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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來呢。”
許鹿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挽了袖子說道:“若不嫌棄的話,還是我來做吧。”
“這可使不得,您是客人,六爺知道了要怪我的。”袁寶連忙擺了擺手。
許鹿卻不以為然:“一碗麵而已,廢不了多少工夫。也許換個口味,傅先生覺著新鮮,就肯吃了呢?”
袁寶想想也是,帶許鹿去了廚房。廚房裡器物和食材倒是應有盡有,現在用的還是土灶,袁寶自告奮勇去燒火,一邊放柴一邊說:“沒想到馮小姐還會做飯?”
“在外面留學,總要學著做點,不然會餓肚子。”
袁寶嘀咕道:“那怎麼金生哥在英國留學七年,做菜還不如我呢。”
許鹿覺得袁寶的性子蠻好玩的,跟他閒聊著,很快找了蔥,大料,熬製蔥油。煮好麵條之後,用水沖洗放置,再將蔥油,豬油以及蝦乾倒入鍋中煸炒,做成醬汁,澆在麵條上。
幾分鐘後,廚房裡就飄出了清冽的香味。袁寶端著熱騰騰的蔥油拌麵,上了二樓,敲開書房的門。王金生來開門,傅亦霆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身上蓋著一條薄毯。
袁寶將麵條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道:“六爺,面做好了,您嘗一口吧?”
傅亦霆看都沒看,只搖了搖頭,因為藥物的作用,頭有點暈,著實沒什麼胃口。他知道許鹿已經來了,閉著眼說道:“請馮小姐上來吧。”
“六爺,這可是馮小姐親手為您做的。”袁寶小聲地補充道。
傅亦霆陡然睜開眼睛,不悅地看著袁寶。袁寶連忙道:“是馮小姐聽說六爺病了,廚娘又不在,主動要求給您做的。要不,您嚐嚐看?”
傅亦霆的目光這才落在那碗很簡單的蔥油拌麵上。
黃橙橙的細麵糰在一起,上面是香噴噴的醬汁。非常普通的賣相,卻不知為何,讓他有了品嚐的衝動,像是老家街邊賣的那一碗熟悉的鄉味。他拿起筷子,嚐了一口,蔥油的香氣撲面而來……
許鹿坐在樓下,將自己反覆修改過的計劃書又看了一遍,袁寶興沖沖地跑下來:“馮小姐,六爺吃了,還吃了大半呢!真不知該怎麼感謝您才好。”
許鹿沒覺得自己的面有多好吃,只想盡點心意,算是報答他對馮家的幫助。聽說他竟然吃了大半,有些意外,點頭道:“那就好。舉手之勞,不用這麼客氣。”
“六爺請您上去。”袁寶抬手道。
許鹿又一次走進書房,這次特意在書桌前給她擺了張靠背椅子,房間裡還殘留著蔥油拌麵的味道。傅亦霆仍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他今日氣色的確不好,頭髮也亂糟糟的,下巴上還冒了點胡茬,邋邋遢遢的卻有另外一種味道。
大概這個年紀的男人,總是富有某種魅力。
他低頭看著許鹿寫的東西,一直沒有說話。
許鹿忐忑不安地等著,不敢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可以了。”傅亦霆看完後,下結論道。他也沒想到這丫頭的悟性這麼高,這份計劃書已經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他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聽說她讀的那所日本大學,經營系在全國排名前五,入學考試和結業考試同樣難得離譜。
“我會把計劃書遞到董事局,你回去等訊息。紡織廠不能一直是停工的狀態,董事局可能隨時派人過去檢視。這會影響到最終的結果。”
許鹿長長地鬆了口氣:“傅先生放心,紡織廠那邊我會處理好。不打擾您休息,我先走了。”她知道傅亦霆還在生病,不敢耽擱太久。走到門邊,又補了一句,“有句話我說可能不太合適。但您正在生病,煙還是少抽些吧,您身邊的人都很擔心。”
她走了以後,傅亦霆剛要去拿雪茄,又把手收了回來。那柔軟細緻的聲線彷彿還響在耳畔,如絲一般鑽入他的腦海裡,纏上了每一根神經,弄得心頭又癢又麻。
以前沒人願意管他,現在是沒人敢管他。
剛剛有人送來兩張下個月上海大劇院,凌鶴年演出的票,如今是千金難求。有一瞬間,他幾乎要開口約她了,可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大概比起那些逢場作戲,這樣認真地約女孩,傅六爺還是拉不下面子。
萬一被拒絕,他也不知如何收場。
他起身站到窗邊,目送著那抹瘦小的身影沿著花園裡的路慢慢向大門走去。
第十一章
接下來的日子,許鹿每天帶著丁叔早出晚歸,李氏都跟她說不上幾句話,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許鹿拿著馮父留下的經銷商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