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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膽兒並不大,普通小老百姓而已,昨日才見識了郡王家僕的仗勢欺人,今日又得去見連郡王世子都得給點面子的“舒刺史”,心中難免忐忑。
舒冰唯恐自己見著刺史老爹會露怯出岔子,更怕會被看出端倪當鬼上身給火燒活埋的處理了。
正當舒冰胡思亂想之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她順著奴婢挑開的布簾望出去,只見寬闊官道旁炎炎烈日下,聳立著一巍峨建築,高牆門樓、青磚黛瓦、重簷騰飛,比之昨日所宿驛館更顯雄偉氣勢。
在這驛館之前,站著一位濃眉大眼小鬍鬚微翹的高壯青年,他身穿淺栗色纏枝暗紋的圓領窄袖綢衣,身形模樣介於玉樹臨風與虎背熊腰之間,手中牽著一名紅衣黃褲年畫娃娃似的男童。
一見著那男童舒冰雙眼就愣直了再也沒法挪開,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胖婦人昨日所說的“一模一樣”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男童長得極好,彎眉、杏眼、櫻桃嘴,唇紅齒白,發濃黑。除了比自己胖一圈兒之外,五官高矮均神似。
不消說,兩人不僅是兄妹或姐弟,還一定是雙生子。
或許正是因為血脈極其相近的緣故,一見著這男童舒冰忽然就察覺到了自己心中意欲噴湧而出的澎湃情感。
不等婢女搭好腳凳,舒冰便從馬車一蹦而下,急走兩步與飛撲過來的男童緊緊相擁。
在碰觸到對方溫熱的身體,傾聽到他歡悅的心跳聲時,舒冰已然接收到了前任殘留的情感與期望。
她想要與孿生兄長一輩子快快樂樂不分離,想要他順利長大成人,光耀門楣。
作為一名省長或市長家的閨女兒,這要求並不過份,前提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可惜前者已經無法實現,只能由舒冰代勞,後者,她暗暗發誓會竭盡所能達成小姑娘的期望,以還她借用肉身的恩情。
“好了好了,阿益別摟太緊,當心勒住阿冰。”小鬍鬚男青年和龐氏夫婦寒暄一陣後,又走到倆孩童跟前柔聲開了口。
說完他便牽起男童,又拖上連體嬰似的舒冰往驛站內走去,同時還感慨道:“謝天謝地阿冰你總算被找了回來,家裡人都嚇壞了!我本想去遠些來迎你,可阿爺不許,怕我也一併走丟,只好守在門口。你阿孃先頭哭得跟淚人似的,她本就有了身子不能大悲動怒,差點不好,萬幸啊。說起來,阿爺這赴任路上耽誤十餘日也不知會不會逾期,唉。”
這一席話讓舒冰聽得心裡直犯嘀咕,當年語文高考沒及格也不知是不是有會錯意,這便宜爹似乎並不是在歡欣慶幸自己被尋到,而是在嫌棄她走丟惹麻煩?
聽了這話阿益也是眉頭一皺,卻沒搭話,只拉緊了舒冰與她一同進入廳室。
脫鞋入了堂屋,舒冰抬眼便看見一眼淚婆娑的美貌婦人正屈膝斜倚在榻上,一面抹淚一面衝自己招手,嘴裡絮絮叨叨道:“乖孩兒,可苦了你了!瞧瞧竟瘦成這樣,快過來給阿孃仔細瞅瞅。”
美婦人身邊則站了一位當真虎背熊腰,身形很是壯碩的,花白頭髮老大爺,此人也是紅了眼眶看向舒冰,甚至還略略張開雙臂,像是在等她飛撲進自己懷抱。
舒冰有些遲疑,拿不準自己首先應該撲向誰。按說小孩子受了委屈都會找媽媽,可潛意識裡卻又隱約覺得白髮爺爺更親切。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卻聽胞兄軟糯糯滿腔疑惑的開了口:“阿爺,阿兄說妹妹害你耽誤了赴任的時辰,是真的嗎?”
哈?!告黑狀?呃,年輕那位小鬍子不是爹是兄長啊?!那豈不是說,“阿爺”是指父親?哎喲,差點喊錯。
震驚中的舒冰看向美婦人和白髮爹,忽然想起了某著名詩句:一樹梨花壓海棠!老夫少妻壯年兒子加走丟幼女,這一家子結構真奇怪,想必自己未來的日子會很精彩。
在阿益告黑狀之後,長子立即被呵斥,說是時間還充裕得很。
舒冰隨即由爹孃抱著安撫了好一陣,仔細分辨,她發覺這一家子人的口音都與郡王世子僕從類似,想必是上層人士中流行的“高雅通用語”。然而她不會!只得繼續佯裝受了驚嚇不願言語的瑟縮狀。
“我操她孃的!你怎麼就選了這麼個奸邪婆娘做阿冰他們的乳母?”性子火爆的舒刺史見狀怒不可遏,轉頭就衝自己懷孕臥床的妻子吼了過去。
李氏頓時攥緊手絹慘白了臉,抹著眼角自責道:“是啊,都是奴家的錯,本該選個舒家的家生子便什麼事兒都不會發生,可偏偏那時候魔怔了。”
舒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