑惑也罷,不太好應付也罷,眼見著練兒老將不悅掛在臉上,還是覺得此事不宜久拖,若對方不把話挑明,那就由己方來挑明吧,即使搞錯了什麼,也硬著頭皮自以為是上一把,且算是解決了一件心病,雖說是練兒的。
將要說的話在腹中過了好幾遍,設想了各種可能,自覺準備萬全,翌日就坐等對方上門,自從我不再關注那院落裡的歌舞聚會後,他似乎也不再參加了,換成每日午後準時探望,這時練兒和鐵老爺子必是不在的,他或者覺得這個時間很方便,當然,若準備要挑明什麼,也很方便。
看著日頭差不多了,正虛位以待之時,外面果然傳來了噔噔的腳步聲,對於這腳步聲自己並不陌生,只是一心想著接下來的事,竟未曾第一時間聽出到其中不同往日的急促。
待到他一聲招呼不打就推門而入,不對勁的感覺才油然而生。
門是沒有閂,但這人平時極為有禮,哪怕是虛掩著也要敲上一敲,得到裡面首肯後才靦腆進來,又怎麼會如此莽撞?而且,門後閃出的那一張平時帶笑的臉上,如今也滿是汗水和焦急,更顯得事情不同尋常。
“……怎麼了?”我站起身來,立即把之前醞釀的那些話拋到了腦後。
“姑……姑娘……呼呼,快走!”這個人氣喘吁吁,好似趕了一段急路,上氣不接下氣之餘卻還不忘搶著說話,一把捉住我胳膊叫道:“快走,麻,呼,麻煩上來了!”
雖然他顯得很是急切,但我卻並未受太多影響,也許是看對方太慌張了反而容易讓人冷靜下來吧,自己不露聲色的後退一步,借勢把手抽回來,然後去桌邊倒了一碗茶水道:“別急,慢慢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哎呀,沒時間了!”小夥接過茶碗,卻一口不喝,重重往旁邊一擱,幾乎快要跺腳起來,緊張道:“快走快走,你的夥伴們這些日子不知忙什麼,竟惹了一幫強盜,現在他們打聽到這裡,就在下面,我求朋友拖住了他們,可也拖不久,他們就要上來了,你一個人太危險,再不走來不及了!”
其實就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外面已經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喧鬧聲,那不是維族人好客的熱鬧,而是更兇惡的夾雜戾氣的喧譁,令人一聽就知來者不善。
我點點頭,“哦”了一聲,並未吃驚太多。
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太吃驚的事。
這種可能性,從一開始就是存在的,若要想調查尋找這幫盜匪,就難保不被這幫盜匪反過來調查,而地頭蛇的情報來路,顯然要比外來者豐富便捷的多,雖然練兒她們已經是每日早出晚歸儘量隱蔽行蹤了,這客棧主人也算是朋友的朋友,但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
鐵老爺子和練兒一起行動,我不擔心什麼,遭殃吃虧的一定是對方,而對方吃虧後,一旦得知了強敵的落腳點,尤其是得知了強敵還有一個生病休養的夥伴,那麼接下來會動怎樣的腦筋,即使三歲小孩也想的明白。
雖然沒有特意和誰交談過,但這一層心理準備,自己早在醒轉後的頭兩天裡就已經有了。
而一旦面對這種局面時,該做些什麼,也早已經有了決定。
“對了,這次外面一共來了多少人 ?'…87book'”主意已定,一邊順口詢問,一邊走到床邊不緊不慢的翻東西,這行動看在年輕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