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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末了,就伸出手去,也不管對方是否還想說什麼,只將左右兩邊窗欞帶來閉起,推上銷子,就此將一切喧囂關在了外面。
房中一片靜謐,恢復到了先前的寧靜氛圍,或者還有些過於寧靜了,練兒也不管我怎麼做,只顧自己在桌邊倒茶喝水,看著好似渴極,仔細一瞧,根本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在消磨。
抿唇輕笑,抱著手臂慢慢一步步踱過去,立在她身後也不說話,見那手中茶杯空了大半,就伸手去取桌上的瓷壺想幫她滿上,這番舉動卻好似將她驚醒了一般,練兒驀地回過頭來,看著我鎖眉道:“還不快去床上躺著!盡站著做什麼?”
“躺了好幾天了,站一站才好。”我微笑回答,拎著裝茶水的瓷壺正作勢想倒,卻在下一瞬手上倏地一空,那茶壺赫然已到了身前少女手上,練兒奪過茶壺往桌上一頓,負氣道:“誰要你這麼做?我就是再考慮不周,也知道不該讓個受傷的人反過來伺候!”
她這股氣來得有些突然,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因比劍之事所致,但轉念一想練兒雖脾氣不好,卻是很少隨意遷怒於人的,再想想她話中之意,隱約有些回過味來,不好直接勸,只得順著她的話點頭,笑道:“嗯,那我去躺著就是了,你別惱。”
剛一轉身,卻難以舉步,感覺到衣衫一角被什麼扯住了似的,再回過頭,卻是被人捏在了手中。
練兒拉住了衣襬,見我用不明就裡的眼神看她,就不自在的眨了眨眼,向一旁別開目光,清了清嗓子道:“……我,剛剛,那可不是在衝你惱火……”
一時忍不住輕哧出了聲,知道她沒準就要惱羞成怒,趕緊先搶道:“我知道的,你這幾日連著照顧我,都很是辛苦,剛剛又是一場激鬥,也是累了吧?何況我們之間,哪兒來那麼多好介懷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其實,自從那夜自己受傷之後,練兒連著幾日都有些悶悶不樂,雖然她裝作無所謂,但還是看得出來,我是大約猜到了些原因的,卻不好確定,何況她自小到大執拗驕傲,既然掩飾了就不好隨意戳穿,所以也就唯有明裡暗裡,拿話提點,希望她能聽進去。
“我……”可少女聽了我的話,卻並沒有鬆手,眼神飄忽,想了又想,總好似欲言又止。
這可不是我認識的練兒一貫的性格,果不其然,還沒等這邊說什麼,她猶豫了一會兒,自己就先不耐煩起來,突然間頭一抬,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昂然道:“今後再有什麼,我絕不會再忘,一定放你在第一位,放心!”
她說話時目光灼灼,與那灼人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兒,我垂下眼簾,點點頭,微笑道:“好,我記下了。”
☆、延安府
…
陝南陝北,雖然只隔一字,行來卻是山麓綿延,迢迢千里,峪道艱難。
練兒既已是江湖中人,日子註定不得清閒,在西嶽山腳養了大約半月的傷,就有人找上門來,卻是定軍山的那幫女兵,這次十幾二十號人,顯然不是單純來報信通氣那麼簡單。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一次馬鞍送寶,定軍山寨就與那王照希的父親王嘉胤訂下了盟約,本早該去一趟陝北與之聚首相會,誰知道緊接著自家寨主卻與我一道上了華山,這一呆就是好幾月,幸得有那應修陽的決鬥之約在前面擋著,對外也還說的過去,只是如今一切塵埃落定,練兒仍舊遲遲不歸,寨子裡終於急了,就由那大管事冬筍親自領著人來,請求練兒回定軍山做準備。
然而見面之初,練兒卻依舊不置可否,在內室聽了她們兩次對話,對練兒為何如此態度我心知肚明,其實她怕也是想要去的,顧忌的只是這邊傷勢未愈而已。
既然如此,那一起上路就是,自己雖然不願意她爬得太高,但也絕不拖她後腿。
“又在看車外?這山幽林密的哪裡瞧著都一樣,真不知你怎麼老愛看不夠。”正值發呆時,少女彎腰掀了簾子進來,見我又是倚坐木窗邊望著外面,就隨口埋怨了一句,將手中牛皮水袋遞了過來:“喝藥。”
總不能回答她自己想找熟悉的風景,只好笑笑,依言喝了半袋,這一路曉行夜宿,本以為可以免了這份苦,卻不知道是哪個女兵的主意,竟想到駐紮空閒時熬好了帶上,結果一路上也沒斷過苦湯。
練兒在一旁車墊坐下,直盯著我老老實實灌完藥,才滿意點頭,將剩下的擰緊收好,道:“你要有不舒服記得要說,悶葫蘆一樣只會自己受罪,最後還要惹我著急,那可不行。”
聞言不由莞爾,“這車大衾暖,整天不是坐就是躺,一日還只行那麼點點路,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