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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興益就取回了人參,但並未邀請到大舅舅,在喂阿爺吃參湯時,他才悄聲對妹妹說:“大舅舅已經知道這事兒了,他說如此緊要訊息需由舅母去打探確認一下,看是否當真屬實,他們明日再登門拜訪。”
“好,明日應當也行。我這裡也找著好東西了。”妍冰說著暗暗拍了拍胸口。
等到稍後回了臥房,興益見著休書後也是滿臉震驚與懷念,隨後趕緊連夜各拓了一份,原件則藏起來備用。
次日恰逢官員休沐,一大早李氏還沒梳洗妥當李茂就已經黑沉了臉色帶著妻子登門。
探望舒弘陽之後,李茂在妹婿床邊一坐,二話不說直奔主題,恨恨瞪著李氏質問道:“聽說你正在給五娘議親?和定越郡王幼弟?”
“是呢,”李氏看著自己夫君假模假樣的用絹帕拭了眼角,嘆息著說,“阿冰今年有十三了,阿爺又眼瞅著就要不中用,不如趕緊把婚事定下來才好,省得耽誤了大好年華。”
“怎麼不先知會我一聲?”李茂依舊怒氣沖天,甚至直言罵道:“如此低劣人品既貪花還愛幼女之人竟也值得議親?還不趕緊把這事兒推了!”
李氏卻是神色淡淡的,鎮定回答:“旭公子從前只是年輕貪玩,他保證往後一定潔身自好。說起來這還是我們家高攀了,那可是皇親,正經的國姓。”
說話間,興益忽然發現跟在李氏身側的妍清竟然在抿唇而笑,像是譏諷又像嘲弄。他不由氣惱道:“既然是好親事,那不如你許阿清給他啊,十歲與十三歲也差不了多少。”
“小孩子家家的說什麼胡話,六娘還小。況且,我還打算多留她幾年。”李氏撇了興益與妍冰一眼,並未將他當一回事。
“不,重點是你憑什麼為我說親?”妍冰暗暗捏了捏衣袖中的休妻書,故意把話題往上靠攏。
“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阿爺既說不了話也聽不見聲,這事兒自然得我來。”李氏回答得底氣十足,她原本就同雙生子關係不佳,而今被頂撞彷彿順理成章,因而她絲毫沒察覺到不對之處。
“阿孃,我們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如今是要違約嗎?”妍冰站在舒弘陽床前一臉嚴肅的看向李氏,語露威脅之意。
這是她給李芳的最後機會,按妍冰本意原本並不希望在幼妹跟前鬧這出戏,但若是李氏不識趣,她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我違約了,你又能如何?”李氏卻是得意一笑,不守婦道一事捕風捉影,如今興盛也去了死無對證,她手裡多半沒有實際證據,即便真有,難不成女兒還能替父休妻?
妍冰也是冷笑不斷,反問道:“阿孃啊,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李茂見她們越說越不像話,小外甥女居然還眼睛一眨不眨的旁觀,趕緊出言打斷道:“阿清,你舅母忽然想出恭,你給帶帶路。”
妍清自然不想走,卻被盧氏硬拖了出去。等幼妹一離開,妍冰更是無所顧忌,直接就把第一份拓好的休書甩向了李氏的面門。
“啪”一下打了她臉,正可謂擲地有聲。
“你這扔得什麼?!真是沒規——”李氏被扇個正著氣得不行,正想怒罵忽然餘光往地面一瞟,赫然瞧見紙面內容,頓時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似的啞了聲兒。
李氏僵立當場,伸手去拾起來看的卻是李茂,只見妹婿直白說道:李氏不安於室、難守婦道,忍無可忍故休妻。
“這,這是真的?”李茂本是端方君子,從未想過自己妹妹會鬧出這等醜事,立即被休書內容唬了一大跳。
李氏自然不肯承認,連連擺手驚恐又氣惱地搖頭:“當然是假的!他倆弄來擠兌我的!他們知道我是繼母了,故意作弄我!”
興益卻指著李氏的銀釵與石青滾白邊兒的裙衫,一臉不屑的質問道:“你既然已經穿成這樣為長兄守寡,難道還能否認與他的私情?”
“什麼?長兄?!”李茂聽罷實在是坐不住了,呼啦一下從圈椅上站了起來,隨後又眼前眩暈了一瞬,差點跌坐回去。
“是呢,繼母與繼子。”妍冰冷眼看著李氏,又指向靜靜平躺的阿爺,問她:“你敢當著阿爺的面兒發毒誓說沒有這回事嗎?你不敢,因為這是事實,我親眼所見,阿爺也心知肚明。”
說完她又從大舅舅手中拿過紙張,點著最後落款日期處,對李氏冷哼著說:“你看看,阿爺早就已經休了你,什麼父母之命?你既不是我生母也並非嫡母,根本就沒資格代為說親!”
“假的,假的!這是偽造的!”李氏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