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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點鴛鴦
面對鄭恭旭直白的胡言亂語,以及不加掩飾的垂涎神色,妍冰也是氣得不行。
兄妹倆不方便和鄭恭旭硬碰硬,瞧著那面色蠟黃的定越郡王在船艙另一端與姬妾說話,並沒任何阻止的意思。他們立即看向邀請自己的盧十九娘,卻只見她弱弱的說了一句:“阿旭休得無禮。”除此再無別的表示。
“這有什麼說不得的?”鄭恭旭瞪大雙眼作出一副天真爛漫樣子,卻不得不配以酒色過度的虛腫臉龐,紅彤彤的酒糟鼻,看著甚是滑稽、噁心。
妍冰暗咬貝齒,忽而淺笑道:“奴確實尚未及笈待字閨中。旭公子怕是也還沒取字?”取了大家就不會這麼喊了呀。
她眨眼便把談話的重點扣在了“取字”上。
十三歲小娘子沒說親沒取字很正常。鄭恭旭卻已十九歲,據說他會試無望曾想以門蔭入仕,譬如混個千牛衛備身之類的職位,只可惜請旨摺子被聖人留中不發,因而未入官場也沒取字。
身為皇親,明明即將弱冠卻不被當成人看待,多麼痛的領悟。鄭恭旭瞬間就像被戳的刺豚似的,八角眉一擰,彷彿全身都豎起了銳刺。
“怎麼?這有什麼說不得的忌憚處?”妍冰被“嚇得”一縮,扭著繡帕,杏眼圓睜著用懵懂無知模樣看向鄭恭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鄭恭旭被水靈靈霧濛濛的眼眸一看,再聽那花瓣兒似的明豔紅唇中吐出嬌滴滴的話,頓時兩腿發軟,鼻腔燥熱。
“……沒,沒有!”他受不得美人的嬌嗔,立即弱了氣勢,當妍冰是隨口一說,又不願拉下臉真去反駁,只能默默把怨氣嚥下。暗想,求職位被拒的事兒應當還沒傳出去?
在稍後的閒聊中,鄭恭旭原本三番兩次想再呈口舌之快以語言調戲小嬌娘,豈料那一堆進士中不知誰提議的要遊湖光山色吟詩作對。
他們一行人出了杏園,立即三五成群被各家畫舫主人邀約登船嬉戲。
定越郡王為彰顯自己人緣上佳,自然也邀請了幾名進士上畫舫,一時間眾人只論風雅話題,興益、妍冰倒還能說幾句詩詞歌賦,卻再沒了草包鄭恭旭搭白的餘地。
不多久柳國公家又來了僕從,說是柳梓旭與榮文淵都在柳家船上拜見吏部各位長官,席間問到榮家大郎求學過往,大家赫然發覺李家的家學接連出了他與李琰兩位少年進士,大家隨即對繼任者舒興益也很感興趣,要接他過去說話。
舒興益要走,自然舒妍冰也不會獨留,倆兄妹暗暗壓下雀躍的心情與郡王夫婦辭別,逃跑似的跳上柳家畫舫這才長喘一口氣。
還沒等進入船艙,妍冰抬眼就看見榮文淵著一襲棗紅的狩獵團花暗紋錦衣,正靠在欄杆旁對自己淺笑。
見狀興益恍然大悟道:“是你找的由頭來接我們?難怪時機那麼巧。”
“嗯,先前遠遠的正好瞧見你們上船,”文淵說著順勢四下一看,見奴僕離得遠,裡頭又在跳胡旋舞樂曲聲兒不小,他斟酌再三終究忍不住低聲開了口,“那鄭恭旭不是良配,下回定越郡王妃再邀約能拒便拒吧。”
同樣是不合時宜的談論女兒家婚事,聽他說話妍冰卻覺得怎麼聽都順耳,只嘟了嘴哀聲道:“那旭公子一見就不像好人。可他長兄好歹是郡王呢,不好拒絕才去的。”
“郡王爵位是不低,可鄭恭熙回京熬了七八年也不過得了個員外郎的實缺,而且他居然也願意去部裡點卯都不嫌寒磣。論家世,這人不足為懼。”榮文淵沉聲說著,語露不屑之意。
“……”郡王當員外郎是個什麼鬼?各種王不都是當刺史做都督什麼的嗎?妍冰一時竟驚呆,之前從來沒人跟她直說過這種王爺也要分三六九等的□□。
不過真要論家世,妍冰想到此處不由鬱郁嘆息:“家世……可我們就快成孤兒了。”說完兩兄妹互望一眼,都覺得前路堪憂。
“你還有——”我,文淵忽然瞧見柳梓旭在快步走來並衝自己招手,趕緊硬生生把最末一個字嚥下,改口道,“有外祖和舅舅家做依靠,不用擔心。”
“嗯,也是,外祖雖不大管事,可舅舅、舅母都挺好的。好了,進去吧,大家等著呢。”妍冰點點頭,就此結束話題,她隨即向走近的柳梓旭道了萬福,而後與文淵錯開幾步各自進了船艙。
在稍後的一段時間裡,妍冰與胞兄跟著柳青青與李琬等人參加了不少聚會,期間又“偶遇”了鄭恭旭數次,他時而贈詩時而獻花,鬧得人煩不勝煩,偏偏又因拐了彎的姻親關係不能徹底無視他。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