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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決絕,委實是叫人心驚,也由不得青漓不動容。
英國公太夫人尚且出於驚愕,未曾來得及開口,她便含笑嗔他一眼:“陛下說的也早,若是臣妾懷的是公主,又該如何是好?”
“皇子公主,皆是朕的骨肉,自然都是好的,若真是長公主,朕一樣喜歡,”皇帝握住她小手,毫不掩飾彼此之間的親近:“皇后年輕,朕也正當其時,一連十個八個生出來,總不會一個皇子也沒有,皇子有了,太子自然也就有了。”
他倒真是混不吝,臉皮也厚的厲害,青漓被他說得臉紅的功夫,便聽英國公太夫人笑眯眯道:“小太子何等尊貴,能為他洗三,也是老婦的福氣,陛下若不嫌棄,老婦便應下了。”
皇帝笑的溫和,頗有些做了父親的慈愛之意:“老夫人肯應,朕便先行謝過了。”
“皇后懷著朕的儲君,正是要靜養的時候,若被人衝撞了,朕可萬萬不依,”皇帝漫不經心的環視一圈兒,道:“大選近在眼前,朕自己是不留的,便叫她們往南山行宮去吧,免得人多了鬧騰,害的皇后不得安寧。”
大選之事本應由皇后負責,皇帝此刻出言,卻也並非越俎代庖——明眼人一聽便知,他這是為小皇后撐腰,不留別的女人呢。
董氏眼見女兒三言兩語斥退元城長公主與季家姑娘,心下鬆一口氣的關頭,也覺頗為驕傲,等到皇帝來了,觀他舉止,便知道是極為疼愛自己女兒的,聽聞皇帝言及儲君與選秀之事,便更是寬心滿意了。
正心下歡喜的關頭,卻見皇帝看了過來,含笑道:“皇后年輕,難免有不穩重的地方,魏國公夫人若有閒暇,便進宮來瞧瞧她,也可以在側幫持一二。”
董氏心下也有此意,只是顧忌著宮裡頭規矩多,頻頻進宮怕是不好,這才不曾提出,此刻聽皇帝如此言說,自是忙不迭應了。
一眾命婦將目光在帝后那裡瞧瞧,再往魏國公夫人那兒看看,心下暗歎一聲之後便下定了主意——歸家之後,無論如何都得同丈夫商量,同魏國公府務必交好才是,便是有嫌隙,也得立即填平了。
魏國公府現下只是後族,卻也有更進一層的意味在,等皇后誕下小太子,乃至於將來太子登基,只怕要更上一層樓了。
雖說凡事都有個萬一,但照現下局勢看來,怕是不會有什麼變動了。
說到底,還是小皇后有本事,將陛下拿捏的嚴嚴實實,半絲風也透不進。
莫說是皇家,便是在尋常勳貴人家,又有幾個不納妾蓄姬的男子?
可是陛下呢,還不等皇后說什麼呢,便自己開口拒了,冒尖兒的靖安侯府也毫不猶豫的捏死了,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明他日儲君人選,這份心意,委實是叫人心驚。
有了這層考慮,即使皇帝回前頭臣工那頭去了,後面命婦宮宴也是紋絲不亂,相反的,對待青漓這個年輕皇后時,也愈發謙卑起來。
青漓端坐在席位上,言笑晏晏之間不動聲色,端的是雍容大氣的國母風範,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自己心頭有多甜蜜溫柔。
什麼是丈夫呢,不是那些風花雪月的縹緲之物,也不是金銀珠玉的榮華富貴,而是踏實而溫暖的依靠,安全而寧靜的港灣。
只消躲到他懷裡去,便是再強的風雨,也是無所畏懼。
真好。
青漓覺的舒暢安然,靖安侯夫人卻覺恨不能立即昏死過去。
今日之事,她只覺自己臉皮都被掀掉了,貼到臺階上任由別人踩踏,既覺痛楚,更覺屈辱,直到坐上回府的馬車,面容也是漲紅的近乎紫。
季斐斐再不好,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再見她也是面容戚惶,目光悽悽,靖安侯夫人更是不忍心。
下顎的肌肉抽搐幾下,她終於爆發出來。
“啪”的一聲脆響,靖安侯夫人重重一記耳光扇在元城長公主腫著的臉上,厲聲斥道:“說有辦法的是你,將事情辦砸了的也是你,現在居然還做出這幅樣子來,是給誰哭喪呢!”
那記耳光與其說疼,倒不如說是屈辱,元城長公主自幼便是被寵著的,等先帝過世,皇帝登基之後,雖然也有受過輕慢,卻也無人在皮肉上給她任何痛楚,猝不及防的捱了靖安侯夫人一耳光,竟有些不曾反應過來。
那一耳光剛甩出去的時候,靖安侯夫人也有些吃驚後怕,但轉念一想——她也不過是隻掉了毛的鳳凰,沒什麼了不起的,心中火氣便愈發上來了。
“自從娶你進門,便再沒遇上過什麼好事,你個喪門星,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