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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明明瞧著是萬花盛開啊,而且這些碎布片也是尋常的東西,不像洋人國的,莫不是二少爺自己做的吧,非說什麼洋人當的做什麼,莫非還怕主子知道不成。”
慕容瑾拿著玻璃片看了看:“福海,你說這小子怎麼想到的,對了,你把衛師傅給我找來,他去過洋人國,這些東西他應該知道。”
福海忙遣小太監去請魏師傅不提,且說青翧,進了翟府直奔自己屋來了,一進屋見二姐坐在炕上等著他呢,忙道:“今兒賽龍舟真真過癮,我們得了魁首呢,我還想要是二姐能在就好了,也讓二姐瞧瞧你兄弟我多厲害。”
青翎豈會不知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少拿這些搪塞,說,昨兒晚上做什麼去了?你行啊玩瘋了都夜不歸宿了,你是不是覺著舅舅身子不好,沒精力管你,你就想越發荒唐起來,等家去我告訴爹孃,看爹怎麼捶你。”
青翧最怕他爹,從小淘氣的時候,爹可沒少抄傢伙,捱過不少打,一聽青翎說要告訴爹孃,忙央告:“好二姐,好二姐,你就饒了我這一回成不成,我真沒幹什麼,就是見時候晚了,在慕小九的別院裡頭住了一宿,不信,回頭我把福海叫來,二姐問他。”
青翎才不信他的鬼話呢,自己特意掃聽過,安樂王的別院離著翟府也沒多遠,如今朝廷早廢了宵禁,多晚都能回來,這小子明顯就是說瞎話呢,況且,這小子身上這股子隱約的脂粉味是怎麼來的?
剛才在外頭自己給他摘樹葉的時候就聞見了,青翎不愛擦脂抹粉的打扮,也不愛薰香,香餅子香袋的基本不戴,除非有特殊用處,例如夏天驅蚊,或許會戴上一個。
況且,這小子好動,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又懶,不大愛洗澡,身上總有股子汗津津的味道,每次自己都逼著他洗,今兒倒新鮮,從外頭賽了龍舟回來,按說使了大力氣,該出汗才是,怎麼反倒清爽爽的,身上還多了股子脂粉味兒,莫非真像自己先頭猜的,這小子有了喜歡的人。
想到此,不禁搖頭,跟在熊孩子身邊兒能認識什麼正經女子,莫不是熊孩子身邊兒的丫頭,青翧跟人家有了什麼?
想到熊孩子的身份,皺了皺眉:“青翧你跟姐說實話,是不是瞧上了安樂王府的丫頭?”
青翧一愣忙道:“二姐想哪兒去了,我便再荒唐也知道分寸啊,慕小九跟前兒的丫頭跟主子是什麼關係,誰知道啊,我要是起這樣的心思,豈不成了混賬王八蛋了。”
青翎伸出手指在他而後颳了一下,送到他跟前兒:“那你跟姐解釋解釋,這是什麼?”
青翧瞧見青翎手指尖兒上那一抹淡紅的胭脂,臉騰一下紅了:“那個,那個,二姐,是因贏了賽龍舟,慕小九便說去橫波樓去吃酒慶祝,叫了幾個彈詞唱曲的小丫頭,想來是敬酒的時候蹭上的也未可知。”
青翎點點頭:“二姐今兒才知道敬酒能把嘴上的胭脂蹭到你耳朵後頭去,你這是敬酒呢還是咬耳朵呢?”
青翧低下頭半天不吭聲,青翎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在這裡男人應酬吃酒叫幾個花娘作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尤其青翧如今跟安樂王混在一起,更是免不了。
青翎可不覺得安樂王是什麼好鳥,皇宮裡長大的孩子,女人在他眼裡就是個玩意兒,根本不當人看,這也不是隻他如此,那些皇族子弟個個如此,便那些世族裡的公子少爺,哪個不是有事沒事兒就往青樓裡頭跑,招花引蝶,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自己腦子裡這些觀念根本就不是這個社會的規則,而且,青翧以後進了新軍之後,這種事只怕更少不了,男人在一起能幹什麼好事兒,又正是這個年紀,只是她不希望自己兄弟變得下流:“你別低著頭了,地上又沒金元寶讓你撿,二姐不問了,只你自己要有個度,別回頭成了酒色之徒就好。”
青翧見他姐放過他了,忙抬起頭來:“二姐,我可不是酒色之徒,我也只是吃了幾盞酒,聽了幾首曲子罷了,並未做什麼荒唐之事。”
這話青翎一樣不信,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況且,美人兒送到了跟前兒還能當柳下惠不成。
青翎忽然發現,老跟在自己屁股後頭跑的那個弟弟已經長大了,成了男人,許多事再不是自己這個姐姐能管的了的。
由青翧不免想起陸敬瀾,將來陸敬瀾進了官場自然也難免應酬,青翎一萬個確定,自己絕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有一腿,哪怕曖昧都不行,這是她的底線,這個底線在這裡看來如此可笑,估摸。說出來別人只會指責她無理取鬧啊,這裡的女子必須遵守三從四德的規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