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為自己!”
或許她一開始是為了敷衍皇上而學習,而後又因為厲哲顏而逼迫自己去學並不真心想學的東西,但這一回,她為自己,只為自己!
42。一吻之謀
接下來半月,直到過年,梁荷頌每夜讀書都至三更才睡,第二日寅時天剛剛矇矇亮就起來。雖然厲鴻澈知道這回她是真心上進,卻不知,平時看似好吃懶做、好逸惡勞(他心中)的女人,認真起來竟能如此拼命!
頭懸樑、錐刺股?
這回根本不需要!
“康安年,最近梁才人讀到哪捲了?” 厲鴻澈尋了空子,招來康安年問話。
“回稟皇上,才人最近刻苦非常,加上天資聰穎,《楚辭》、《論語》都已經倒背如流了。”
“她急於進去,不知辛苦,你晚上多提醒提醒,別學太晚。萬丈高山也是砂礫堆就,哪能朝夕就拔地而起。”厲鴻澈瞥了眼康安年道。
康安年忙稱是,說完,又覺皇上似乎還盯著他看、未說話,一時心下緊張。
“你自小在朕身旁照料,雖然是奴才,但朕一直將你當做左膀右臂,是朕不多的心腹之一。”
得了這麼沉重的信任,康安年忙跪地。“奴才定當竭盡全力為陛下效力!”
“你的忠心,朕自是不懷疑,但,你身邊之人,不可信者不能多言半句!哪怕曾經是你信任之人。”
康安年略蒼老耷拉的眼皮一下子睜了睜,立刻明白過來。
“皇上放心,奴才謹記,絕不再犯!”
康安年離開雙菱軒,走過菊園小徑,一眼看去盡是滿園殘雪,嘆出一口白氣。
陸全笙與康安年自幼同鄉夥伴,十四歲時因為家貧一同賣身為奴進宮“打拼”,立誓結拜為兄,互相扶持。怎知,他們進宮後不但未能求得富貴,還幾番差點丟了性命,無不是日夜思念家鄉,悔不當初。
直到舜熙帝立太子大赦天下,可放宮人回鄉,他們本在中選之列,怎料臨出宮前一日陸全笙出了麻疹,上吐下瀉起不來床,便被人頂了資格。陸全笙不甘一人留在宮中,便故意使詐誣陷他偷了主子東西,也未能出去。自此之後,雖然二人都留在宮中,但也不復從前情誼,互相憎恨多年、勢同水火!
而今各自都過了四十,又共同侍奉乾清宮,倒是漸漸平和了許多,時而和氣交談,但,那一層隔膜和恨,是永遠不會磨滅吧。
又嘆了口氣,康安年抬頭,卻見一個太監影從角落裡閃過,像是在監視雙菱軒這一方。他當即微轉了轉眼珠,宮中幾十年、什麼沒見過。看見只貓腳印兒都知道是黑貓還是白貓!
抬頭挺胸,康安年一改沉重之色,神色如常的走了。
今年臘月二十八便是立春,雖然靠南方省份梨桃都已經打上花苞了,但京城的桃李還在雪中瑟瑟發抖。
儘管盛妃十多天前中了砒…霜之毒,不過倒是一點沒影響她大興賞賜。宮中大小事宜都是淑貴妃說了算,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了下風,吃穿用度、賞賜銀子都是極好的。是以,每到過年這個當兒,盛妃的存在感也特別強。
淑貴妃操辦過年之事也不是第一回,哪怕是男人也不得不佩服淑貴妃管理籌劃能力。偌大的皇宮,一個年,過得井井有條,既熱鬧喜慶又不鋪張浪費,孝珍太后格外滿意。
轉眼都過完大年了。
梁荷頌看書看得乏累,瞟了眼窗外的梅花樹。滿樹嫩黃蕊,芳香鑽進窗戶來,撲鼻的香浸得人神清氣爽的。轉頭,梁荷頌一眼瞥見了對面桌上在批奏章的厲鴻澈。最近奏章不多,可她怎麼感覺皇上的奏章越批越慢,經常明明一更天就能批閱完畢,他都要和她一個點兒收工。這……真是讓她不得不懷疑,皇上其實是在……陪她?
嘶……或者說是“監督”?
撓了撓臉,偷偷窺視打量了遍冷麵狼皇上,梁荷頌暗自揣度,嗯……應該“監督”!皇上做事力求完美,應承之事言出必行,教她功課這事應當也不例外。
“看完了?”厲鴻澈頭未動,開口冷聲問她。
“皇上,您說,再過十日您就可重歸龍身麼?臣妾也能回到自己身體裡?”
厲鴻澈將毛筆放在青花瓷筆枕上,看過來:“沒錯。再過十日,你我便可各歸各位。”厲鴻澈皺眉。“你笑什麼?當皇帝你還不舒坦了。”
說少人處心積慮豁出性命都想當呢!
“臣妾不敢。”每天站著尿尿,她能舒坦麼?對女人沒興趣,對男人沒法子有興趣,這簡直讓她愁悶日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