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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過呀。“臣妾只是再為皇上重歸龍身而感到高興,為臣妾不負重託而感到慶幸!”
“……”當他傻?
梁荷頌忽然想起件事來。
“皇上,最近都是一片報平安、報喜事的,唯有黎大學士三番兩次提起江南河道總督貪…汙防洪堤壩銀錢之事。貪汙害百姓之事不可小覷啊!您迴歸龍身之後,可要大力嚴查!臣妾智慧有限,能力不足,不能替皇上分憂,實在有愧。”
智慧有限?他看她狡詐得很嘛,明明兩個月前就已經有訊息了,她怕引火燒身,一直未動。厲鴻澈挑眉看梁荷頌:她竟也好意思說貪…汙,說得她哥梁燁初那棟大宅,上天賜的似的……
梁荷頌哪能看不懂厲鴻澈的眼神,略微有些心虛,解釋:
“皇上,您有所不知,這‘貪…汙’其實也要分兩種:一種是貪民,這種人是渣滓,該殺千刀;一種是貪…官,只貪那些貪官汙吏的銀子,或者某些富足到再多就是浪費之處的銀子,這種,是好人,是替天行道啊!”
“你是在說你兄長?”厲鴻澈一語中的。梁燁初做過布、茶二庫長官,雖然官兒不大,卻是個肥缺,掌管進貢、交納入宮的布匹茗茶,司供給。光是一匹蜀繡,就值幾百上千兩。而後,他又調換掌管糧科院,司官員錢糧發放。
“臣妾兄長向來秉持父親遺訓,要做好官,一直兩袖清風日月可鑑吶……”
梁燁初之父在世時似乎是個難得的好官,不過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厲鴻澈只哼了一聲,未繼續沿這事兒說下去,而是回到正題。
“朕已經奏章上批示給黎大學士,下月初,起道微服下江南。朕要親自下江南,看看那防洪堤壩!”
梁荷頌連連點頭說聖上英明。下月初,那便是身子已經各歸各位了,不干她事了。不過,此防洪堤在江蘇,是二叔梁文寬的地盤!他是按察使,若是這貪汙之事發生在那處,定然也少不了他的縱容參與!
一想起梁二叔一家,梁荷頌心口就有滾滾怒火和膽寒。二叔二嬸苛待於她,打罵餓飯是常有,而表哥梁紈更是畜生,她還十一歲竟然就覬覦她美貌,威脅她,給他親一下才給她碗飯吃,她不屈服他就罵。
她發育得早,十二歲她初來癸水之後,梁紈更是囂張了。每晚上睡覺前她不得不將五道門栓全部檢查幾遍,窗戶縫、門縫全部用爛布堵上,否則梁紈必定會闖入,或者偷窺!饒是防護嚴密,梁紈還是時不時騷擾,讓她寢食難安……這些事,她連哥哥都沒有告訴。如此不堪回首,又難以啟齒。再者,哥哥若是知道了定然會殺了梁紈那畜生,到時候讓政…敵給知道了就不好……
往事,實在不堪細想!他們最好乞求上蒼,別讓她梁荷頌得權得勢,別讓她再碰到他們,否則,她梁荷頌定然以牙還牙,饒,不,了他們!!
“你滿臉憤恨作甚,誰欺負了你?”厲鴻澈也被梁荷頌極少出現的陰沉而驚了驚。
“……沒有。”梁荷頌尚未能從糟糕的回憶中完全回過神來。
她不說,厲鴻澈也未問,只道:“下月下江南,你也同去。”
什……什麼?梁荷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皇……皇上?”
“江蘇不是你的故鄉麼,防洪堤就在你故鄉附近。你哥哥也在大西北考察了半年,歸期已至,到時候,讓你哥哥直接取道下江南,你們兄妹也可在故鄉團聚團聚,給父母上上香。”
“皇上……您,您是說,臣妾也……”瞧著厲鴻澈那森冷中帶幾絲溫柔的和暖神色,梁荷頌有些發矇。
愛…撫了撫她兩頰,厲鴻澈道:“到時候朕陪你一同去給你父母問問安好。”
“……”
“另外,出宮之前,朕會升你做六品貴人,賜封號‘曦’,讓你衣錦還鄉,風風光光。”
“謝,謝皇上隆恩!”來得太突然,梁荷頌有點兒暈乎了。皇上似乎最近對她越來越溫和。不過,皇上也就是個性冷沉了些,心地似乎不壞。
厲鴻澈自是不知她心中對他一系列溫柔體貼的評價定位,將她扶起:“你是朕的女人,愛護你,是朕的責任。”
責任,他說,她是他的責任? 被厲鴻澈握著手,梁荷頌忽然心下如同觸了回電,揚起低垂的眼眸卻一不小心被他充滿進攻性質的果毅深邃眼神長驅直…入,彷彿直照進她內心!看得她心跳得有些亂,情不自禁有些緊張。
她一直將自己當做“梁才人”、“臣妾”,卻從未真心的將自己當做皇上的女人,將皇上當做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