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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簡直斯文辱地。”
斯文?斯文值多少錢一斤?是能讓她好過啊還是能讓她報仇啊?
杜霜醉只笑笑,揚高了聲音道:“晴珠聽說我爹病了,憂思如焚,只恨不能和我一道回家,可惜她身子不爽利,便自請於觀音像前長跪為我爹祁福。”
隨即又壓低聲音道:“她說了,我什麼時候回去,她便跪到什麼時候。”
“你——你這狠毒的妒婦。”樓春平心疼的要命。晴珠肚子裡懷著他的骨肉呢,杜氏就這樣公然的搓弄折磨晴珠?
杜霜醉只是揚了揚眉,道:“妾身不知何處做的有失妥當,得相公狠毒一語。晴珠有了身孕,妾身領了太太的吩咐,自認照顧的無微不至,難道妾身做錯了,還是妾身做的不夠?要不要我把正房騰出來,恭敬的請晴珠住進去,再晨昏定省,早晚三炷香,便算是賢惠?”
杜霜醉的聲音不高,但也不低,這話順著風聲就傳到廳裡諸人身上。
原本這些人還假模假樣的喝酒打諢,裝做對別人的家事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待聽得外面高一聲低一聲,好奇心起,到最後沒一個人出聲,都聽著外間的熱鬧。
他們這些人中,和樓春平出身略近,但還從沒見過男人在外請人吃酒,女眷橫空跑出來的——除非那等妒婦,聽說男人宴客請了歌伎才會來鬧場。
不過這位樓家三奶奶開言便說了,是擔心自家爹爹的傷病,想來確實急火攻心,倒也算情有可原。
只是她來便來了,怎麼還牽扯出來另一個女子長跪祁福?聽到後來,才約略猜出另一個女子竟是這位樓三爺的妾室之流。再往後,竟是這妾室已經有了樓三爺的骨血……
眾人心照不宣的互視一眼,都在心裡得出了結論:樓三奶奶杜氏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妒婦一枚。
他們都是男人,自然對於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十分推崇。若說誰只娶得一位美嬌娘,從此便一心一意,怕是要被人笑話一輩子。
妾室先於主母有了身孕,又似乎頗為得寵,眾人也只是感慨嗟吁一番,用“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來敷衍塞責罷了。
又不是發生在自己家裡,誰管這烏七八糟的爛事?因此對杜霜醉是同情又可憐,對樓春平也是可憐又同情,歸結到最後,就是兩個字:笑話。
這些內院的事可以說千篇一律,家家都如此,因此眾人聽了一會,便笑著打岔,其中一個便舉杯,謔笑的看向上首的男子,道:“林三爺今年也二十有一了吧?怎麼還不見紅鸞星動?”
林暮陽一搖摺扇,笑眯眯的道:“不急不急,娶妻容易,可怕就怕一朝嬌娘化身河東獅吼,鬧的家宅不寧,我可消受不起。”
眾人見他意有所指,不禁轟然大笑,索性一起舉杯道:“林三爺,這話就差了,是美嬌娘還是河東獅,要看男人有沒有那等本事。誰不知道林三爺才名出眾、能力絕倫,降服個把胭脂烈馬算什麼難事?來,喝酒,喝酒。”
樓春平耳邊聽得廳內一聲鬨笑,不禁氣的臉色漲紅,冷冷的瞪著杜霜醉道:“杜霜醉,你莫要行事張狂,信不信我即刻就休了你,叫你回孃家永住,再也不得回來。”
杜霜醉心道:她好怕啊,還真當她樂意做這樓家三奶奶不成?
可臉上卻是悽容乍現,梨花帶雨,仰臉道:“既是三爺不肯容妾身回去,又嫌妾身不賢不德,容不下一個有了身孕的通房,只怕私心裡還要以為妾身不懷好意,時刻都要加害她們母子,妾身百口莫辯,只盼一死以洗妾身清白——”
樓春平腦子就嗡的一聲。這杜霜醉豁出臉面不要,尋死覓活,頂多就是不痛不癢的禁一回足,可他在朋友面前則是徹底要丟了面子裡子了,將來出門就要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都不能翻身了。
他強壓下怒火,道:“休得胡說,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得你撒野?你先回去,等我稟明母親……”
他這是拖延之計,把杜霜醉先哄回去,圓了他自己的面子,回去再收拾杜霜醉不遲。
杜霜醉卻道:“妾身理當遵三爺吩咐,可是晴珠來時就稱腹痛,她又性子執拗,只怕三爺不應,她便不起,可叫妾身如何自處?”
樓春平未必有多愛重晴珠,但就因為他現在看杜霜醉處處都不順心不順眼,故意要扶持晴珠等一眾女子,為的就是給杜霜醉填堵添噁心。
好歹晴珠有了他的骨血,又是被杜霜醉這惡婦折磨,他便只覺得羞恨難言,這哪裡是折磨晴珠?分明是削他的臉面。
樓春平深吸一口氣,道:“我也不是堅持攔你不許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