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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深處說,閨閣女子活一生,若只頂著頭上的窄窄四方天,豈非辜負的緊。”
這話若是叫別人聽見,少不得要說幾句大逆不道,可青漓本就來自一個女子相對自由的時代,在側聽著,卻能明白幾分。
沒有去說那些反對的話,她只是道:“若是如此,會很苦的。”
“沒關係,”方蘭蕊莞爾:“——我自己覺得快活。”
“妙妙,我不是一時任性,而是真的想好了,”握住青漓的手,她溫聲道:“外祖父年近六旬,想趁著身體康健,與外祖母一道四下游歷。屆時,我便同他們一道去了,既是在側照料,也是增長見識。”
“他日回到金陵,若是有相知的心儀男子,我便與他結親,若是沒有,我也不會匆匆求嫁,”她面容溫婉,目光卻堅毅:“跟著外祖父唸了書,出去教別人家的小娘子,也不會誤人子弟,不說是富貴榮華,餬口的銀錢卻也是無妨,總不會拖累別人。”
“只消姐姐高興,”青漓真心實意道:“我必然是支援的。”
“我阿爹阿孃也是這樣說的,兩個弟弟雖還小,卻也贊同我如此,”方蘭蕊目光中是溫然的歡喜,輕聲道:“做了這個決定,本也是惴惴不安,可見他們都首肯,我便再無猶豫了。”
青漓在這個時代呆了許久,也深知這個時代特有的風氣,所以才更覺方家是難得的開明,至於那些可能生出的風言風語,又何必去理會呢。
方蘭蕊性情溫柔,認定的事情卻絕不會更改,青漓無意相勸,便知說些輕鬆些的話題,笑嘻嘻的搖搖她手,道:“好端端的,章武候怎麼會去提親呢?”
“我同你說了,你別告訴旁人。”方蘭蕊伸手一根纖細手指,作勢二人拉鉤。
“不說不說,”青漓自然不會拆自己的臺,口中應得飛快:“阿蕊姐姐還信不過我嗎。”
“去年冬,我往覺知寺拜佛時,遇見過他一回。
那時候我還不知他便是章武候,還是等到他上門提親,阿孃叫我於屏風後相看,我才知曉的。”方蘭蕊也不掩飾,輕聲說道。
“只見了一面,沒發生點兒別的?”青漓才不信呢。
“並沒有。”方蘭蕊面上隱約露出一點兒笑意,隨即卻掩了去。
青漓將她面上神情瞧的真真的,自是不肯相信,正待追問,卻見方蘭蕊身後的侍女阿蓮正掩口笑,便喚道:“阿蕊姐姐既不肯說,便叫阿蓮來說,快些快些。”
阿蓮為忍笑意,一張俏臉都憋紅了,瞧一眼一側的方蘭蕊,卻也沒敢應聲。
“罷了罷了,你快說與她聽吧,”方蘭蕊面有無可奈何之色:“今日若不叫她知道,只怕晚上都睡不著的。”
阿蓮應了聲是,便向青漓道:“娘娘有所不知,那日姑娘往覺知寺去上香,臨走時卻被風吹走了髮帶,高高的掛在了梅枝上。
那時候章武候路過,大抵是以為姑娘在看梅花,便折了最豔的一枝,贈與姑娘了。”
“看不出來呀,章武候看著面相嚴肅,不諳風情,竟還有這般風雅的時候。”
青漓正暗自驚奇,再看阿蕊姐姐與阿蓮神情,又覺哪裡似乎不對:“這有什麼好笑的?”
“娘娘有所不知,”阿蓮輕聲道:“覺知寺的梅花,是不許人採的,更不必說章武候光明正大的折了一枝,贈與姑娘了。”
“那時候,姑娘急著返家,不曾接他的花,便上了馬車,章武候急了,便想著騎馬去追,”一說到這裡,阿蓮笑的幾乎要喘不上氣來,好容易才說了結果與青漓聽:“娘娘猜怎麼著?章武候的汗血寶馬不見了!”
青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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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蕊姐姐心中既有決斷,青漓自然不會加以強求。
章武候很好,阿蕊姐姐也很好,可他們既然沒有緣分,硬生生湊到一起,只怕也是怨偶。
青漓在心中暗歎有緣無分,卻也不曾相勸,留著方夫人與阿蕊姐姐用了午膳,這才吩咐人送她們出宮去。
自那二人走後,她便坐在暖炕上出神,鶯歌輕聲勸她:“方姑娘是極好的人,自然也會有極好的男子相配,娘娘不必憂心的。”
“緣分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準呢,”青漓搖頭嘆道:“章武候這樣的人選,總歸是難得。”
方夫人坐在馬車內,瞧著身側的女兒,輕聲問道:“同你外祖父一道遊歷的事情,你與娘娘說了?”
“是,”方蘭蕊含笑道:“妙妙很能體諒我的心意。”
“那孩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