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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還不夠,竟連我女兒也一起害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老東西,你敢打我!”
元城長公主驟然發出一聲怒喝,隨即便連本帶利,狠狠回敬了靖安侯夫人兩記耳光:“——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對我動手?”
季斐斐自從被人連拖帶拽的弄出宮門,人便有些怔怔,此刻像是被驚醒一般,撲上前去推開元城長公主,又順手在她臉上抓了一把:“動手怎麼了,你真當你是金枝玉葉,別人都動不得嗎?!”
元城長公主少時習武,又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力氣自然遠非靖安侯夫人這種常年養尊處優的婦人能比,只兩記耳光,便使得她面頰紅腫,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下意識的摸一摸臉頰,靖安侯夫人陡然爆發出一陣怒罵:“好啊,你這賤人反了天了,竟敢對自己婆母動手!皇后說的果真不錯,小婦養的便是小婦養的,天生低賤,上不了檯面!”
元城長公主的臉被季斐斐抓破了,長長的留了一道血痕,正目光駭人的盯著小姑子瞧,聞言便怒視靖安侯夫人,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我是為了誰?為了誰才叫人羞辱?眼下你們不僅不感恩,卻反倒恩將仇報,狗東西,果真是母女倆,一樣不是玩意兒!”
靖安侯夫人上了年紀,自然不是元城長公主對手,季斐斐雖年輕,卻身嬌體軟,一時之間,三人在馬車內打成一團,居然難分難解,直到到了靖安侯府門前,仍舊未曾分出勝負。
外頭的僕役聽得裡頭聲音不對,卻也不敢出聲,一群人正面面相覷,卻聽“咚”的一聲,馬車的門開了,“砰”的一聲,自家姑娘髮絲凌亂,滿臉血痕的摔了下來,出門時齊整亮麗的衣裙也亂了。
正猶豫著該不該過去扶,卻再度聽見“砰砰”兩聲,靖安侯夫人與元城長公主扭打成一團,一道從馬車上摔下來了,素日裡儀態萬千,氣質端莊的夫人公主一道摔了個大馬哈,好不丟人現眼。
無論是之前的宮中事,還是之後的打架之事,靖安侯府這一回都是丟盡了臉,婆媳姑嫂三人一道被遣送回府,這樣的事情自大秦開國以來還未曾有過,按照她們行事的奇葩程度,只怕也是後無來者。
而後頭,姑嫂婆媳三個打成一團,便更加不必說了。
靖安侯染病,少有出門,感受的倒是少些,靖安侯世子與二公子卻是要出門辦事的,少不得遭受各式各樣的異樣眼光,其中窘迫,難與人言。
世人對於八卦之事天生便有興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即使是一丁點兒風聲都能傳的滿城風雨,更不必說滿堂貴婦都親眼見了靖安侯府之事,帝后又不曾下令封口,如此一來,事情便傳的更廣了。
皇帝也不曾客氣,因貪墨案還不曾下定論,便只罰了元城長公主一人,至於靖安侯府,則是等著秋後算賬。
按制,大秦公主俱授金冊,祿二千石,當年宮變之後,皇帝二話不說,便將元城長公主的兩千石對半砍,改成一千石了。
這回更慘,不僅收回當年先帝所賜金印寶冊,一千石也給砍成三百石。
元城長公主同婆母小姑打了一架,隨即又同丈夫大吵一架,正在院子裡養傷呢,卻接到這樣一道旨意,險些就地昏死過去。
三百石。
——縣令之流的,也是四百石,這是做什麼,拿她當要飯的打發嗎!
靖安侯夫人也在院子裡養傷,聞聽這道旨意,笑的下巴都險些掉下去,叫兩個侍女攙著,她到元城長公主院子外頭叫罵了半日,算是出了口惡氣。
元城長公主哪裡是能受得了氣的性子,當即便同靖安侯夫人吵了起來,還是靖安侯世子回去,好說歹說,那二人才肯暫時偃旗息鼓。
好日子沒過幾天,靖安侯府的處置便下來了,皇帝藉著此次貪墨案的東風,順勢奪爵,廢黜了榮耀幾世的靖安侯府。
一夕之間,曾經聲名赫赫的靖安侯府,不復存在了。
京兆尹差人去拆除靖安侯府牌匾時,靖安侯什麼都顧不得,撐著病體,滿府追著靖安侯夫人打——要不是娶了這個喪門星,硬生生往陛下那兒撞,哪裡會惹出這樣的傾家之禍?!
摻和貪墨案的人那麼多,偏生他是第一個被拖下水的,說是巧合,打死他都不信,說到底,還不是皇帝為小皇后出氣,拿靖安侯府立威?
侯府的牌匾被摘了,府邸卻勉強留下了,但其中虧空,卻是得填起來的,季斐斐的珍寶首飾都被搜刮走了,正是心如刀絞的時候,見母親身邊的侍女哭的滿臉是淚前來求救,連忙跑了出去勸阻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