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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都說了,你卻怎麼遲遲無視於我?太不像話了!”
其實心中很有些不悅她此時的打擾,但這些話無疑都是事實,所以倒也反駁不了什麼,望了望師父,見她也含笑示意讓自己過去,只得依依不捨站起身,慢慢走下松枝,向紅花鬼母一躬身,抱拳道:“前輩請勿惱怒,我與家師久別重逢,眼看又要分別在即,萬般不捨之情,還請前輩體諒。”
好在這紅花鬼母口氣雖惱,面色上卻見不到什麼怒意,聽我這麼說,便收了那龍頭杖往地上一頓,哼道:“我一個老前輩,豈會和你這小輩計較?但是,我那人情卻不能白給,你得保證幫我把事辦好才行。”
“請前輩直言就是。”這個自然不能推辭,反正師父也在旁聽著,想來沒有大問題,自己當下如是道。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裡,眼前這位性子火爆,行事素來風風火火的婦人,卻反倒奇怪地安靜了下來,並未立即開口說些什麼。
心裡莫名,偷眼看她,但並未催促,這點耐心自己還是有的。
又過了半晌,那紅花鬼母才神色悵然地長吁了一聲,道:“你記好了,一年之內,要去湖北襄陽城一趟,那裡離城四十里外的有個漳南鄉,正是我當年攜子出來的隱居之地,如今他也還是住在當地的,那是個頗為荒僻的村莊,房屋不多,你去打聽了就知道,尋到了我兒,就把這個交給他……”她手一翻,橫了遞出的,竟赫然是那把從不離手的龍頭杖!
“……前輩?”因太過意外,自己並未能立即接下,她也不發火,甚至都不看我,只是目光渙然望了遠處,嘴裡卻清楚地繼續道:“你把這杖交給他,告訴他,他爹孃都已死了,他爹助紂為虐陷害忠良,得了天譴,死不足惜!他娘不辨善惡護短闖禍,自覺愧對天下人,也羞憤自盡,如今他就是無爹無孃的人了,一個男人,也該自立門戶了……告訴他,他孃親臨終遺言,要他明辨善惡,修身養性,一生不得入江湖,若是再行什麼混賬之事,便是生死有命,報應不爽,再不會有誰來護他!”
這一席話,她前面說得還有些神色惘惘,當中頓了一頓後,卻越發斬釘截鐵起來,眼中也變得奕奕有神,似當真已將口中所言一切悉數拋開,再不會縈懷。
一氣說完後,那橫置手中的龍頭杖再遞近一步,舉在眼前,這時候再不能猶豫,唯有答一聲:“晚輩明白了,前輩放心。”然後舉雙手恭恭敬敬接下了這沉甸甸的東西,那曾是紅花鬼母的象徵,而如今她也死了。
“對了。”交出從不離身的兵器後,這人似輕鬆許多,動了動筋骨,少頃似又憶起什麼,低頭摘下鬢邊那朵同樣可算象徵的飾物,道:“這個東西反正也不礙事,你就隨身放好,若什麼時候有機會經過西北地境,無論是哪裡,找個地方把它燒成灰揚了,也算是我這不孝女隨它回過故土了。”說罷不假思索地一把就塞到了我手中。
緋紅入了掌中,觸感有異,這才察覺這朵紅花是絹絲所制,不過實在太惟妙惟肖,加上是她這樣的高手所戴,一般人不敢打量太久,是以幾乎以假亂真,連我都以為是此人對紅花有偏好,所以才一直去尋來鮮花做飾,不知她常年只戴了件舊物而已。
口中稱是,再抬頭,面前的人竟令自己眼生起來,摘了紅花,去了長杖的這個人,彷彿真得再與那張揚乖僻的紅花鬼母毫不相干,眸中所映,不過是一位落落大方,風韻猶存的紅衣女人而已。
這女人也不再看我,只是與我擦肩而過,一步步不緊不慢過去,對那松枝上的素白身影叫道:“喂,我都交代好了,你還有什麼對你這寶貝徒弟要說的?”
那端坐之人目光流轉,靜靜看看她,又望了望我這裡,面上淡然含笑,倏爾間微微搖了搖頭,一伸手,一道銀絲忽地射出沒入了遠處黑暗,又五指一拉一收,衣袂輕擺中,再看這白色身影已是飄然而起,如素色之蝶蹁躚飛舞,去往遠方。
而耳畔遠去的笑聲,則屬於她身邊那如影隨形的一道紅影。
“師父!”想要追,也可以追,卻不能追,因留不住,也喚不回……原想就這樣默默目送到底,卻終於還是忍不住呼喊起來,叫了兩聲,猛然有一件事從躍上心頭,急得人愈發大聲疾呼道:“師父,徒兒還有一事不解!當年龕底木盒之中,有酒罈酒盞還有一首五言律詩,那,那些東西和詩詞,究竟是何用意?師父!”
此事放在心底,始終是一個不解之謎,當時以為謎底早已經不在,於是自顧自胡思亂想找了個自以為是的答案,不過全憑猜測,甚至有些牽強,最後只算是穿鑿附會得出了個心裡想要的結果,而且更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