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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楚七懷了本王的孩兒,誰人不知?本王即便不顧惜她的安危,也得顧惜著她腹中胎兒。難不成,東方大人以為本王是那種會弒殺親生骨肉的無恥之人?”
東方青玄鳳眸一眯。
慢慢的,他勾著唇笑了,像挽了一朵美麗的妖豔花朵在唇角,他的笑聲妖嬈得立於不遠處的寧王趙析,腳步竟是不知不覺的走了過來,整個人好像都醉於了他的聲音之中。
“殿下可真會開玩笑,青玄不敢這麼以為。”
趙樽靜靜看他,接著又冷冷道,“如若不是東方大人逼人太甚,本王又何至於將心頭之人關押在這柴房之中不見天日?又何至於會讓本王的第一個孩兒尚未出生便葬身火海?東方大人,等回了京師,在聖上面前,你得好好給本王,給本王未出生的小皇孫一個交代。”
冷冰冰的一句話,擲地有聲。
東方青玄淺笑的面色,一點一點收攏。而那一雙媚人的眸子,卻又散發出更為溫柔的光芒來。
“殿下,青玄真是越發看不懂您了。”
趙樽涼涼看他,微微一挑眉,“看不懂,那便是本王了。若讓你懂了,又有何意義?”
東方青玄妖魅的紅衣在火光下閃著豔豔的光華。
突地,他又是一笑。
“殿下,原來青玄也是看走了眼。”
趙樽別開頭去,目光看著那火舌,“東方大人獻上的那副太子妃親繡的山河圖,本王實在消受不起。”
回頭,側眸,他冷冷的,聲音不帶半點情緒。
“鄭二寶,把繡圖還給東方大人。”
“是!”
似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那陳二寶一揮袖,便有兩名兵士抬著一個桃木精雕的剔彩長盒上來,恭敬的捧到了東方青玄的面前。
東方青玄微微一眯眼,似乎有些不解。
“禮物送出,斷斷沒有收回的道理。青玄既將它送與了殿下,它便是殿下的了。”
趙樽淡淡道,“任由本王處置?”
東方青玄緩緩一勾唇,“是。”
“既如此——”趙樽面無表情,“鄭二寶,投入火中燒了吧。”
“爺……”
鄭二寶輕喚了一聲兒,在收到趙樽冷冷的視線時,沒再敢接下去,趕緊讓人往那還連綿燃燒著的火中抬去。而東方青玄的手卻是越握越緊,聲音不再像先前那麼淡定了,“殿下,此繡圖阿木爾繡了整整半年,一針一線皆由她親手所出……”
趙樽默默的,並不看他。
眼看那繡圖便要投入火海,到底是東方青玄忍不住了。
“慢——”
緩緩上前兩步,他拉開笑容,一襲大紅色的寬袖拂開,比那火舌更豔。
“如風,殿下竟然執意如此,那便收回去吧。”
趙樽不再言語,慢慢的調過頭來,眼神極淡地掠過東方青玄和寧王趙析的臉,當著他們兩人的面兒,聲音平靜地吩咐身邊兒專管文書的經歷周文責。
“替本王草擬奏摺,八百里加急呈與陛下。就說,兒臣滯留清崗數日,如今沉痾鬆緩,病體已愈,現聽聞北方邊陲匪患難治,不敢再纏綿於病榻,願以己之身輔佐君上,待京中事務安頓妥當,即刻前往北平府長駐……如今朝政積弊已深,君臣當為一心,望聖上勿信佞臣讒言,致使外敵趁虛而入……兒臣於洪泰二十二年起兵伐南,現將於洪泰二十四年臘月十三,大軍開拔回京,並將溜鬚拍馬,妄傳流言之清崗縣令範從良生擒活拿,一併押解進京,望陛下聖裁,以儆天下,永為世鑑。”
說罷,他沒有再看任何人,徑直大步而去。
身後是呼嘯的火舌與濃煙,而他一眼都沒有回頭再看那漫天飛舞的火苗。
東方青玄久久站在那火舌之前,目光比火還要妖豔,卻也難以琢磨。
寧王趙析嘆息了一聲兒,走近了他身側,“老十九,他是一個狠心的人啊,從來無情,東方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東方青玄一莞爾,“寧王殿下的意思是?”
“那楚七揣著老十九的孩兒就這麼去了,他都沒有多看一眼。不要說是那已經嫁做他人婦的過往之人,東方大人以為他會站在你們那邊兒?”
“那寧王殿下,他又會幫你這個三哥嗎?”
“那也是,看來本王與東方大人都錯了。本王以為老十九志在江山,你以為他志在美人,結果他什麼都不圖,如今,可如何是好?”
東方青玄輕笑,依舊反問,“寧王殿下以為