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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手中碗認真回味了一下,便解釋道:“要說如何麼……總之這酒是不好喝的味兒就是了,尤其是那什麼鹿茸血,又腥又有股子藥味,簡直就不是血了。”
“藥味應該是泡製酒時放進去了別的藥材所致……至於血麼,血不都是腥的麼?難道還有好喝的血?”確定了她當真不曾起疑,心頓時放下大半,言談也就此輕鬆自如了許多。
“怎麼沒有?所以說你不懂。”練兒白來一眼,眸中倒是帶了笑意,而後煞有介事道:“這血也同肉一般,不同物件滋味不一,腥味也是各有不同,若說好喝麼……”她賣了個關子,忽地拿手中碗向我這邊點了點,道:“其實,你的血滋味就可以。”
一句話傳入耳中,不禁就是一怔。
練兒酒量極淺,所以雖說這藥酒不烈,此刻卻也已讓她上了臉,面上紅撲撲的配著那言語就透著幾分可愛,我也鬧不清這算是真話還是玩笑,一怔過後輕輕一笑,試探道:“怎麼?練兒你居然還記得我的血是什麼滋味?”
“那當然。”她面色雖泛紅,但神志清醒口齒清晰,應該並沒有醉,只不過情緒好似越發高了,聽我問起就大笑道:“除開這次不算,你的血是我最後記得的生血滋味,且從小到大嚐到了幾次,自然記得清楚,甜甜的不錯哦,比印象中的那些個獸血滋味都好多了,就更不用說這碗又腥又有股子藥味的血酒了。”
眼前之人說的自信,笑得粲然,自己卻再也尋不過剛剛之前那輕鬆自如的心情,只能勉強隨之一笑,伸手拿過她手中把玩不休的青瓷小碗,順勢垂了視線道:“嗯,你……記得就好,記得就好……”
所以可能的話,還是儘量避免事情敗露吧,否則……只恐對練兒多少也會有所打擊。
當時心裡確實是這麼決定的。
抱著這一想法,當第二日為練兒梳妝時,確認了那銀灰之中的絲絲黑亮又有所變化後,便再次偷空去了嶽鳴珂那裡一趟。
不同於上次簡單的通氣,這一次,自己算是有求於人。
“你要我想個法子將練女俠引開數天?這是何道理?”當聽得這個不情之請時,嶽鳴珂果然大為驚訝,滿面不解道:“別的且不說,我觀這段時日裡竹纖姑娘你用藥頗見成效,若是斷了藥,難道不怕前功盡棄?”
“確切的說六七日就該夠了,只要讓她這幾天不能回家……至於用藥方面我自會想辦法送,不會斷的……你也不會引人去天涯海角吧?在附近一帶切磋論道什麼的就成,但凡與劍法有關,我想練兒是不會推辭的,若推辭,我便助你勸她,定能成功。”
來之前就已主意打定,所以這一說開便滔滔不絕,說完再一看嶽鳴珂還是眉頭緊鎖。見我講完了,他便起身添了些茶水來,而後略一沉吟,開口道:“竹纖姑娘,容我開門見山吧,前些日子你讓貧僧閉口不言,這個容易。但如今你又讓貧僧欺人,這便有些難了,需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放心,我沒有讓晦明禪師你難做的意思。”老實不客氣地喝下一口茶潤潤喉,然後衝他笑笑,道:“我請你約練兒坐論劍道,在你何曾算打誑語?其實若沒走眼的話,在天山重逢之初,禪師你就有些話想說吧?只不過礙於她太過好強,執著勝負,想才令你不得不三緘其口的——這,我沒看錯吧?”
“……竹纖姑娘果然洞察秋毫,佩服佩服。”嶽鳴珂合十嘆道,而後想了想,選擇坦率道:“不錯,曾經我與練女俠一般,想為師尊分出勝負了卻心願,直至後來方有所悟,我們既屬一脈同宗,那就如日月同輝,哪裡需分什麼勝負?只是……”
說到此,他眉心愈緊:“只是恕我直言,我師父天都居士臨終曾道,一正一反雖各有所長,但若皆練得爐火純青臻至化境時,正者更合天道正氣,師孃她當初走火入魔雖是偶然,卻只怕也是在劫難逃……而這次重聚,我見練女俠劍法越發犀利無雙,內息卻不能更穩重,不由有些擔心,卻又不知如何相勸是好,所以才每每以較量為由盼她有所領悟,可惜,收效甚微……”
這番話嶽鳴珂說得鄭重其事,令人在旁也聽得頓生了憂心,一直以來我猜他八成是為劍法之事對練兒有話要說,卻沒想到竟如此重要,不由就急道:“那還等什麼?今日我來尋你正是尋對了。你也是,這事早該尋人商量,練兒她好勝固執不假,難道嶽兄以為我也如此麼?”
“不、不……罷了,也是貧僧不對。”嶽鳴珂倒也不辯駁太多,只苦笑道:“皆因竹纖姑娘與練女俠實在是形影不離,就算分開不久也會重聚,是以幾次見面都話語匆匆,令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