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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師父迎面一擺手,道:“好了,到此為止吧,此話你休要再提,若還要繼續執拗,那我唯有立即就此離去了!”
她說罷,竟真收回了手似想有所動,心中一慌,趕緊拉住不放,服軟道:“師父,別……你別老嚇唬徒兒好麼?這才剛剛說了沒兩句話,多少年了……才說上了話……我幾乎真以為……”本意是想服軟的,不想心中卻倏地被一股情緒頂住,語氣一時間竟真軟弱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軟弱連自己也沒想到,所以她大約也不會想到,師父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過了一會兒,才又重新拍了拍我捉住她不放的手,正色道:“你這孩子,兒時看著挺老成的,怎麼大了反而變了?天下間聚散離合本是尋常,昨日之事不可留,當年我棄一切而去,就已經是舍了,不過尋死不成,陰錯陽差得了天蠶寶絲,新悟出一門適合自己殘生的武學,方才又有了生念,一死一生,已算兩世為人,早放下了一切,你也就放過為師我吧。”
這話說得不經意間略有些重,若換平常情況,自己斷不會再爭辯,此時卻忍不住道:“您若真早放下了一切,又怎麼會兩度暗中隨練兒定居?又怎麼會兩度救了徒兒性命?您若全然不念舊,白日裡公孫前輩自盡,你就不該出手相救啊……”
說這種話,就做好了可能會惹身後紅花鬼母發火的準備,但真說出口後,後面卻遲遲沒有動靜,那爆脾氣的女人好似未聽到一般,反而是師父在面前輕輕嘆了一聲,過了半晌,才道:“當時過了一年,我新技初成,到底掛念,悄悄回黃龍洞一看,才發現練兒已離了山,好在不消兩月她又折返回來過一次,卻不久居,呆了幾天又走,我左右無事,悄然隨之到定軍山,自行擇了一處幽谷隱居下來,算是兩不妨礙……再後來種種相救,甚至又隨到此地,確也是放心不下之故……不過,也該到此為止了!”
最後一句她說得堅決,心中微驚,卻聽她語重心長繼續道:“纖兒啊……沒有不散的宴席,為師累了,大半生如南柯一夢,餘生想去過些不一樣的日子……你們自有自己的活法,縱然前路未卜,我也不可能護你們一輩子,好在練兒早已能獨當一面,你又素來沉穩持重,互相照顧也能令人放心。”
這話聽得入耳,分明是去意已決,當初不止一次想過,若能找回師父,就必要完成昔日膝前盡孝的諾言,哪知相逢之日竟就是分道揚鑣之時!多少有些不知所措,該如何行事才好?腦中飛轉,卻無奈得不出什麼好計策,我本就不擅長對付師父,最後只得想法子儘量拖延,搬出練兒做救兵道:“那……那也該多呆幾日吧?您不去見見練兒麼?白日裡雪林之事我已對她提及過了,若給她知道我獨自與您重逢,她卻再也見不到,只怕是要大發雷霆的,從此不理睬我的。”
說的誠懇,其實自然是一堆大假話,怕練兒太過勞累,白日裡的事我根本還沒機會對她講,但拿來當做藉口卻未嘗不可。
只是師父聽了,卻似不為所動,先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好像全然沒把我的話當真,然後卻又默然了一陣,才道:“練兒性子與你不同,又有你長隨她身邊,我倒不怎麼擔心,也就不必多此一舉吧,不過……她還是用以前那把劍麼?”
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卻依舊老實點頭,應道:“是,還是從前那把長劍,練兒一直護的很好,仍是鋒利如新。”
“那就好。”似乎在一瞬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但師父仍是不動聲色繼續道:“若有機會你們回西嶽一趟,將裡面那石室中的閣龕框拆下,其後立有一把劍,是當年我的隨身之物,乃天山寒鐵所鑄,要比當初贈給練兒的那把好上許多,她如今功力想必精進不少,這把劍更適合她用,也算是我對她的臨別贈物……”她微吸了口氣,又平靜道:“至於她如今的劍,不嫌棄的話你便接下吧,如今你也早長大成人,那把短劍……不適合了……”
“再不適合,徒兒也一直會隨身帶著的。”察覺她的目光,就伸手摸了摸懷中,忽而憶起當初她曾試圖要過,不禁就是相視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所以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好,只怕話說完了就是分別之時,攔是攔不住了,留也留不下了,並非不想,不試,而是已經清楚地明白了,不能。
就算捨棄了凌慕華之名,她仍是那個心意已決便再不會回頭的孤高女子。
這般又磨蹭了一會兒時間,師父這邊倒沒有不耐煩,那頭的紅花鬼母卻似乎終於耐不住性子了,站起身蹬蹬噔走過來,龍頭杖隔空往我鼻子一點,不快道:“你這小丫頭,我好心好意送你大禮,又耐著脾氣等你們師徒說完話,如今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