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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似真已經睏意上湧,自己也就顧不得再繞彎子,微微側過身,一邊幫她擦了擦還有些水氣的眉梢眼角,一邊開門見山道:“立秋一過,便入了七月,那七月初七風砂鐵堡的戰約怎麼辦?別告訴我說你真全然不記得了,有什麼打算得讓我知道。”
此事之後緊接著又發生了太多波折,所以我們從未商議過,不過自己還記得清楚,那麼她必然也不可能全忘了,何況戰帖戰書這一類的打架之約,按練兒的性子,哪怕是忘了吃飯喝水,也不會忘了這一茬。
“原來你說這件事啊。”聽我道明,她睜開了雙眼,眼中似有所思,卻不消片刻就又懶懶閉上了:“你不提我還沒準就真忘了,什麼風砂鐵堡,想必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就讓他們空等去吧,咱們不理。”
“咦?你不打算赴約?”這一下才真正掩不住地驚訝了起來,因為訝異回頭的關係,肩頭令練兒枕得不是太舒服了,她抗議似地蹙起眉,緊了緊摟在腰間的手,又微微挪了挪下巴,才道:“不去有什麼奇怪的?我到天山比武就沒遇到過什麼像樣的對手,那幫烏合之眾想必也不能比嶽鳴珂更厲害了,打也打不過癮的,何況……”
話到這裡倏地止住,好似無意中說漏了嘴一般,練兒抿起唇有些懊惱,雙眉亦蹙得更深。
“何況什麼?”很自然的反問,卻不催促,只反過手去幫其輕輕揉了揉眉心,她也不迴避,任憑我揉了幾下,就舒展開了眉頭,吐氣道:“何況他們是約了白髮魔女決鬥,如今我上哪兒去找個白髮魔女來赴約?”
啞然失笑,原來是為這個原因,也對,不過……沒有立時回答,一隻手仍舊撫摸了她,另一隻手悄悄不動聲色伸向枕邊的包袱,悄無聲息地取出個東西擺弄了幾下,然後對她故意啞了嗓子道:“怎麼沒有?你看看,我是誰?”
聽了這明顯不對勁的強調,練兒才漫不經心地睜開眼打量過來,卻是在掃了一眼後就楞上了楞,旋即不悅道:“你……你怎麼也弄這個來戴上了?醜死了,快摘掉!”說罷不由分說伸過手來,似想一把拽掉。
“別別,別弄壞了!你可說過這是寶貝。”笑著偏頭躲開她,卻不敢耽擱,一邊忙不迭取下那張之前一直被練兒戴著到處打架的老婦面具,一邊打趣道:“如何?雖然我的髮色不如當初你白,不過落在旁人眼中大約是差不離的,加上武功身法同屬一門,頂替這個諢號應該沒什麼人會起疑吧?”
託之前自己刻意為之的福,這時候我倆之間早已經不避諱談什麼髮色,練兒聽得如此,也只不過有幾分故作生氣,卻同時也有掩不住的好奇:“怎麼,你想頂替我去打架?什麼時候你也這般喜歡打架了?”
“我只是頂替諢號,打架的重責還得靠練兒你,我呀,屆時就對那幫人說,我師妹聽得技癢,也想會會群雄,誰若打得過我師妹,才配與我動手!”
拿腔拿調地說完這番話,見摟住自己的人眉頭一挑,似因為師妹二字發作在即,趕緊又咳了一聲,收了玩笑換做正經面容,對她道:“練兒,我自己不好打架,卻也從不攔著你打架,你從此以後也無需顧忌太多,只要不是咱們隨意亂挑事端就成。這次分明別人約戰在前,你若不去,必名聲受辱,就算你無所謂,我也聽不得別人亂嚼你什麼舌根。何況我殺了那天龍派的人,真相如何,也該讓眾人知道,不想平白背個罵名……總之練兒,我想去,你陪我去好不好?”
央來央去,練兒被煩得不過,卻又似捨不得這麼好的抱枕,就這麼滿面不耐煩地聽憑我煩了她一會兒,才斜睨了過來道:“若去了打架,冷不丁又冒出個兇險局面,你待怎麼地?”
“你不是說都是烏合之眾麼……”偷偷嘟囔一聲,見她目光銳利,趕緊一正面色,伸指信誓旦旦道:“若有兇險局面,我必獨善其身躲得遠遠,不得允許絕不干涉;若練兒你不慎掛彩,我必備了上好膏藥等你來包紮;若練兒你有性命之虞……呃,若有性命之虞,要不還是準我下場吧?反正若連你也出事,我左右也是逃不掉的……”
“好了好了,問上一句你總能繞出十句彎子,從小到大端得是嘴皮子最利索!”軟磨硬泡下練兒似也無奈起來,含嗔帶笑一把推開人,旋即卻又撈過來摟住,再想了想,點頭道:“也好,去就去吧!把該會的都會個遍,我新近悟出的手法還沒開過葷,不給顏色瞧瞧,他們莫要還以為是怕了他們!”
直到這時候,那雙眸中才露出了坦率的躍躍欲試之色來,眼見如此,我也不再說什麼,只笑著回摟住她,心中一片寧靜。
終究是不想束縛她的雙翼,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