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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斐斐跪在地上,聞聽此言,更是滿手指甲都險些被捏斷。
——走?她怎麼能走?!
現下走了,她這一生便再也翻不了身了!
眼見著幾個宮人上前,作勢要扶她起身,送將出去,她急的心都險些從喉嚨裡跳出來,左思右想,卻也無什麼好的辦法。
正滿心焦躁之際,卻聽身後遠遠有內侍聲音響起。
“——陛下駕到。”
第83章 撐腰
今日並非只女眷有宴; 前頭臣子們也是有的; 皇帝雖該與臣工同飲的; 可此刻過來,卻也是尋常。
按照俗例,若是家中子弟爭氣; 為表君恩; 皇帝也會過來; 向年長的夫人們敬酒。
此前青漓便估計過——若他當真過來,英國公府的太夫人; 自己阿孃,以及懷化大將軍之母與章武候之母,怕是都能得到這項殊榮。
前兩個是因親近; 後兩個則是因此次軍功; 自是格外厚待些,
有了這一層估計; 聞聽皇帝來了,青漓倒不怎麼奇怪,斜一眼眼含期待卻強自抑制住的季斐斐; 微微一笑之後; 便按部就班的起身; 緩緩行了半禮。
畢竟尊卑有別,這類場合皆是要前頭朝臣先行宴,隨後再輪到後宮命婦們的,礙著這一層關係; 前頭朝臣們已是酒意微醺,後頭命婦們卻只開始沒多久。
皇帝受了臣工緻意,推杯換盞之後便打算往後頭去了,再聽陳慶說元城長公主帶了季家姑娘,正往皇后面前去說了些有的沒的,心裡便隱約有些憂意。
——小姑娘雖不是風一吹就倒,身子卻也偏柔弱,前幾日診脈後,太醫還私下同他說皇后胎氣不太穩,要仔細養著才是。
此刻聽陳慶如此稟報,他既怒於元城長公主不識抬舉,又擔心小妻子為此動氣,腳步不免快了許多。
陳慶在皇帝身邊經年,最是明瞭他性情,眼見他步履匆匆,神色冷凝,便知元城長公主與那位季家姑娘只怕沒好果子吃,當即便在心底嘆一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怪得了誰呢。
兩殿之間距離並不遠,皇帝步伐又急,過去之後,第一眼瞧見的青漓,似是積雪見了日光,他神色當即便柔和了起來。
身份位階擺在那裡,皇帝的心意也擺在那裡,自然要第一個扶起的,自然是他的小皇后。
說起來,自成婚之後,二人相處時便少有拘於禮儀,今日見她微垂著頭,規規矩矩行禮的模樣,皇帝反倒覺得有些陌生了。
他也沒停留,便大步向前,想著上前去將她扶起,眼見到了近前,一側跪著的姑娘似是體力不支般,身子晃晃悠悠幾下,便軟軟的癱倒了。
換了尋常人,如此倒下,必然儀態盡失,極難入目。
可這姑娘生的嬌嬈,髮絲散開些微,襯著隱約泛白的唇與巴掌大的臉龐,極為惹人憐惜,
好巧不巧的……恰恰擋在了皇帝面前。
內殿人不少,眼見皇帝過來,皆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四下張望,饒是如此,卻也用眼睛的餘光將這一幕瞧個正著,面上雖不曾表露出神色,唇角卻或多或少的顯示出她們心底的不屑。
——這樣上趕著湊上去,委實是叫人瞧不上眼。
說句賤骨頭,也半分委屈不到她。
若不是情非得已,季斐斐也不想這樣,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成功便成仁,她只能賭一把。
賭這位陛下……會對自己生出幾分憐愛來。
賭他會停下腳步,將自己扶起,屆時,自己再順水推舟的歪過去,表示自己非君不嫁,不在意什麼名分,講他說的動了心,再徐徐圖之。
她知道那些女人看不起自己,可那又如何?
今日一過,她興許便是娘娘了,何必在意別人怎麼想?
季斐斐沒去看別人,只將目光溫柔而期盼的落在了迎面而來的男子身上,那眼神溼潤而楚楚,像是沾了雨露的一枝梨花,被春風拂過之後,簌簌的落了滿地香露,動人的很。
只可惜,叫她失望了。
皇帝連餘光也未曾給她半分,便大步從她歪倒的身子上跨過,一絲要停留的意思都沒有,似是全然不曾見到她這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
季斐斐面色原是微白,到了此刻,卻化為了帶著灰的死白。
她這麼一個大活人,陛下……沒看見嗎?
還是說……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
更令季斐斐羞憤欲死的是,皇帝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