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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中姐妹大多識得的,也不必多講,我留她在寨中養身子,你們待我如何,就待她如何,她是個軟脾氣,回來若讓我知道誰拿捏了她,定不輕易饒過!懂麼?”
一開始練兒還講的輕鬆,可最後似笑非笑間口風驀地一轉,赫然是發號施令的語氣,她那幫手下不敢怠慢,齊刷刷起身抱拳稱是,看得我苦笑不已。
突然覺得,與其在此靜養,倒不如回黃龍洞自己過來得更好,可惜練兒必然是不準的。
是夜休息,老爺子關係再近,畢竟身為男子,後寨裡全是女兒家顯然不方便,還是安排了他在前寨專為接待客人的花廳休息,至於我和練兒,便又回到了她特意設在後寨之後那一片樹海當中的住所。
自去年寒衣節前引得練兒陪了自己離開,此處就閒置了,雖繞行陝北前回來過,但並未停留居住,此屋空了一年,卻半點塵埃也不見,想來也該有人常常收拾打整才是。
上一次與她在此重聚,發誓不離不棄,如今卻要在此分開,想起來真是百般悵然在心頭,有很多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事,自然無法與練兒講明,只是想著她就此要離開視線,就好似命運就此要離開視線,實在無法放下心來。
此去京師會發生什麼?坦白說一點也想不起來,正是因為想不起來,才更惴惴不安,也曾想過是不是偷偷跟隨,但即使能成功離開這山寨,恐怕自己也沒有跟蹤練兒的本領……
還是說,就這樣認了?認命,將一切交還給命運做主……不久前,不是還這麼想過麼……
心中反覆不定時,耳畔響起三聲輕叩,是敲門聲,天黑前練兒外出去聽手下議事了,之後一直遲遲未回,我下意識以為是她歸來,拉開門栓時才想起她絕對沒有這麼禮貌周到。
果然,外面站著的是兩個人,雖不熟悉,卻也不算陌生。
“是你們?”我含笑點點頭算是招呼,閃在一邊讓人進來,待想幫忙去接她們手中的東西時,卻被靈巧的閃過了。
“可不敢勞您的駕,今天寨主說的話大夥兒可都聽到了,這要是敢讓您抱啊,沒準她老人家一過來,咱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哦。”這一高一矮兩名女子,正是當初照顧我的兩名女嘍兵,或者是因為這層關係,氣氛倒不十分拘束,那矮個兒一如既往的愛說說笑笑。
相對的,那高個兒的還是照舊嚴謹,先訓了夥伴一聲,又鞠躬道:“打擾了,我們是來給被褥枕頭換新的,雖這屋常有收拾,但傢什用具卻不常換,今日寨主回來得急了,之前只想著沏茶端水,卻忘了這一茬,還請姐姐恕罪。”
“哪裡話,那就麻煩你們了。”練兒一席話,無形中將我推到了一個微妙的位置上,目前還想不出應對法子,也就唯有微笑以對。
之後雖不太願意,但也只得袖手看人忙碌,這兩位俱是手腳麻利之人,三兩下乾淨利索的就弄好了一切,接下來卻從床底抽出幾塊木板,開始在床邊搭起了鋪,我看得愣了一下,才想起一年前自己與練兒是這般共處的,倒猶豫起來,也不知道該不該出聲阻止。
“你們在做什麼?”正在此時,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練兒推門而入,待到看清兩名手下在做什麼,就把臉一板,瞪向我道:“怎麼?你要與我分開睡?”
看她怒形於色,自己頓感啼笑皆非,趕緊幾句話解釋清楚了,她這才算緩了神色,卻隨即就吩咐手下將那臨時床鋪撤走,順便連人一起轟了出去。
這種種行為,初看好笑,再想卻又感慨,原來我們有同床而眠的習慣不過才一年,卻好似熟悉的彷彿共枕了一生般。
這一夜,入睡的很早,或是因為這個關係總是睡不著,聽著外面隱約的林海濤聲,正如自己起伏的心情,明日分別在即,主意卻尚未拿定,讓人怎麼入眠?
睡不著,卻不敢亂翻身,練兒再強,這些時日也確實辛苦了,不想驚擾了她。
直到背後有溫熱貼近,一隻手環在了腰間,才知道,原來她與自己一樣睡不著。
那頭沒說話,所以自己也沒說話,黑暗中只有呼吸聲,練兒在身後,我瞧不見她是怎樣的表情,只知道那隻停留腰間的手一直在輕輕婆娑著,彷彿無意識般的輕壓,拂過,在那片方寸之地的劃出了一曲無聲的舞蹈。
自然有些怪異,但不明白她想如何,所以一開始還能以不變應萬變,只是當感覺那輕靈的舞動倏爾間挑起裡衣,溫暖的手心直觸肌膚時,就不由得令人一個激靈,“練兒!”我驀地倒吸了一口氣,趕緊將那隻作祟的手牢牢制在腰間,按了個結實。
那一瞬,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