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方心中一樂,露出難以啟齒的模樣,吞吞吐吐嘆息道:“長史他是進士又做了流內官,想來自恃身份不屑為商婦幼童著想罷,畢竟用錢打發了更便利不是?長史做的決定老身也沒法子反對,小娘子若要照拂那孤兒寡母,可與家人多說說他們好話(長史壞話),定能心想事成(我或許能出口惡氣)。”
缺乏宅鬥經驗的舒冰完全沒聽出龐嬤嬤的弦外之音,她只在默默琢磨胖婦人和倆婢女的口音。
她們說話與付三娘等人並不相同,彷彿入音較多更軟糯一些。舒冰頓覺鬱悶——好不容易學了個五六分像不用裝啞巴,轉頭居然又換了一種“外語”。
她沒法解釋自己為何十餘日就換了口音,也壓根兒不知自己便宜爹孃籍貫何處,反正不論哪種方言她都講不好,乾脆只擺出一副心情抑鬱不想開口的模樣隨便糊弄過去。
片刻之後,車馬便已到了一處縣城外的驛館,舒冰由婢女抱著下了地,抬頭只見橙紅晚霞中映照著一寬敞院落,入門即見朱樓、闊廳、綠樹成蔭,村正家的屋子與之一比頓覺小家子氣。
先行一步的婢女已經打掃好了屋榻,將舒冰迎入燻了清香的室內之後,幾人便輕手輕腳服侍她出恭、洗手、擦臉。因年齡尚幼從頭至尾都無須她自己動手,因而並沒有鬧什麼“把淨手澡豆當美食”之類的笑話。
少頃,又有婢女呈上早已熬得濃濃的安神酸棗仁,軟糯微酸的棗仁噴香撲鼻,舒冰頓覺飢腸轆轆,囫圇嚥下後又泡了一個花瓣浴,沒過多久就倒床睡去。
也不怪她沒心沒肺,實在是幼童身體不堪舟車勞頓,加之哭太久更是疲倦得厲害,哪怕心頭很是掛念付三娘等人也依舊抵抗不了睡魔侵襲,待一覺睡醒已是大天亮時。
草草用過朝食後,舒冰在世子家僕護送下再次踏上行程。
馬車晃晃悠悠有些顛簸,坐著遠不及汽車舒坦,加之臨近正午,據說已經快到下一處驛站,舒冰面色漸漸凝重。刺史,約莫等於省長或是市長,當真也是貴人。
她其實膽兒並不大,普通小老百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