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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承他能分辯不出來?
更有甚者,那些不甘寂寞的人竟邀請杜中玉共同聯名上書,奏請陛下另擇太子儲君。
他不勝其擾,索性避門稱病,崴腳是最合適不過的藉口,不良於行,即使有人上門探病,他也不宜見客,因此倒推拒了許多心懷叵測之輩。
這些杜霜醉是知曉的。
早聽說皇后病體微恙,她就側面婉轉的和杜景辰建議不要摻和到其中。又因杜中玉十分堅持,因此杜景辰雖然不太甘願,但到底不好悖了父親的意思,與親朋故交都很少見面把酒,甚至連徐家都疏遠了不少。
杜榮把這個藉口丟擲來,正中杜霜醉下懷。
第084章、當眾
杜霜醉笑笑,吩咐杜榮:“你這就親自去許家賠禮,將這張拜貼送過去,只說我明日要回孃家看望爹爹,實在無心過府叨擾,等改日我必略備薄酒,親自向世子夫人賠罪。”
杜榮轉身去了,杜霜醉又吩咐晴雨:“去瞧瞧三爺回來了不曾?”
晴雨不多時回來,稟道:“三爺今日不曾出府,在萱華閣和幾位朋友小酌,奴婢問得樓醍,他說這就快散了,奶奶不若耐心等等。”
“等?”杜霜醉不是不肯等,可她不能等。男人都愛面子,她要的就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拒絕她的請求,才要選擇這樣的時機。
杜霜醉道:“不必了,替我換身素點的衣服。”
晴雨知道勸不了,也只好聽命。杜霜醉很快梳妝已畢,帶著晴暖、晴萱過到西處角門,徑直穿林過水,到了萱華閣。
樓醍不曾想杜霜醉會來,眼見得她眼睛紅腫,面色蒼白,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便心生憐憫之心,攔了攔,見杜霜醉執意要見樓春平,也只得抬手放她進去。
杜霜醉瞅準了席上有六七個男人,各個都是年輕俊秀、儒雅風流的才子,為首的就是樓春平。把酒言歡,談笑風生,當真是寫意風流。
各個都是人模人樣,可好皮囊下面就參差不齊了。
杜霜醉用帕子掩面,那淚就如決堤之水嘩嘩的流下來。她緊走幾步走到樓春平近前,嬌怯怯的叫了一聲“三爺”,便涕泣出聲:“三爺,家父病了,妾身坐立難安,知道三爺忙,妾身不敢打擾,只懇請三爺容妾身回孃家一趟,哪怕只是替家父端茶倒水,也算聊盡孝心。三爺——”
樓春平被突如其來的杜霜醉唬了一跳,從未見誰家男人宴請外客,女眷不請自來,擅闖入室,又這般哭哭啼啼、不依不饒的。
若不是有外客,他早就翻臉,將人趕出去了。待看清是杜霜醉,更覺得滿腔怒火都化成了火龍,偏生髮作不得,又吞嚥入肚。反噬自己。更加怒火焚身。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有意無意的將杜霜醉遮在身後,歉然的朝著在座眾人道:“此是拙荊,因岳父身病,情急失態。怠慢了各位,還請見諒。”
在座的年輕才俊,杜霜醉一個都不認識,她用帕子蒙著臉,只露著一雙眼睛,倒也不算失儀。
樓春平此話一出,就見眾人都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微笑示意。她也就大大方方的斂衽一禮,微一抬頭,察覺到上首的一個年輕男子正目光烔烔的瞅著自己。
那人的眼神極清亮。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一襲淺紫色暗紋衣袍,蘊含著無盡的華美和貴氣。
杜霜醉並不知曉他是誰,卻為他的眼神而芳心暗悚,垂了眼眸,只作不見。
那人卻只是傲然一笑。挪開了眼,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唇角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樓春平羞怒交加,也不顧得在座眾人或驚奇、或微笑、或打探、或瞭然、或嘲弄的視線,伸手將杜霜醉挾持著出了廳堂,到了外般壓低聲音道:“豈有此理,這兒也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來的地方?還不回去?”
杜霜醉這才放下遮臉的帕子,小聲道:“請三爺放行。”
樓春平氣惱的道:“我又不曾捆住你的雙腿雙腳,想要去哪,你自去稟過母親就是。”
杜霜醉噙著笑意道:“妾身不敢。”
樓春平心道:你有什麼不敢的?卻還是問了一句:“這是何故?”
杜霜醉便道:“太太代我應允了許家世子夫人的邀約,就在明日,三爺試想,太太可會容我回孃家探視?”
樓春平氣結無語。就說這女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來此大鬧,他臉色一沉,低斥道:“放肆?你瞧你可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溫婉賢淑沒有?就這樣大喇喇跑來,不憚外客,不顧儀容,不顧規矩,不顧我的顏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