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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提及才好,倒是貧僧口拙了。”
其實回過神來想想,嶽鳴珂也夠盡心盡力了,此刻見他不爭辯就更不好意思,當下清了清嗓子,緩了語氣歉然道:“竹纖只是一時情急,嶽兄莫怪,嶽兄你一片好意,我在此先代練兒謝過了……不過既然如此,你我助彼此成事豈不正好?此乃義舉,嶽兄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這麼說吧,令貧僧有所顧忌的其實並非練女俠,而是竹姑娘你。”嶽鳴珂倒也不再踟躕,合十直言道:“當然,我自是知道竹姑娘不會害她什麼,更有甚者,恐怕為了她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正是如此,貧僧才更需明白竹姑娘你究竟打算要做什麼,否則便不能坦然,面對練女俠時也無法安心。”
他倒是直言不諱,加上之前又將自身心思坦然相告了,我若再隱瞞他下去,就未免顯得太不近人情了些,當下也只得嘆了一聲,選擇如實相告道:“嶽兄你可知道……到昨日為止,練兒的那一劑藥已經吃完了,半點不剩。”
這話一出嶽鳴珂倒頓時愕然了,半晌才開口道:“怎麼?可我前幾日送東西時見那髮色還未能……難道傳說竟不可信!”
“恐怕並非傳說不可信。”緩緩搖一搖頭,勉強勾了唇,聲音越無法掩飾地發澀起來:“之前是我語焉不詳了,其實,練兒所服用的,並非是完整的優曇仙花……當初剛得這寶物之時,是我一時大意護花不利,以至於那天龍派的賊人巧取豪奪不成,發狠毀去了半朵……幸得有天山採藥人相助,及時將餘下的大半株乾製成形,保住了藥性,但毀損的那小半部分,卻是再也救不回來的……”
“天龍派?是烏斯藏密宗的天龍派麼?對他們我亦早有耳聞,沒想到……”嘆息到一半,嶽鳴珂忽又反應過來,問道:“此事雖著實令人扼腕,但與竹纖姑娘你今日所提之事又有何干系?靈藥既已服完,不如快去尋些別的藥材來試試看,天山也有上好的首烏,或者有效也未可知,為甚反而要做些不相干的事?”
“不是不相干的事,也不需要去尋些別的藥材。”說到這裡,笑容才真正又浮起了幾分,我反手指了指自己,道:“雖然救不回來,但那毀損的小半部分優曇仙花,其實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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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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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獨自熬藥時,偶爾會不期然憶起那優曇仙花的味道,雖然它本身是什麼味兒其實自己並不清楚,記憶中的是另一種更復雜的苦,每每憶起就彷彿還殘餘在口中,那滋味混合了青草的澀和泥土的腥,更拌著濃重的懊惱和沮喪做輔料,幾乎令人難以下嚥。
除開這點,當初是怎麼嚥下去的反而已記不清了,甚至不記得是在怎樣一種心情的促使下想起要將之嚥下,只記得那時希望驟生驟滅,巨大的落差讓人身陷茫然,讓人捧著花泥不能放開手,一直到最後的最後,也放不開。
所以發狠將之囫圇嚥下時,應該並不曾想太多,也絕不曾期冀過什麼,大約僅僅只是因為……捨不得,甚至是一種懲罰般的心態……至少那時候,自己就是這麼認為的,事後也好似就真將此事拋在了一旁。
直到一直擔憂的藥效不足問題果然降臨到了練兒身上,才明白當時如此行事時,潛意識裡是存了何種居心……而幾乎想也沒多想就選擇順從了這份居心,並且在眼見它當真有效時,心中滿是竊喜。
不錯,除了竊喜再無其他,甚至該有的愧疚惶然也不多,即使明白,這麼做無形中定然會欺瞞她更多,代價大約也……更大。
所以,才想到必須要有幾日的分離以作緩和。
次日嶽鳴珂果然如期而至,彼時我正拖著練兒恭候久矣。昨日我們只是匆匆忙忙交流商量了一番,其實算不得深談,何況有些感情也不足以向嶽鳴珂這個外人道。可縱然未見得能真正懂我心意,但他自有他的用心在其中,兩相成全,便初步達成了一致。
不過,也正因為達成的是這般不算多周全的一致,所以,當接下來嶽鳴珂提出今日特意前來,是想引我們去附近某一個地方看看的時候,自己和練兒一樣,是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不管怎樣,此人當然是信得過的,所以一同出門的時候,練兒半點沒有疑心,反而眉宇間盡是不掩飾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