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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陳文昊便有幾分面色不愉:“又怎麼了?”
“我想,我可能是病了。”我虛弱的衝他笑笑,掙扎著倒在床上。
太醫院的太醫輪流來給本公主診脈,只說除了脈相微弱外,餘者和先前相差無幾。
但是我的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日日消瘦下去,陳文昊束手無策。
此時形勢大好,正值高歌猛進、徹底掌控後宮之時,我卻開始感到疲憊和厭倦。
雪花漫天飛舞,寢殿中卻暖如春日。後宮中已經開始有見風使舵的低位嬪妃向本公主投誠,趁生病之際送來禮物問候致意,若是平日裡,自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挑選幾名頭腦靈活會來事的,如今本公主卻全然沒有這種心思。
“公主,要不要傳訊使楚將軍回來?”半夏含淚問道。
我只是搖頭。
我原說過,當一個人的意志足夠的時候,她便不會輕易屈服於病魔,然而此刻,便縱是本公主,也有些不堪重負了。
謝太后和王婉瑜也差人送來禮物。
王婉瑜命人折了一枝紅梅,養在琉璃美人瓶中送來房中,紅的花朵,碧色的瓶身,相得益彰,分外熱鬧。
謝太后送來的,卻是人參肉桂等常規的補藥。
我冷笑著喚人請了幾名靠得住的太醫來,當著陳文昊的面將那些藥材包都開啟,命太醫們一一辨別,從中揪出了幾棵斷腸草。陳文昊的臉色立即變了。
“你想妻妾和睦,婆媳相安,原本沒有錯,可是你母親心中的好媳婦,卻始終不是我。”我向著陳文昊言道。
陳文昊沉著臉說:“夕月,你這是在逼朕,你在逼朕……”
我不堪受擾,吩咐淺薇將所有人都趕出殿外,陳文昊卻也包含在內。
獨孤傷夜晚自密道前來探我,讚歎道:“公主果真是好手段,眼下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皇上迷戀前朝公主,便有些人擔心風向變了,事後清算,安樂侯府日日門庭若市……”
我勉強浮起一個微笑。
獨孤傷又道:“公主只要再加一把力,鬥垮了皇后和太后,世家必然如喪家之犬惶惶冀求新的出路。彼時朝廷分崩離析,公主大事可成。”
我只得搖頭道:“且讓我緩一緩,緩一緩。”
獨孤傷這才驚覺我臉色不好,訝然道:“怎的數日未見,竟成了這副樣子。屬下遙聞公主病重,以為不過是向皇上施壓的權宜之計,想不到……”
據太后宮中的人傳來訊息,陳文昊怒氣衝衝的趕去質問謝太后一場,其間似乎還夾雜著陳睿晟生母死因等秘事,謝太后傷心的大哭。想來此事之後,宮中人對本公主的敬畏更深一層,然而,這卻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現在的我,只想疲憊得大睡一場,卻清清楚楚知道,一旦卸下心頭所有的擔子,如此睡去,只怕很難醒來。
裴宇之也使人傳了訊息進來,說是龍虎山的天師道剿滅到一半,朝中便有人有意無意的透出口風來,說本公主之所以病重難愈,只怕是受了天譴。
“皇上的意思呢?”我問。
“皇上甚是遲疑。”來人如是說
我明明白白的知道,只要本公主病勢好轉,所有包庇天師道的謠言都將不攻自破,無奈病不如人願。
陳文昊無奈之下放出皇榜,許諾誰能治好本公主的病,必然重金相酬。於是,很快的,舉國上下都知道皇上的寵妃娘娘得了重病,許多人稱願不已,許多人哀嘆一聲紅顏薄命,許多人拿此事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楚將軍聽說,非要回來不可。奴婢費了好大的工夫,仿著公主的筆跡連寫了三封書信,這才給勸住了。”淺薇如是說道。
我已是累的連提筆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陳文昊親自帶著一個叫宮九的民間郎中進得殿來的時候,我本沒有報太大的信心。
這年頭,人心浮躁,有幾分本事便自以為有金剛鑽,敢攬瓷器活的人多了去了,可病人卻是最受折騰的。有的號稱會懸絲診脈,有的望聞問切尚未做足便敢斷言病症,試探著開了幾副方子,全然藥不對症,卻是元氣大傷。
宮九這個郎中卻有所不同。他老老實實的向陳文昊說他要當面見我,望其氣數。這自是十分不合規矩的事情,然而陳文昊病急亂投醫,竟然答應下來。
我只看了一眼就明白陳文昊答應的原因。宮九相貌醜陋之至,陳文昊知道本公主只愛美人,因此不怕他私下裡弄鬼。
然而宮九的眼睛卻是出奇的明亮。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