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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僵掉了。而素問的表現則更加直接,我躺在素問的懷裡,明顯感到素問的身子在顫抖。
“公主……公主很喜歡他?”素問輕聲問道。
“素問何出此言?”我從她懷裡爬起來,問道。素問一向沉默寡言,所以我時常有意識逗她說話,盼著她不要把事情都藏在心裡才好。
“先前便是崔相公那樣的,要與公主大婚卻也是使足了心計。奴婢冷眼旁觀,看的清楚,若非崔相公幾欲尋死,公主擔心他誤了大事,只怕是不會應允下嫁於他的。世人皆知清河崔家忒高姿態,惟崔相公深情不改,才能成功尚主,卻不知,事情自始至終都由公主一方定奪。”素問慢慢說道,她聲音裡帶著幾分羞澀,又有幾分不確定,然則竟講完了這一大段話,於她來說也是不小的進步了。
“胡說!公主和駙馬頭幾年裡,那般恩愛,她怎麼會不願嫁他?”靈樞率先跳出來反駁。
素問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否認的意思,這才說:“以婢子從旁觀之,恩愛雖有,卻是面上的。駙馬待公主是真心的喜歡,公主……公主待人雖和氣,卻如同遠隔雲端,心思縹緲不定。”
我心中一驚,倒多看了素問兩眼。只見她仍舊是平日裡寡淡拘謹的樣子,我再料不到她竟有心思將我琢磨如此之深。當日裡崔伯言也曾在我耳邊喃喃低語:“夕月,你我夫妻一體,有什麼為難事,但和我商議。我只想教你心中喜樂安穩,無憂無慮。”我只有轉頭去吻他,堵住他的唇:“我很快樂。”
“說下去。”我望著素問,淡淡說道。
“是。”素問鼓起勇氣,繼續下去,“公主對楚將軍,看似深情,然楚將軍每每為名分一事吵鬧,公主總是不輕言和離。否則,焉能到今日之地步?”
“你不必再說下去了!”我慌忙止住她話頭。計劃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是以連本宮的四個貼身丫鬟,也不甚清楚本宮究竟意欲何為,淺薇和半夏怕是知道的多一點,卻也不甚全面。是以半夏才認定我和楚少銘是佳偶天成,靈樞則固執地站在崔伯言一邊,認為千帆過盡之後,我終會回頭。
“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我笑著對她說道,好叫她難以察覺我那一絲慌張,“你一定是想說,本宮向來是對名分無所謂的人,為何會如此執著於陳文昊的正妻之位,是也不是?”
素問點了點頭。
“你道那只是正妻之位嗎?”我微笑著告訴她,“那是皇后,一國之母。況且,陳文昊決計不會輕易答應的。皇后廢立,國之大事。王婉瑜以德服人,進退有度,莊重賢淑,堪為萬民之表率,如何可廢得?”
“那公主你……”淺薇急道。
“陳文昊其人,過於霸道,我不喜歡。”我明確告訴她們,“此人執念過重,對於難以上手的東西,反而愈發珍惜。是以才要為他設定重重障礙,好叫他知道,本宮之青睞,難能可貴,本宮願意屈居後位之下,實屬不易,是他陳文昊幾世修來的福氣。若不鬧這麼一場,男人是不會主動領悟到的。”
當天黃昏陳文昊匆匆而來時,本公主正在用晚膳,就沒招呼他。
他先是嬉皮笑臉湊到本公主跟前,要本公主喂他用膳,待到吃了閉門羹後便發作起來:“你可知你給朕帶來多大的麻煩!朝野上下皆說朕貪戀美色,棄皇嗣於不顧!朕費了好大工夫才叫他們相信,這不過是後宮之中女人爭風吃醋的小小伎倆,鄭貴妃這胎安穩得很,並無異相!你倒說說看,明明鄭氏亦有囂張之名,那夜分明是她挑釁在先,因何朝野之中都猜測你先動手,朕不過稍加維護,便被罵成見色忘義之輩!怎地你風評如此之差?”
我冷冷看他一眼:“我要當皇后。”
陳文昊聞言呆了一呆:“都鬧成這樣了,朕的大臣們紛紛勸朕逐你出宮,朕好說歹說,死纏硬磨,又拉了皇后助陣,你方能留在此處享用錦衣玉食,你還痴心妄想當皇后?莫說朕不會答應,便就朕勉強應允了,朝廷必然群情激奮,上書抗議,你風評如此之差,你……”
我截斷他的話:“我風評差,還不是因為你陳家當年在後面煽風點火?從崔伯言時,便有人暗中寫了話本子塞給茶館的說書先生,含沙射影說本宮當日和崔伯言私定終身,如何不守閨德;後面和楚少銘好,你們陳家更是變本加厲,非要將崔家編排得顏面盡失,逼得崔伯言和崔家漸行漸遠……”
陳文昊先是一愣,繼而竟理直氣壯起來:“朕也是為你好,崔伯言那廝,陰險狡詐,實非良人。至於楚少銘,卻是你不對在先,既然嫁了人,怎好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