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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願意為我主動收起。
七巧之期的風沙堡一戰,結果在我與練兒看來其實無甚可大書特書之處,縱然那天堡內確實是龍蛇混雜聚集了不少人,也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天山群豪,但事實證明,真正令練兒看得上眼的對手卻是一個也沒有,包括那天龍上人和風沙堡的堡主在內。
當日一戰,我們黃昏方至,堡外風沙呼嘯,堡中人頭攢動。雖說場子裡擠滿了人,還有一群喇嘛怒目相向,但在那堡主的倡議下還算規矩,場中早備了一比武臺,專供單打獨鬥之用。我按當初計劃好的那般煞有介事說了,練兒冷哼一聲,卻也不辯駁,只飛身入場亮劍,誰人膽敢上臺挑戰,皆不出十式必被打落,就連那風沙堡主成章五親自上臺,仗著一雙苦練多年的鷹爪功擒拿爪,也沒能走過二十回合。
好在練兒這次還算收斂,一不戲辱二不毒辣,最多口上調笑討些便宜,下手卻比往日利落多了,是以戰了數場之後,非但沒惹來眾憤,反令臺下觀戰者多面露了欽慕之色,我從旁看在眼裡,心中欣慰,卻又隱隱不太舒坦,真想令練兒也佩個面具才好。
這局面直到天龍上人躍下場子後方才一變。那天龍上人正是天龍派掌門,亦是因奪花而命隕我手的天德上人之師兄,還是那數名被“白髮魔女”割了半邊耳朵的喇嘛的師父。有這糾葛在前,他心中憤恨比在場大多人來得更甚,算賬時練兒更一口將天德上人的事也攬在了身上,兩人話不投機戰在一起。那天龍上人挺個大肚皮宛如彌勒佛樣,心卻刁滑,數十招後眼看不是對手,索性一個收式不打了,只站在臺上叫罵,嚷嚷著要為徒弟們復仇,定尋白髮魔女一戰才是正事。
到這一步若再不出手就實在說不過去了,我飛身下場,百忙中先看練兒臉色,原以為她定然不允,誰知道在那叫罵聲中練兒眼珠滴溜溜一轉,倒是笑吟吟同意了。她抽出背後從未出鞘的寒劍,連同將手中常用之劍一併交給了我,附耳交代道:“你用雙劍,不必怕他,我給你鎮場。”而後便主動跳到了場外。
雖說莫名,但亦依言動手。之前觀戰,就知天龍上人橫練功夫最了得,如今一試果然,若以腿腳打在他身上,不是如擊軟絮,就是如觸鋼板,除非有鐵飛龍一般的內功,否則還真不好對付他。可惜我派劍法從不講究以硬碰硬,這雙手劍雖是自明月峽夜戰後頭一次正式使來,卻更勝當初的得心應手,加之寶劍添勢,同樣不出二十回合,便嗤啦給這老喇嘛身上添了一個大口子,算是不墜白髮魔女威名。
那天龍上人連吃兩人的大虧,面上實在掛不住了,惱羞成怒一口招呼,那些臺下的喇嘛就紛紛上場,意圖群起而攻之!練兒連連冷笑,霎時飛身而來接過寒劍,隨意揮灑之下,但見被她劍尖觸及的人都頓時倒地狂呼,這時候才顯出了狠辣手腕!
場中至此大亂,臺下有人不以為然,有人卻加入戰陣意圖渾水摸魚,其中不乏高手。那風沙堡主成章五原本還想維持場面,但練兒出手無情,他見朋友混戰中呼號倒地痛苦不堪,便再忍不住,怒喝道:“眾兄弟一齊圍上,縱然身死,不能受辱!”堡內群人雖然個個心驚,但聽聞堡主令下,卻都視死如歸人人爭上。
即使如此,卻也撲騰不出什麼大水花來。練兒一力扛去了包括成章五和天龍上人在內的數名一流高手,即便如此也劍若游龍尤佔上風!我與她互為犄角之勢,不離左右接下其餘攻擊,不知道是這些年進步了還是敵手真屬不堪,也覺得這一戰得心應手,全沒有當初石蓮臺之兇險。這般戰來戰去,那天龍上人先中了練兒的九星定形針,針隨脈走再不敢用力,驚恐之下,竟率天龍派弟子一鬨而散,徒留成章五氣得面色青白,卻也無法可想。
隨著對手倒的倒逃的逃,風砂堡這邊實力大減。那成章五卻猶自率群攻打不休,這時候卻憑空傳來一聲佛號,只見一個和尚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場中,沉聲念道:“阿彌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結,請快停了干戈斫伐之聲!”
見那和尚,風砂堡人有認得的頓時面色大喜,紛紛高呼晦明禪師快來誅魔頭,練兒卻忙裡抽空屈肘拐了我一下,瞪眼道:“這也是你的好安排?”
“和尚好用,有備無患嘛。”我賠笑道,順勢引開了又一把襲來的兵刃。
這晦明禪師之號在天山南北中似有些名頭,他一來勸架調停,許多人都紛紛跳出圈子,只有風沙堡主還一副拼命架勢不肯干休。問及緣由,原來他認為今日太多兄弟重傷難救,不能交代,對此練兒翻了翻眼冷哼一聲不置可否,還是嶽鳴珂一語道破,說明練兒所刺的都屬關節要點,雖然痛苦卻非致命之傷,他管保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