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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你真當我是瓷人還是泥人了?”我輕笑回答,動了動手給她看,雖然還是疼,但已經可以稍微轉動了,這漢中到陝北的一路,她僱個馬車足足走了一個半月還有餘,閒暇時常聽到前後隨從的女嘍兵們對此嘖嘖稱奇,說不想寨主她老人家竟也有如此耐性,除了戲耍敵人時之外,從未見過。
莫說是她們,連我記憶中,好似也沒有什麼類似的印象。
“亂動吧,動歪了再捏一次骨,看你怕不怕。”練兒見我擺手,就皺起鼻子哼了一聲,笑的揶揄,看來上次療傷的畏疼模樣給她留了不淺印象,我無奈隨之一笑,解嘲道:“該慶幸這荒郊野嶺的,哪裡去找什麼郎中大夫來捏?所以沒關係吧。”
“別開心,算路程明日就能上大道了,日落前大約就趕到延安府。”練兒盈盈道:“我早吩咐下去了,入城就先找個大夫來看看你的手,賴不掉的。”
“咦?”打趣歸打趣,真聽她這麼說,我還真沒有想到,不禁道:“不是趕著去和那什麼綠林同盟聚首議事麼?路上都耽擱這麼久了,臨到目的地反而入城不太好吧?我的傷真沒什麼大礙,你儘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就是想要進城呢,怎樣?”她斜乜過來一眼,好似繃著臉,卻仍是隱隱含笑,傲道:“那瓦窯堡立著又不會跑,早幾日晚幾日都是一樣,我千里迢迢已是給足他們面子,誰還敢嫌什麼不成?”
寨主老人家從來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也不知道她那些隨同而來的屬下有沒有反對,怕反對了也是無效,第二天日落之前,這馬車還真是一路行進了繁華鬧市。
不過畢竟不能太招搖,所以那些女嘍兵大部分沒有入城,而是策馬徑直前去了目的地駐紮聚集,順便也將訊息通報過去,只餘下兩個英氣點的換了男子常服隨行,方便趕車住店,做些拋頭露臉的活兒。
沒了瑣碎雜事的煩惱,練兒很是輕鬆自在,剛剛在店裡住下,洗去風塵用過了飯,便執意要去請大夫。
此時已是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她那兩名屬下一路顛簸勞頓過來,總是精力有限,如今好不容易得高床暖枕,晚飯後以為無事,早已雙雙歇息下了,再去叫醒人我覺得未免太不近人情,又不忍拂了練兒好意,再瞧著客棧外的街道上燈火通明,夜市繁華,也是一時興起,索性向店家打聽了附近醫館的大致所在,打算親自造訪去求診,省得來回請人麻煩。
練兒平時對喧譁熱鬧之處並無太多興趣,不過這次大約是初到此地,對風土民情不瞭解,陝南陝北民風相差甚大,也激起了她好奇心,是以對我此舉倒並未反對,帶了隨身寶劍,也興致勃勃的一同出了門。
出得客棧大門就一條主街,畢竟府縣重鎮,也不知是不是撞了什麼日子,入了夜也依舊是人聲喧雜,處處燈火,販夫走卒往來不絕,大街兩邊都是攤販店鋪,掛起成串燈籠,生意火紅興旺,人流絡繹其中好不熱鬧。
我與練兒融入人群一路向前,並肩緩步,且走且看,倒也不急著趕路辦事,在她是四下新奇,在我卻並不算太過陌生,世事變化,滄海桑田,這黃土高原終究卻還是有眼熟之物,棗泥果餡,扁食餄餎,蕎麵碗飥羊馨湯,但凡瞧見有幾分似曾相識的,就忍不住拉她駐足,試上一試,興致所在,倒把驗傷正事拋到了腦後。
“你瞧那山,瞧得見上面有座塔影麼?”興趣盎然之際,不由得拉了練兒過來面朝東南,遙指月色下那一座小峰,笑道:“那寶塔可大大有名,不曾記錯的話,山上應該還有碑林和百米高的摩崖石刻,很是了得。”
“……你倒是熟悉。”卻見少女回過頭,笑容可掬道:“什麼時候獨自到這裡來過麼?”雖然是帶笑,燈火下臉色卻有些陰晴不定。
微微一驚,我這才從忘形中醒過神來,明白自己剛剛是有些過了,“……呵,練兒何出此言?只是書中所見描述,所以記得一二罷了。”努力掩住不自在,訕訕的尋了個藉口。
“真的沒有來過?”她雖單純直率,卻絕不是可隨意糊弄的人,聽完解釋,還是一副不信的模樣,只管盯著追問。
“……若說一定要說,也許是夢裡來過一兩次吧。”只得苦笑回答,這次倒是所言不虛了,那是一個揹包客的夢。
也不知道算不算幸,待到少女還要說什麼時,卻驟然被一片喧譁驚呼打斷。
“山賊攻城啦!山賊攻城啦!城門已攻破,都殺入府衙啦!大家快躲起來啊!”
不知道哪裡先響起的大叫,驚雷般滾滾傳來,一時間街頭巷尾到處響徹,人群炸了窩,倏地四散奔走,一片混亂,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