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眼神也深沉起來。
“你放心。這個本就是給你繡的。”我說道,“我倒還不至於拿要送給別人的東西轉送給你。”
“諒你也不敢。”陳文昊便又驕傲起來,“若不是看在你一番心意,朕豈會放著解語花一般的淑妃娘娘置之不理,跑來受你的閒氣?”
這便是他不會做人的地方了。身為男人,坐擁三妻四妾,原本就不該,既然坐擁了,便該知道得了便宜賣乖的道理,悶聲發大財才是正經,別有事沒事拿出來炫耀,特別是在他尚未馴服的女人面前。
聽了這句話,我心中便膈應得不行,原本刻意想營造的柔情蜜意的氣氛被一掃而空,連和他虛與委蛇調。情都沒興趣了。於是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既有三宮六院,因何還要去招惹崔卓清?”
陳文昊奇道:“此話從何說起?”
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所以轉過頭去不看他,陳文昊沉默片刻,便道:“她來看你了?可有提起崔伯言?”
“她說崔伯言尚未提親。”我望著她,“她還說崔伯言如今染病臥床,我若出宮去照顧他,趁虛而入,便是重續前緣,也未嘗可知……”
陳文昊的聲音立即憤怒起來:“賤。人!朕好心好意看重於她,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搬弄是非!如是宮中卻是留不得她了!”
他氣沖沖跳了下去,然而剛剛走了幾步卻又停住了,轉頭望著我,面目陰沉:“朕不信崔尚宮會說這等話。她到底說了什麼,叫你如此遷怒於她?”
☆、舊時仇
本公主於是定定地望著他:“她說,你妹妹的婚期定在一月之後。你……怎地如此之急,莫不是……”
陳文昊沉默了片刻,倒笑了:“是。婚事如此之倉促,只因朕要派他出使西羌。”
“他……他怎能出使西羌?”我這次是真的驚訝了,史書記載,大周文皇帝欲收復漠北之地,先後遣善言之使至西羌遊說,幾次三番後,西羌使者來朝,又以宗室女賜婚,遂成聯盟之勢。
陳文昊會想著對西羌表示善意,這很正常。然而朝廷上下那麼多能言善辯的人,怎會教一介武夫去打頭陣?
“這是幼瑛的意思。”陳文昊卻說,“她婚後會和楚少銘同往,送至玉門,並不妨礙他們新婚燕爾。楚少銘他身為鎮北將軍,自然當為國分憂。出使西羌,亦是分內事。此事朕意已決,不必多說。”
本公主更加驚訝。陳幼瑛生性潑辣,會些拳腳功夫,陳家從來也不拘著她,是以她有勇氣西行,倒是情理之中。只是,只是她這番行事,分明是刻意避著我的意思。出使西羌,往來少說數月,多則經年,如此躲避,豈是陳幼瑛所為?
“皇上!”我叫道。
“此事不必多說。”陳文昊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於是我知道,他忍耐至此,已是極限。
“我只是想,在宮中悶了這麼久,想出去看看。”我握住他的手,如是說道。
陳文昊沉默了很久,說道:“朕政務繁忙,倒是疏忽了。過兩日朕帶你去西山溫泉走走。”
略施小計讓陳文昊恩准崔卓清出宮,回家小住,順路照顧崔伯言什麼的,並不是很難的事情。畢竟本公主目前是陳文昊急需征服的物件,他尚且無暇他顧,將精力放在崔卓清身上。
大抵是因為本宮對楚少銘的婚訊反應淡漠,陳文昊頗為開心,大有投桃報李之勢。
然則他實在不如崔伯言善於討好女人。待到本公主從西山溫泉回宮之時,他便神秘兮兮地握住我的手,同輦而乘,一起來到飛星殿中。
原本清冷的飛星殿,如今被他命人用花椒樹花朵製成的粉末重新粉刷,呈現一片曖昧的粉色。
“這是……這是……”要取悅於皇帝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明明李培元早早知會過我椒牆之事,此時還得做出十分驚訝的神情。
陳文昊又攜我的手,行至寢殿。原先的帳幔早已撤下,換成了藕荷色的百子千孫帳,想必床下還暗暗鋪了紅棗、花生、桂圓諸物。
我原本還存了同他應酬的心思,待到看到那百子千孫帳,猛然間怒從心起,狠狠將他的手甩掉,怒道:“這是作甚?“
陳文昊驚訝極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椒房是歷朝皇后方能居住之地,百子千孫帳和紅棗諸物是民間新婚時的喜慶之物。陳文昊大概是想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安慰本公主,卻不知道剛好犯了本公主的忌諱。
“楚少銘同你妹妹大婚,十里紅妝,先有你這個皇帝哥哥賜婚,後有禮部主持,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