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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嘛。”
練兒說這些話時,神色彷彿有些急,看著這樣著急解釋的她,倒令我不禁疑惑,覺得自己此刻臉色當真有那麼難看不成?
但不可否認,這一番話確實是及時的,至少那些負面念頭就此打住了。
多少放鬆了一點下來,但不代表就心甘情願的答應,“練兒,你能這麼想令我很開心。”定下神來後,就開始想辦法辯解:“只是你也看到的,這些時日我身子並無什麼異樣,何況,即使那老人說的有理,靜養這種事也不必急在一時半會,京師我一定要去,師父劍譜一日不追回,做弟子的一日不能心安,你也該明白的吧?”
“明白自然明白,但都是弟子,我去追了,便算是你去追了,這還要分那麼清楚幹嘛?而且啊……”眼前的少女頓了頓,笑道:“說了別不高興,事實是我可比你強,有我在,你去不去都是一樣的。”
無論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思這麼說的,這一句,倒恰好戳在了我的軟肋上。
之前就一直在暗自介意著,介意這一趟迢迢西域之行,自己一路上其實根本沒派上多少用場,似是有一個不多無一個不少,如今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她這樣拿話一點,我一口氣堵住,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扳回是好了。
接下來一旁的鐵老爺子也加入了對話,他似乎未留意到那老太太當時的一番舉止,如今聽得莫名,追問起來,經了練兒解釋才算明白個大概,隨即這父女二人就結成了統一戰線,你一言我一語的幾句就將這件事敲定下來了,也全不管當事人怎麼說,辯至詞窮仍是無用,因為這一次,似乎道理也沒有站在自己這邊。
這時就不知是該怨此世體質,還是該怨那老婦人多事了,雖說抱怨後者實在有些不識好歹……
之後一路上,總在找機會變著法子辯解,想令那兩人改變主意,奈何練兒和老爺子始終不為所動,可惜我自己也並非什麼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之輩,至少不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沿途來又尋隙求診過兩次,那些大夫雖不及老婦人說的深刻,但大體傾向俱是一樣,這倒愈發令自己的立場變得為難起來。
這般磨蹭了半月餘,當進入大巴山脈,騎行在山道中對那定軍山遙遙相望時,就知道,這一次分別怕是要成定局了。
因是私事,又趕時間,這一路歸來我們未和綠林中人做過接觸,自然也沒機會提前通知,但想來因這山寨遍佈瞭望崗哨的關係,才行到山腳下,已經遠遠迎來一群女盜,領頭的便是那名叫冬筍的管事,率眾過來,見了練兒齊齊倒頭便拜,待行至寨前不遠,更是旌旗招展鼓號齊鳴,彷彿是極大的喜慶。
練兒雖然平時不喜太過喧譁,但今日見了這些久違的手下,心情大好,倒也笑意盈盈,何況那喧鬧分寸拿捏也得當,並未吵太久,入了山寨一切便偃旗息鼓,恢復了常態,而正殿內已備上了接風洗塵的酒宴,一切雖忙碌,卻也井井有條。
細枝末節最能見真,來之前本還有些隱憂,想過萬一練兒離開太久,失了人心怎麼辦,見眼前一切總算放下心來,明白雖一去大半年有餘,但玉羅剎在寨中威望猶無人可及。
其實想來也是,撇開恩義不談,在這靠實力說話的世道,若非仰仗這武藝超群的寨主,一班女子幾乎不可能在群雄割據的綠林中博出一席之位,也難怪她們見了練兒歸來,就彷彿見到了主心骨般透著歡欣鼓舞。
只可惜這位主心骨,卻停留不了太久。
接風宴初時進行的很順利,鐵老爺子很是出了一番風頭,畢竟道上混跡久了,龍門鐵飛龍之威名她們想來也有所耳聞,聽到竟是自家寨主的義父,在場的一個個俱都露出又驚又喜的目光,女子多善言,恭維話隨之就不斷而來,很快打成了一片,哄得老爺子舒舒坦坦的。
但這喜洋洋的氛圍沒能保持太久,當聽得練兒只逗留一日,明日一早就要再次離開時,席間就安靜了許多,在座的面面相覷一陣後,那冬筍帶頭小心問道:“寨主……您隔了那麼久才回來,且不說寨子裡很多事需要稟報,就衝著這數月在外奔波的辛苦,您也該多歇上幾天吧?”
練兒卻並不把他人臉色放在眼裡,只是擺手道:“不必,事關重要,不能多歇,寨中有什麼要緊的你今夜告訴我就是,明早我定要動身的,不過……”
講了一半,她忽地頓住,往左斜身伸出手來,我正坐在鄰處默默觀察周圍,一不留神被攬住了肩,不明就裡的回首,就見她對席間眾人笑道:“此去京師,我要留個人給你們照顧,這個人麼……”說到這裡,示意似的,那攬在肩上的手就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