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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而倒。一群人湧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呼喚。我卻仍被陳文昊的言語所撼,只覺得處於極不真實的場景之中,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他居然堂而皇之說兼祧?人簡直不能無恥到這地步!
兼祧之事,數十年前大熙朝曾有一例,是一位親王的嫡子,後因兩房爭鬥不休,傷及人命,被昭靈皇帝的父親,也就是本公主名義上的爺爺,一紙聖旨給廢除了,舉國上下無人再敢提兼祧之事的。
如今改朝換代才不過一年,雖無朝廷明令禁止,這等風俗自是沿用前朝,民間哪裡敢有什麼兼祧之事?虧陳文昊想的出來!
不,不!此事定然不是陳文昊的主意。此人讀書雖多,卻浮光掠影,向來不夠細緻。
我突然想起臨入京之前,陳文昊曾經與崔伯言密談半晌,只怕此事便是崔伯言出的點子。
一陣喧鬧中,素問翩然而來,幾枚金針下去,謝太后悠悠醒轉,猛地抓住陳文昊的手,惡狠狠說道:“哀家決不允許!”
陳文昊嘆了一口氣,向著謝太后柔聲說道:“母后不允,只怕已是來不及了。朕同蕭氏已經拜過天地,圓過房了。”
皇帝婚制和尋常百姓自然不同,他竟在眾人面前信口開河,說的坦然無比,連謝太后鬥驚住了。
“豈有此理!”她拍著車子大叫道,“無媒苟合,哀家絕不肯認!”
“母后……”陳文昊還要皺著眉頭,繼續說下去,我卻笑著走上前去,給謝太后見禮。
“以天為證,以地為媒,以玉為聘,在大郎生母墳前行禮,她老人家親自見證的。難道太后娘娘還要跟死人爭競不成?”我向著謝太后言道。
謝太后猛然色變,陳文昊不解道:“夕月,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我只管望著謝太后:“太后娘娘,你意下如何?”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可是有人做了虧心事,偏生又沽名釣譽,不肯在親生兒子面前撕下偽善的面具,所以只能生受了。謝太后知道若再不妥協,以本宮素來的口無遮攔,恐怕會將她謀害陳睿晟生母的全過程都在眾人面前說出來,哪怕沒有證據,也足令人浮想聯翩。
“你們——”謝太后神色變幻,“哀家身體不適,要先回宮休息!”遂拂袖而去,其中態度,耐人尋味。
眾妃嬪面面相覷,陳文昊便趁機要求眾人稱本宮為王妃娘娘,自皇后以下,皆行禮參拜。
然而謝太后卻也不甘示弱。不久之後,她便緩了過來,向陳文昊言說,除非本宮育有子嗣,她才肯玉成此事。總算是扳回一城。
“無妨。朕自會為你做主。”陳文昊又許諾道。
一時之間,本公主在皇宮中可謂是志得意滿,鋒芒所及之處,便是皇后王婉瑜也要承讓三分。除卻原本的四大婢女,少了兩個得力的侍奉湯藥的人外,簡直是沒有什麼不順心的。
然而偏生在此刻,正當宜將剩勇追窮寇之時,我卻生起病來。據御醫診治,還是宿疾未清,不久前落水,又染了風寒,未曾好透,便幾番折騰的緣故。
陳文昊見狀,說要將素問暫借回來,只是謝太后不肯放人,我也朝他發脾氣說:“那等見風使舵的奴婢,用她作甚!見了就心煩!”終於將靈樞給調了過來。
趁著無人之時,我便悄聲問靈樞道:“你在太醫院裡這麼久,可有什麼長進?如今可查清楚了,並非是我害了你的父母?”
☆、神醫(一)
靈樞面帶愧疚之色,先是搖了搖頭,繼而悄聲告訴我道:“皇后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正請了太醫調養,皇上不讓說出來。”
我原本神色輕鬆,聽了她的話,只覺得腸胃裡難受的厲害,便是連憤怒也懶得憤怒了。
靈樞看我臉色不對,便要扶住我,我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管,自己靠在床上接連深吸了幾口氣,卻始終覺得委屈。
陳文昊只知道本公主善妒,卻不知道,這份善妒並非來自對男人的在意,而是源自與生俱來的潔癖。譬如說本公主的東西,任本公主自己怎麼擺弄,皆因清楚其來龍去脈,心中有數,便不覺得髒。然而這件東西若經了別人的手,便如同進了一個黑匣子一般,誰知道別人是否有什麼接觸性傳染病,或者在摸它之前,如過廁,摸過什麼髒兮兮的地方?
本公主的這番不適,陳文昊渾然未覺。這日朝中事務繁忙,午膳時,他照例想來和本公主一同用餐,我病懨懨的望著桌上琳琅滿目的菜餚,始終沒有動箸的念頭。陳文昊還想湊過來哄我,剛夾了一筷子菜想塞給我,我便如飛快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