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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鎮定的看了劍鞘一眼,順著劍身往上瞧向少女,笑道:“怎麼,你懷疑我來歷?那就是不相信你師姐的話嘍?”
這人不知道為何,總是有意無意在尋練兒的岔子,拿話點她,若非相信他的為人,我幾乎要以為這人專是挑撥離間的了,當下蹙起眉正要說話,卻見練兒迅速向這邊瞥來一眼,又轉過去氣道:“她說什麼我都信!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如何?總之不過這關,你休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這一句話雖然霸道,但也蘊著焦急,與她平時風格略不同,想來與其說是給對方聽,其實怕是說給我聽才對,練兒素來不屑解釋,亦不擅長,這樣急著辯解是極難得一見的,我如何不懂,當下鬆了眉心,也不去與男子申辯,只對她靜靜微笑,表示自己是明白的。
果然,她見我回應,眼中隱約的焦躁就此消散,收了餘光,面帶一絲傲然笑意,定心只等對方回答。
那嶽鳴珂怕也知她決心,並不過多言語,只彈劍笑道:“可你這幾日,怕沒休息好吧?”練兒冷笑道:“隨便可陪你打三五天!”男子就站起了身,哈哈大笑道:“好!當初若不是想見識你的武功,我還不到華山來呢!棋逢敵手,不免技癢,我們師尊再難比試,由他們弟子一試高下也好!”
此話一出,少女頓時跳起身,推開一側窗欞就騰空而出,此處樓下正對著客棧後院,是堆放雜物之地,白日幾乎沒什麼人出沒,我撐起身,小心抱住右臂,倚住牆邊望出去,但見練兒站在場中,寒光出鞘,舉劍平胸,望向這邊道:“請進招!”
這時嶽鳴珂也到了窗邊,卻沒急著跳出去,反而沉聲低語了一句:“請放心,就當是瞧上一局棋吧。”我怔了一怔,才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話,還沒等回答,這男子就也縱身提氣,落到了後院地面。
不大的空曠之地,這兩人相對而立,全神貫注對方,久久不動,突然間嶽嗚珂劍鋒一顫,喝道:“留神!”劍尖吐出瑩瑩寒光,倏的向少女肩頭刺去!
練兒長劍一引,劍勢虛虛向左,突然半途轉個彎,反削向右,同時沉身,連守帶攻,解了一招又遞出一招,那嶽嗚珂也即刻變招,化解了來勢,進退都是算在毫釐之間,快如雷霆疾發,雙劍相交間流水行雲,飄忽靈動,瞬息已過了數十招,全爭持的不相上下!
我在樓上,抱住手臂倚著窗專注打量,瞧得久了,只覺得劍光耀目,竟有些目眩神迷,目光來不及跟上之感,這兩人的劍式變化奧妙,練兒的自然早已熟悉,而那嶽嗚珂的卻也瞧著眼熟,好在當初讀過師父的刺血筆記,知道我們兩派同出一宗劍譜,不過是正反兩儀,變化不同,是以也不會太過驚訝,只是擔憂練兒會不會斗的太過性起,激起了好勝搏命之心。
懷著心中隱憂,望著下面的纏鬥瞬也不敢瞬,只見兩道身形是越來越疾,與之相比,那七絕陣簡直只算遊戲,少女的劍招怪絕,輕靈翔動;男子的劍式大氣,沉穩不亂,只見劍氣縱橫,輾轉變化,兩人竟到了三百來招,雖鬥得極烈,卻是始終相持不下。
正有些按捺不住,想著是不是該用什麼法子分開他們,突然之間,聽得男子喝聲:“去!”一道倩影飄出圈子退了數丈,在樹叢間一個轉身,好似還想再鬥,場中男子卻已收了劍,喊道:“旗鼓相當,再鬥無益,這下總該將她老人家放遺骸和劍譜的所在告之了吧?我趕著回去給師尊交待!”
練兒倏然收劍,答道:“劍譜在黃龍洞後洞石室中,你搬開那兩塊屏風石就是,我奉遺命在她死後第三年,已將她死訊告知了落雁峰貞乾道長,本想託貞乾道長轉告令師,你既來了就自己去找,至於遺骸我不知道,誰知道你問誰去!”說罷頭也不回,徑直騰身從窗中一躍而入,走到桌邊倒茶,再不看那院落第二眼。
我看她氣呼呼喝水,好笑之餘徹底放下心來,回頭對窗外之人平靜道:“她適才所言,句句屬實,師父遺骸所在恕不能相告,請轉告令師,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何必執著一具枯骨,何況師父性傲,也不容人看,就留彼此年輕模樣心中懷念吧。”
那院中男子沉吟片刻,似乎也認了,只抱拳道:“既然如此,還煩請帶引個路。”練兒聞聲,在桌邊冷笑一聲,高聲答道:“並肩高手,不能同處!還是你好意思要請一傷重女子幫你帶路?”
我又看了看她,輕笑的搖了搖頭,向院中說道:“你也聽見了,抱歉,實在是有所不便,那落雁峰的貞乾道長想是知道的,還有那卓一航,若你還沒和他分道揚鑣,他也該記得,至於我等,還是就此作別,青山不改,有緣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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