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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等人物,即使沒我這舉動想來她也感覺到了腦後異樣,借我一推之勢早已飄然而起,甚至有功夫反推了我一把,令我從另一個方向避開危險。
長蛇般的黑影驀地抽打在我們當中的沙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鞭痕,再定睛一看卻不是鞭子,而只不過是駱駝負重的木架上,那種固定東西用的麻繩而已。
因為倉促,誰也沒有把那些負重從駱駝背上移下來,更何況增添的重量有利於駱駝對抗狂風,是以也不必移下來。
可誰也沒有想過固定用的麻繩會斷,而且,斷的還是最要緊的一根。
練兒躲開的同時,眼看著失去固定的木架像個玩具似的被狂風捲攜著骨碌碌滾遠,我想也沒有想,立即爬起身,全力追了上去。
因為裝載其中的,是行走沙漠時最不可或缺的東西——水。
☆、沙
…
沙漠中,水是等同於生命的存在,無論是對動植物,還是對人。
雖是補給充足,也均分成了兩份攜帶,但行走到這第四天,我們一路上已經消耗掉了近一半儲備,現在除了各自隨身皮囊中的一點點,剩下全都固定在這木架上的兩個木桶之中,那是萬萬不能失去的東西!
在蔽日遮光的沙塵空間裡,自己緊緊盯住遠遠的一抹漆色,雙眼再幹澀都不敢瞬,生怕眨眼間那一點點蹤跡就徹底消失在了混沌中,狂風裹夾的大量沙石到處肆虐,風力依然驚人,幾十斤的載重在它面前太微不足道,但見這行李一刻不停的被推著往遠處滾走,幾次都差一點因為沙塵迷眼而被它逃出了視野,更遑論是追上去穩住!
趕出一段距離,就越發焦急起來,雖沒仔細留心過方向,但想也不用想,自己定然是離駝隊越來越遠的,再這麼下去,即使最後追回了東西,怕也要搞不清東南西北了,而一旦獨自迷失在沙漠中,本身難以自保不說,駝隊那一干人怕也熬不下去,那這追趕就簡直成了不知所謂的行為。
不能停,拖不起,剩下的唯一方法只能是……我橫了橫心,運起氣一躍而起,在這強沙暴中奮力施展起輕身功夫,御風而行,但求能從速從快解決問題!
並非之前沒想過要用這招,只是實在太過冒險,這等同於在狂風中把自己變做輕飄飄的一片樹葉,何況輕身運功需要穩定的吐納呼吸,這在漫天黃沙中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所以,每每飛身追趕上一段距離後,就必定會因失去把持而被風掀倒在地,此刻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倒下就一咕嚕站起來繼續追,管它什麼喉疼眼澀一身沙,人被逼到極限時,早已經自動遮蔽掉了這些小小的不適訊號。
反覆幾次後,倒漸漸掌握了一些竅門,提氣的時間越來越長,好幾次都差點兒就成功了,而這時候老天爺彷彿也終於想通了似的,沙霧中那漆色滾著滾著,居然驀地停止,好似陷入了某個沙坑之中。
雖然是雙眼澀痛,但這一幕自己仍然瞧得真切,不禁心中大喜,本要衰竭的一口氣硬是又提了起來,飛快掠身而去,趕到行李面前,雙腳落到沙上還沒踩穩,便要俯身去提。
這一踩一提,才知道,老天爺不是想通了,而是開了個更大的玩笑。
腳下的細沙是鬆鬆軟軟的,異樣的鬆軟,彷彿踩到的是不什麼沙堆,而是類似半液態一般的存在,雙腳直接陷到了小腿肚,我一愣,下意識的想要拔腿,一抬右腳,結果非但沒拔起來,反而讓左腳直接沒入到膝蓋處!
緊貼肢體的是一股綿軟而奇異的吸附力,心中凜然劃過一個詞,流沙!
對於這傳說中的詞,依稀記得一個老鳥曾講過,他說這世上有陷人的沼澤但沒有陷人的流沙,要真有,那遇到的機率大約比中大獎還要小吧,也算是稀有死法,死而無憾了。
而現在自己卻無疑是中了這個獎,或者是時代不同,中獎機率也就不同吧,感覺著雙腿一點點被吞噬時,奇怪的居然還有閒心去這麼想上一想,然後心中總結到,怎麼可能會死而無憾呢?
突然死亡帶來的遺憾,有太多太多。
全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這時該怎麼應付才是對,依稀還記得在沼澤和冰窟中求生的小知識,觸類旁通,所以一動也不敢亂動,只可惜之前御風踏沙時沒及時發現不對,等落地一瞬的自重加下墜力,令人猛然就陷入很深,轉眼間沒過膝蓋,錯過了最佳的自救期。
而下陷還在繼續,慢慢的,卻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身體更是能清晰感覺到那種一寸寸的吞沒,即使再張開雙臂擴大表面積也沒什麼用,這段時間裡能想到的所有小嚐試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