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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走後,廣和園的一切也迴歸到正常。
每日開門關門,到點兒登臺唱戲。
就如同祁煊所說的那樣,在這個節骨眼上,似乎並沒有敢拿廣和園出來洩恨。其實想也知道,先不說此時正在風頭浪尖之中,廣和園又是萬眾矚目,誰敢在這時候蹦出來找茬,那就是在激起民憤,誰也不會這麼傻!
而《秦畫》也演到關鍵的時候了。
丫鬟田兒死後,周妻又派了個人來侍候秦畫。這一次沒有再發生任何事情,只除了有一次秦畫坐在窗前梳頭,將這人嚇了一跳。不過這只是一個誤會,是這人一時看花了眼。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秦畫的孝期終於結束了。經過這一年時間的間隔,周生也早已忘了住在小院中的秦畫。不過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讓周生撞見一身白衣正在祭拜爹爹的秦畫,早先扔在腦勺後面的影子再度清晰起來。
郎情妾意,美不勝收,兩人自是成就好事,也算是圓了房。而自打這以後,秦畫就讓周生惦上了,一月中有二十多日都會宿在秦畫的院子裡。
周妻自是嫉恨難忍,可礙著兩人日日廝守在一起,她也沒辦法下手。而與此同時,周宅的怪事卻一樁接著一樁發生,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而死因俱是投井。
查也查不出來什麼,無奈之下,周妻命下人將府裡所有的井都封了起來,只留下幾口供日常之用,並派人嚴加看守。
可怪事依舊還是沒結束,先是下人中有人因賭錢生了矛盾,兩夥人打了一場。周妻惱恨至極,將這群下人都收拾了一頓。哪知這事還沒過去多久,便有一個下人因積怨在夫妻二人幼子飯食中下了藥,這孩子才不過三歲,自是一命嗚呼。
幼童早夭是不用辦喪事的,可週妻卻憑空老了好幾歲,日日垂淚不說,還跟周生髮了好幾頓脾氣,說他日裡不關心兒子,只知道和秦畫廝混。周生本就心疼兒子沒了,妻子還如此不講理,兩人大吵一架,自此周生便宿在秦畫院子裡,再也不回正房了。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
在這幾月中,周府再未發生什麼奇怪之事。
就是周生的脾氣越發暴戾起來,動不動便打罵下人,在朝中也是頻頻得罪人。一次,得罪了一個惹不起的權貴,官帽子也丟了,只能閒賦在家。
周生當初發跡,本就是依靠周妻孃家的背景,此番在外頭惹了禍,還得求助老丈人,只得又和周妻重歸於好。可心裡卻是越發厭惡周妻了,他甚至忍不住總會想起原配,想起秦畫,想著若是這兩人做自己的妻子,恐怕自己也不會受這種窩囊氣。
可想總歸是想,心中愈發覺得不順起來。不想面對周妻,便會偷偷去與秦畫幽會。如今周生正求著丈人家,自然不敢大張旗鼓得罪妻子。
只可惜周妻也不是傻子,能做官夫人的又有幾個是傻子,她心中不爽,卻又不得不裝傻,孃家那邊自然就吊著周生,總是不鬆口。
周生眼見自己如此委曲求全,妻子還如此作勢拿喬,心中更恨,沒辦法將火撒在妻子身上,就將火撒在了兒子身上,以求達到逼迫周妻之意。
兩人除了早夭的一個幼子,另還有長子和次子,一個二十,剛成婚不久,一個十四,正是舞勺之年。大的已經成人了,多少要給留幾分面子,周生心中有窩囊氣,忍不住就往次子身上發。
這麼鬧騰了幾次,周妻也看出端倪了,當即和周生大鬧一場,放言他若是屢教不改,就一輩子別指望再做官。
周生遭辱蒙羞,索性破罐子破摔拂袖而去,自那以後再不踏周妻房門,夫人二人之間勢同水火。
一日夫妻在花園裡偶遇,周妻是帶著丫鬟出來透氣,而周生則是陪著秦畫出門散步。
周妻多日不見周生,此時再見卻是詫異不已。
只見周生面色發黃,雙目下凹,眼珠子裡充滿了血絲,眉頭緊皺,難掩焦躁之色。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又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周妻心裡實則早就不氣了,不免將苗頭對準了秦畫,覺得都是她從中挑唆,夫妻二人才會走到今時今日。
事後回去細想,確實也是如此,自打這秦畫來到周府以後,府中就怪事頻出,日漸不睦。
這時候的人,都是挺迷信的,周妻就找了個道婆回來幫忙看看。
果然那道婆一來,說周府鬼氣沖天,這是被冤鬼給纏上了啊。
周妻被嚇得不輕,便將秦畫來後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道婆小眼一轉,鐵口斷定那秦畫就是冤魂轉世,這是來報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