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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兄友弟恭,暗裡什麼陰招都使的出來。
當年主子被人販子用迷藥迷倒拐走,不就是裕郡王跟康郡王乾的嗎,這是同父異母的親哥哥,竟做出如此滅人倫的狠毒之事,若不是蒼天庇佑,主子早已性命不保,如今想想都叫人心寒。
皇家的兄弟都恨不能你死我活呢,哪有什麼兄弟之情,其實也不只皇家,便是那些世宦大族兄弟姊妹間大多也是個過場,倒是貧寒人家,因著窮,得一家子守在一起過日子,兄弟之間多能抱團,卻,一旦富了,有了家資,兄弟之間又免不了相爭,這便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此乃人的本性,哪裡改的了,故此,胡家兄弟姊妹間的和睦親近,就顯得格外稀罕。
別說主子,就是自己都沒見過這樣和睦的一家人,從胡青翧嘴裡說起,無論他大哥大姐還是跟他最親近的二姐,或那個全家人都疼愛的小妹,都極親的,那種自然流露的親情毫不做作,而且會誓死維護家人,哪怕是主子只是說了一句他二姐如何如何,這小子就跟主子打了起來。
當時覺著是個愣頭青,過後一想,卻又覺得這小子是個性情中人,喜怒不藏於心,也是把主子真當朋友看待才會如此。
許就是這份真性情才讓主子格外青眼,以主子的性子,這麼多年何曾為誰打算過什麼前程,對胡青翧卻費了不少心思,又是瞞著他自己的身份,怕他知道了不自在,又要想著怎麼提拔這小子。
說到這個,福海不得不嘆息這小子的福運之好,簡直亙古難尋,這小子不喜唸書,習武又不成,出身還卑微,簡直是一無是處,哪怕隨便佔了一樣,主子也不用如此費心思了,便如此,還給這小子指了一條明路,進新軍當兵。
這簡直就是支了一個通天梯,只要胡青翧順著竿往上爬,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一無是處又如何,這小子就有這樣的運氣,誰瞧著眼氣也沒用。
更何況,這小子也不傻,先頭瞧著是個愣頭青,如今見他行事,卻也是個心裡有數的,想到此,不禁道:“主子,您別瞧著二少爺愣頭愣腦的,奴才倒覺他心裡什麼都明白,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大智若愚,奴才瞧著二少爺就有點兒這意思,先頭在安平縣的時候,瞧著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子,如今許是跟在主子身邊兒學的,說話做事兒穩妥多了,再在新軍裡頭歷練幾年,一準能當大任。”
慕容瑾點了點頭:當年頭回見他的時候,你可還記得,跟現在不大一樣,個頭小小,說話不緊不慢的,跟個小大人似的,我當時還想,這小子莫非唸書念呆傻了,如今方知道,這小子根本不是念書的料兒,裝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福海,你說能輕易就拆解魯班鎖,知道飲水鳥原理的會笨嗎,之所念不好書,是沒興趣罷了,他自己總說一瞧見書就頭疼,可見多厭煩,既他不喜唸書就當兵吧,我又不能親自統帥新軍,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些,之於他那個二姐……”
福海渾身的汗毛都炸了,心想,主子不是還惦記胡家二小姐吧,忙道:“主子若覺跟前這幾個丫頭不入眼,老奴再挑一些性子靈透的來伺候主子。”
慕容瑾倒沒阻止,只道:“好歹挑幾個聰明的,別盡挑這些一問三不知的蠢丫頭來。”倒未在提胡家二小姐,福海這才鬆了口氣,心道,主子這愛屋及烏的還真麻煩。
不過,雖只匆匆一面,這位二小姐瞧著還真跟自己平素所見的閨秀不大一樣,這樣的鄉下丫頭大多沒見過什麼世面,遇上生人多會忙不迭的躲避,像這丫頭一般穩當的不多,打扮的雖簡單,可那份氣勢卻絲毫也不遜於京裡的閨秀們,且一言一行落落大方,通身的書卷氣,隱約還在那些閨秀之上。
想胡家如今的當家夫人正是當年翟侍郎的千金,當年也是有名的才貌雙全,教導的女兒能差到那兒去,自然跟小子不一樣,也難怪陸家會娶這樣門第的姑娘,只是隱約總有幾分熟悉感,莫非是因二少爺的關係。想來是了,姐弟倆形貌相似,二少爺日日在跟前兒,自然也會覺得那丫頭面善了。
正想著,忽聽主子道:“這個萬花筒倒有些不像洋人國的東西,你瞧這所用的木料就是最尋常的柴木。”說著吩咐福海拿把刀子過來。
福海雖納悶,卻也去拿了來,見主子要割開那萬花筒,不禁大驚:“主子這是做什麼?”
這萬花筒是主子極喜歡的物件兒,自打二少爺送給主子,天天都得擺弄半天,今兒是怎麼了,福海話音未落,那萬花筒已經被慕容瑾弄開了,瞧見木桶裡頭的東西,福海也愣了:“咦,這不是主子上回去胡家當鋪時的玻璃片子嗎,怎麼會在這兒?而且這裡頭怎麼都是這些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