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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忙道:“你說什麼呢!”又拿眼睛去看了看寶兒,分明在譴責他當著小孩子竟然說這種事。
這宜喜宜嗔的模樣,著實讓祁煊看得心喜不已,什麼疲累為難全部忘了。他覺得只要把秦明月擺在自己跟前,每天衝他這麼一笑,比什麼都讓他來精神。
眼見她連連拿眼睛瞪自己,他趕緊做出一副正色的樣子:“如今事不宜遲,你還是先帶爺去找那東西。”
寶兒面色猶豫:“那些東西在我家以前住的地方,恐怕……”
他不說,兩人也知道,恐怕是不容易進去。
且不提那些人知不知道胡成邦暗中留了一手,在沒確定遺留的證據銷燬乾淨之前,那些人怎麼也不可能讓外人進去。
祁煊摸著下巴,想了一下,“那就先等等,等爺找個由頭進去看看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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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證明那夥人是非常狡猾的,大抵也是見祁煊來了開封,深怕他會受命暗探胡成邦一案,所以也懶得耽誤時間再找什麼,直接放了一把火,將胡成邦一家以前住的那個院子給燒了。
胡成邦一家以前一直住在河督署衙門內,可偏偏巧的是整個衙門哪處都沒燒,就燒了他們一家所住的院落,對外的藉口是天降雷火,才會致使大火焚宅。
這個藉口也不是說不過去,因為湊巧前日夜間大雨,隱隱可聞雷聲隆隆。至於有沒有天降雷火,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於是外面關於河東總督胡成邦貪墨河款,致使黃河氾濫,民不聊生,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降下天罰,不光讓他一家盡皆慘死,還讓天上降下雷火,將其所住之宅燒光的流言就瘋傳了起來。
會招來天打雷劈的,一般都是極惡之人才會有這個待遇。
災民們人人拍手稱快,實是早在之前關於胡成邦的種種惡跡就流傳開了。老百姓們現在有多慘,心中就有多恨致使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誰人不是日日咒,夜夜罵,就算胡成邦現在沒死,恐怕也被人咒死了。
這訊息傳到開封府衙門,寶兒整整一天都沒有說話。
秦明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什麼,怎麼去勸他不要在意,因為所發生的一切,顯然是寶兒這個年紀所不該承受的。
為什麼人的心可以那麼惡?
天理呢?公道呢?是非黑白呢?
自打秦明月穿越過來,她遭受過太多的不公,可沒有那一次比這一次更讓她觸動!
她去找祁煊,想問問他有沒有想到法子,剛好祁煊也打算來找她說這事。
原來祁煊已經想到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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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督署也在開封,卻不是在開封府內,而是下屬的武陟縣。
此時河督署內,有兩個身穿官袍的人正面面相覷著。
“你說這安郡王到底是在鬧哪一齣?他什麼時候跟這胡成邦扯上關係了,竟要來祭拜他?”說話的人是個四十多歲,面容乾瘦的中年人,此人正是河督署下屬開歸道管河同知陳讓。
而坐在他身邊的另一人則是通判朱友亮。與陳讓相比,朱友亮顯然更具有官相一些,吃得肥頭大耳,大腹便便。
他也是滿面凝重的樣子,“你說這安郡王會不會是受了令想來查查這胡成邦的死因?”
這話顯然是讓陳讓驚了一下,他下巴上的山羊鬍忍不住抖了起來,聲音強制鎮定:“聖上只派他來賑災,可沒讓他查什麼死因,再說了這胡成邦的死因咱們已經報了上去,上面也沒說什麼。”
朱友亮撇了一下嘴,沒有說話。
沒有這種顧慮,你何必弄出個什麼天降雷火,將人家住的宅子給燒了。早先陳讓就不贊成這麼做,何必弄出這麼多事來,那胡成邦住的地方只差被他們翻得底朝天,都沒有翻出什麼來,偏偏陳讓此人謹小慎微慣了,非得再放一把火才能心安。
如今火也放了,心卻沒安,誰曾想這一把火竟然把安郡王那瘟神給招來了。
開封府那邊來人怎麼說的?說安郡王忽聞河督署失火之事,突然想起當年和前河東總督有過一份香火情,所以打算來祭拜故人!
這下可把朱友亮給氣的,差點沒把陳讓怨出一頭包。
“你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麼應付這安郡王吧。這安郡王歷來是個不按牌理出牌之人,性子也隨意慣了,甭管他是想來幹什麼,該藏的咱們藏起來,料想他也不會看出什麼端倪。再說了,這種打京裡來的公子哥們,誰還不知道他們的秉性,讓我來想外面將他說得這麼雷厲風行,手段毒辣,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